骥连忙说道:“看我都忘了,阿蘅你快吃点东西吧,这些都是我特意给你留的。”
宋蘅也不让冯子骥动手,“我自己来,说说今天的事情吧。”
冯子骥点点头,面色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和悦,甚至带上了一丝恼怒,“阿蘅,你说的不错。王孟然根本就没有跟我们说实话,就如你今天说的《炼气》,他连半句都没有提。还是我今天去问旁的师兄,他们才向我说起。”
“这王孟然是武院第一人,徐院长已经许诺今年的入门弟子必有他的一个名额,也正是如此,他才应下引导师兄一职。虽然我们平日里有疑问问他他也会说,但是现在想来往往也只是点到为止,并没有多大的实际意义。”
冯子骥愤愤说道:“以往我曾在书中学到‘表里不一’一词,原本还不大相信,今日才发现原来世间真有这种人!”
自从入得书院,再到武院,行动之间,都是按着规矩做事,即使有错也是按着规矩处罚,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今日冯子骥才恍然人心复杂。
宋蘅慢慢吃着饭,听到这话,放下筷子,“既然知道了那便也就罢了,我带回来三本手札,你可以看看。咦?紫藤那家伙呢?”没看到紫藤,宋蘅问道。
冯子骥起身去窗边的几上拿手札,闻言说道:“说不得又是无寻那位一同练鞭子的师兄了吧?那家伙现在是越发的乐不思蜀了,都没见他与我这般亲近。”
对于他酸溜溜的话,宋蘅忍不住失笑,“不管它了,等它回来再给它一本。”
冯子骥干脆就在几案边坐下,手持一本手札细细读来,又翻出《炼气》一文细细看起来。
片刻之后,冯子骥揉了揉酸胀的眼睛,“难怪之前会觉得有些地方不太通畅,练功一久就会觉得肌肉酸胀,甚至筋脉都有隐隐作痛,还以为是正常现象,原来是不懂得运气之法。”冯子骥见宋蘅吃得差不多了,起身说:“这本书和手札我就带走了,书明天早上给你,到时候我再去借一本,阿蘅,你不会不愿意吧?”
宋蘅没好气地挥了挥手道:“赶紧走吧,就知道欺负我!”
“我决定了,从明天开始,我要多去书阁看了看。什么引导师兄啊,净是骗人的!我决定了,我要自力更生,不求别人!”冯子骥说道。
“没看出来啊,你这么有骨气。”宋蘅收拾着碗筷放到食盒里,这食盒一看就是膳堂的,明天早上送过去就是了。
冯子骥抱着书和手札走到门口,忽然顿了顿,“有机会的话你再去问问那个人啊,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疏漏。还有这次的事情也要好好感谢人家。”
你前一句才是你的目的吧。
宋蘅不屑地想着。
只是,感谢,她要怎么感谢,还有上次的事情,一想起来头都大了,没有结成仇都是好的,何况人家还“以德报怨”好意提醒自己。
怎么说之前的事情也是自己不对。
再说,自己又要用什么报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