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龟,你快把欠我的那些酒钱还给我。”
女人的话音刚落,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摇摇晃晃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男人的脸上脏兮兮的,头发乱蓬蓬的,就跟稻草一样,看样子有些日子没有洗澡了。
陈金娜看了秦俊鸟一眼,轻轻地说了一句:“这个人就是房秉廉。”
房秉廉走到大门口,伸手挠了挠脑袋,打了一个哈欠,说:“我现在身上没有钱,你再宽限我几天,等我有了钱一定给你。”
女人说:“不行,我做的可是小本买卖,你这钱都欠了半年多了,今天你一定要把钱给我,你要是再拖着不给,我就不走了。”
房秉廉有些不耐烦地说:“我是那种欠钱不给的人吗,你别在这里胡闹了,赶紧走吧,等我有了钱就给你送去。”
女人态度非常坚决地说:“今天要是拿不到钱,我是不会走的。”
房秉廉有些不高兴地说:“你要是再敢闹的话,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陈金娜这时走过去,对女人说:“他欠你多少钱,我替他还。”
女人打量了陈金娜几眼,说:“他一共欠我一千七百多块钱。”
陈金娜把钱包拿出来,从里边数了十八张给女人,说:“这是一千八百块钱,你拿去吧,不用找了。”
女人从陈金娜的手里接过钱,认真地数了一遍,然后拿着钱走了。
房秉廉看到陈金娜把秦俊鸟带来了,没好气地说:“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让你领陌生人到我这里来吗?”
陈金娜急忙解释说:“老房,他是我的朋友,他来是……”
房秉廉打断陈金娜的话说:“你不要说了,你马上把这个人带走,不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秦俊鸟这时说:“你听说你爱喝酒,我是个开酒厂的,我想跟你交个朋友。”
房秉廉听了秦俊鸟的话,打量了秦俊鸟几眼,忽然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有老婆吗?”
秦俊鸟说:“以前有过,不过现在没有了。”
房秉廉愣了一下,有些困惑地问:“你说这话是啥意思,难道你的老婆得病死了?”
秦俊鸟说:“她没死,她现在活得好好的。”
房秉廉说:“她既然活得好好的,你咋还说你没老婆呢。”
秦俊鸟说:“她跑了。”
房秉廉睁大了眼睛,直直地盯着秦俊鸟,秦俊鸟被他看得有些心里发毛。
房秉廉忽然哈哈大笑了几声,说:“跑了好,跑了好,身边有个女人太麻烦,一个人过日子那才叫快活,想吃啥就吃啥,想喝啥就喝啥,一个人吃饱了全家都不饿。”
秦俊鸟说:“老婆跑了,还可以再找,这天底下的女人多得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吗。”
房秉廉说:“我的老婆也跑了,跟一个蓝眼睛的美国佬跑到美国去了,估计现在早就嫁给那个蓝眼睛的美国佬了,说不定孩子都生了好几个了。”
秦俊鸟笑了笑,说:“看来咱们两个人是同病相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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