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辩手,依照比赛的规矩,不能替代反方辩论。”
“若果我们顶替反方辩手发言呢?”钱雪蓬问。
“赛规并无说到可以中途换辩手。”
意料之外,这次否决的竟是反方一辩盛雨晖。但这也是情理之中——输给准备充足、能言善辩的正方辩手,尚算虽败犹荣。输给毫无准备的一名观众?那才是掉尽面子。
钱雪蓬毫不退让:“但赛规里也没有说不能中途换人,”他向葛敏才拱手道:“还请裁判定夺。”
“赛规虽然没有说可以换人,也没有说不能换人,”葛敏才假装略略沉吟,说道:“不过,本人终究觉得不换为好,以免做坏了规矩,日后的辩论赛哪个说想来辩两句,就来辩上两句,乱哄哄的,这和东西两市卖菜买菜有何区别?”
他想的却是:钱雪蓬这小子素来学业不精,万一上到台上胡言乱语、错漏百出,自己作为他的姑父,也会被连累丢了颜脸。
讲台上的众人听得裁判这样说,忙不迭地应是。
只有苏轼的双眸里闪过一丝惋惜。
“慢。”
此番插话打断的,是萧益秀。
葛敏才心中“咯噔”一惊,佯作镇定笑问:“萧大人有何高见?”
“你们既然摆得了擂台,有人来打擂,难道不敢应战?”
萧益秀的声音慵懒悠闲,嘴角微扬,神色如谜。
“这……这是辩论赛,比的是能言善辩。萧大人,恐怕,这不能与摆擂台相提并论……”葛敏才皱眉,他不敢得罪萧益秀,只得好言劝说。
“辩论,讲究的是反应敏捷;打擂台,讲究的同样是反应敏捷。”萧益秀闻声侧首,盯看着葛敏才,片刻,蓦地露出一抹邪诡的笑,眼神冰冷得渗人:“本座不觉得有什么不同之处。”
葛敏才一窒无言。
倒是台上的苏轼淡定地笑道:“晚生觉得这位大人说得在理,有人打擂,又怎能不应战?再者,我方既然笃定人性本善乃是世间真理,更何惧应战!”
葛敏才叹了口气,对反方的盛雨晖道:“反方一辩,你挑一个人来替换吧。”
盛雨晖即便不赞同,也没有办法了。他想了想,对一直表现平平的古伟晔道:“若皙,你先下场去。”
“浩初,你上台吧。”葛敏才不情不愿对钱雪蓬道。
钱雪蓬摆了摆手,摇头道:“上场的不是我。”
“啊?”葛敏才以为他在捣乱,略略愠怒。
“代替反方二辩的,是我的同窗……”钱雪蓬一把将黎俐推了上前:“黎子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