能给你和奶奶买新衣裳,买好多好多好吃的,还能让你去上学!”
听到可以上学他眼睛都亮了,激动地问:“真的吗?有了这个东西我可以去上学了?”
云初醒郑重的点头:“嗯,你要把这个东西交给奶奶,也要告诉奶奶你想上学,你要好好念书,将来考取功名做大官!”
闻此言,羽笙眸光突然暗淡,“可是我不想做大官,我想去参军。”
云初醒微愕:“为什么?”
她先是一问,而后很快想起来,又问:“是因为你爹爹?”
“嗯!”羽笙坚定地点头,“去了军营,我就能见到他了!”
云初醒看着比自己矮了半截的小小身影,心里泛起一阵酸楚。她目光郁郁地看向燕归尘,对方看了她一眼之后垂下眼睑。
她知道燕归尘心里也不是滋味。
云初醒揉了揉他的脑袋,轻声细语道:“你还小,先去上学识字,研读兵书,等你长大了去从军才会打仗。”
羽笙并不知道兵书是何物,但一听到会打仗,他眼睛都亮了,急忙点头:“嗯!我要去打仗,当大将军,这样爹爹就能回家了。”
羽笙的奶奶行动不便,两人又去她屋里道了谢这才离开。
日光和煦,云初醒坐在慢悠悠的牛车上,昏昏欲睡。
走了十几里地,这才进了小镇子。
镇子很小,人也不多,在这个地方估计买不到好马。云初醒看着并不热闹的街市心想道。
谁知燕归尘并不急着走,他带着云初醒进了一家客栈开了两间房。
云初醒不解,但她没有马上开口问。而是等到吃饭的时候,她才咬着筷子问他:“不是急着赶路么?”
燕归尘慢条斯理地夹着菜,道:“秦阳他们应该快到了。”
云初醒这才哦了一声,继而埋头吃饭。
除了日夜兼程,马不停蹄赶路的辛苦和燕归尘毒发以外,他们一路上还算顺利。
但是不知道秦阳和鬿风那边怎么样。
日沉西山,天边一抹斜阳,散发着淡淡的金光。兴许是站在高处的缘故,隐隐的能看见五彩的云块在慢悠悠地漂游。
秦阳挥剑砍掉一片荆棘,气喘吁吁道:“你不是说这条路你走过么?这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有人走过的。”
鬿风在身后有些心虚的缩了缩脑袋:“我三年前走过,也不知道这条路什么时候没人走了。”
“三年前?!”秦阳猛地转身,剑尖距离鬿风的胸口仅一寸。
鬿风急忙向后闪了一身子,“你说话归说话,舞刀弄枪的干什么!”
秦阳气急败坏,是他之前拍着胸脯说这条路他走过,而且是最近的一条道。
结果两人翻山越岭,越走越偏,现在甚至都看不到路了。
原本和自家主子商量好在满月小镇的和风客栈汇合,现下看这形势,恐怕要让主子多等些时日了。
秦阳重重叹了口气,鬿风在这边还淡定自若地催促:“没事,说不定过了这片荆棘,前方就一路畅通了呢!为了你家主子,快点快点......”
秦阳怨愤地看了他一眼,把怒气都撒在了野蛮生长的荆棘丛上。
好不容易闯过这一片荆棘,两人的衣服被勾得破破烂烂,狼狈不堪。
秦阳手上都快磨出了水泡,他欲哭无泪。
练剑练了十几年的手,竟然是因为砍了这一片荆棘丛起泡了。
鬿风在后边提着衣服下摆跟上来,他眼前一亮,信誓旦旦地拍着秦阳的肩膀,兴奋道:“怎么样!我就说吧,过了这个坎儿,前路一片通明!”
通不通明秦阳不知道,但是他现在只想把鬿风的脑袋当场打通。
他窝着一肚子火,终于忍无可忍,双手揪着鬿风的衣领,怒道:“你瞎啊!这他娘的是个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