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反而却让人倍感无奈,不能去责怪,只能拖着沉重压抑的心情。
翁岳天说他不恨文启华,这本该是让文菁欣慰的,可他也说了,对于乾缤兰来说,只有文启华的孩子才配得到她的爱。
文菁无从反驳,这似乎是明眼人能看出来的问题所在。文菁甚至不敢去想,假使那孩子还活着,假使乾缤兰能找到那孩子,她还会像现在这么渴望跟翁岳天重新修复母子关系吗?
翁岳天没有在电话里发脾气,说话没有火药味,可是文菁却不认为这是乐观的,她宁愿他痛骂她一顿,把气都撒出来,也好过现在他那种隐约的疏离。
翁岳天坐在车子后座,一路上没有说半个字,凝视着窗外,幽深的凤眸里蕴藏着暗潮。天知道他的心有多痛呢……从出生到现在,得到过几天母爱?如果乾缤兰的那个孩子还活着,她还会陪他玩游戏机吗?她还会在意这个被她抛弃的儿子吗?
翁岳天忽然间有种想要远远逃开的念头……想要跑到天涯海角,想要走到世界的尽头,想要所有人都将他遗忘。这些想法,都只是稍纵即逝的,他知道,现实里,他有太多的人和事放不下。他的妻子,他的孩子,他的公司里还有那么多人需要养家糊口……
没多久就到了电视台,翁岳天在下车之前已经收敛起所有异常的神色,脆弱,彷徨,迷茫……这些情绪,是身为一个领导者所必须控制的。一踏进电视台的大门,他还是那个精明睿智的翁总。
亚森跟在他后面,被他沉重的心情所影响,亚森也是一副冷冷的酷酷的样子。
8号录影室里,所有人都在等着翁岳天,今天是购物频道换新主持后的第一期,录制好了就会在下星期播出。观众和消费者的反应会怎样,目前的预测只能说是喜忧参半,一切都只有等播出一期之后才能有个初步判断。
以前的那个女主持回家生孩子去了,现在“筑云”邀请了另外一位年轻美貌青春活泼的主持人薛如雪。
这人是翁岳天亲自把关筛选的,看过她以往主持类似节目的视频以及她的履历,无论是从外形还是主持能力,都让公司的股东们十分满意。只不过,翁岳天在这之前并没有见过薛如雪本人。
各位工作人员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翁岳天坐在某个角落的椅子上静静看着眼前忙碌的人们,俊美无双的面容透着几分冷冽,尊贵不凡的气势让人着迷,却又不敢随意上前来搭讪。但这只限于那些知道翁总脾气的人,而某个眼冒红心的女人已经盯着这边好半晌了。
秘书刚刚走开,翁岳天旁边蓦地窜出来一个穿着小洋装的女人,不顾他冷漠的目光,脆生生地说:“翁总你好,我是薛如雪。”这女人说话间伸出了自己的手。
站在翁岳天身后的亚森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还真有人不识趣啊!瞧瞧这薛如雪的眼睛,就像粘在少爷身上一样。
翁岳天看都没看薛如雪的手,更没有所谓礼貌的握手,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不错,化妆和造型都还好,马上就要开始录制了,希望你能带给大家惊喜。”
“……”
薛如雪就这么结结实实吃了个闭门羹,连握手都没能够实现,这让人家娇滴滴的妹纸情何以堪呢。
薛如雪脸上的表情僵了僵,随即收回了自己的手,依旧保持着甜甜的笑容说:“翁总,请恕我冒昧,我只是想当面感谢翁总的赏识,能够在筑云的购物频道当主持,是我的荣幸,我一定会好好把握这次机会,不会让你失望的。”
薛如雪的话中,表面看没什么问题,但是配合着她太过灼热的眼神,不难发现,她最后两句话,实际上是有弦外之音的。
翁岳天不置可否,缓缓垂下眼帘,无意再多说什么,薛如雪这样的女人,他不是第一次遇着,他没心思去在意她在想什么,因为即使她除了工作之外对他有什么别的想法,也只会是徒劳而已。女色,对于翁岳天这种心智坚定的人来说,不会占主导地位。
知音天文。翁岳天的冷淡,让薛如雪感觉十分尴尬,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
薛如雪回到化妆间休息,再有二十分钟就开始录影,她还可以偷闲一下。
望着镜子里的女人,二十岁的年纪,娇艳如花,青春的气息逼人,那个翁岳天怎会连握手都不肯呢?
薛如雪想想就来气,向来只有男人围着她转,一个劲地献殷勤,她很少主动想要结交谁,除非是特别出色的有钱有势又有貌的极品,例如翁岳天。可她只是轻微的试探就以失败告终了,真是不甘心啊。
哼……翁岳天,你难道不是男人?是男人的话,谁会不喜欢年轻美貌的女人呢?兴许,你只是装腔作势而已,我才不信你真的多清高,这世界上哪有不偷腥的猫儿?你是我见过的最帅的男人,气质也是最佳的,我薛如雪,还就对你感兴趣了!
薛如雪对着镜子在含糊低喃,如果翁岳天知道自己的冷淡竟然会激起了一个女人的好胜心,不知会做何感想呢。
今天的录制工作进行得很顺利,在预期的时间内完成了。薛如雪确实没让大家失望,花钱请她,没有白费。而薛如雪对自己在这里的首秀相当满意,她认为这是一个好的开始,无论是事业还是别的方面。
翁岳天虽然没有大力盛赞,但薛如雪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后,知道她今天的表现过关了。其实她关心的就只是翁岳天的看法而已。他是总裁,亲自来监督,他点头了,那还会有什么问题吗。
薛如雪换好了衣服准备离开,原本翁岳天的秘书安排了车送薛如雪回去,但她显然想要发挥一点“小强”精神。
灰蒙蒙的天空下起了细雨,薛如雪独自一人站在马路边,不但没有烦躁,反而是心里乐开了花……太好了,连老天爷都在帮她!
翁岳天的车从电视台停车场出来,刚绕过花台,视线里赫然出现一个女人的身影……
“!”亚森一声咒骂,紧急刹车后,两只眼睛怒视着前方。
“少爷,您看!”
翁岳天还没开口说话,薛如雪已经急匆匆跑了过来,敲着他的窗户……
“翁总……开门啊……雨越下越大,我身上都淋湿了……”薛如雪可怜兮兮的样子,哀求的语气尽显她的柔弱。
亚森一脸鄙夷,这女人脑子进水了吧,明明安排了车送她,她竟然会在这里淋雨?不是故意的才怪!
是的,她就是故意的,可毕竟她还是购物频道新晋主持人,要真是因为这场雨而生病,耽误了下一期的录制,那就是公司的损失了。
“让她上车。”翁岳天冷冷地吐出这几个字。
这可好,薛如雪终于如愿以偿的上了翁岳天的车,虽然她现在的样子十分狼狈,但是一坐到他旁边,入眼的是这张令人神魂颠倒的俊脸,她就觉得,受点罪也是值得的!
薛如雪痴痴地望着翁岳天,此时此刻的薛如雪,仿佛是恶魔女的化身,只要是正常男人都会遐想联翩……
眼前的美女正在瑟瑟发抖,楚楚可怜的样子实在让人心疼,只可惜她面对的不是一个能以寻常眼光来看待的男人。、。
翁岳天坐着一动不动,无视薛如雪那火辣辣的目光以及她半透明的衣服下诱人的身材,他垂眸在玩手机,漫不经心地说:“告诉司机你要去哪里。”
薛如雪淋了雨,本来就冷,翁岳天的态度让她感觉自己像是身在严冬一样……
薛如雪心想啊,电视电影里演的剧情通常是在这种情况下,男人应该“礼貌”地请女人到自己家里取暖的,可现实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我……我回家……我家在……”薛如雪断断续续地说完,心里却在窝火着。
薛如雪有些意外,想不到翁岳天竟然有如此定力,如果换做其他男人,早就该趁机来抱着她,或者是为她披上一件外套,而他,连正眼都没看她一下。
亚森从后视镜里能窥见薛如雪的神情,不由得冷笑,这就是她耍小聪明的结果,满以为淋个雨就能引起少爷的怜惜,趁机接近,那就大错特错了。少爷向来只对自己在乎的人心疼,不是随随便便滥用善心和同情心的人。不过显然薛如雪不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不死心的尝试。
车里的气氛太沉闷,薛如雪尴尬万分,进退两难,只得勉强笑道:“翁总,谢谢你,要不是你刚好路过,我现在一定会被淋成落汤鸡了。”
“嗯,你应该保重自己的身体,过几天还要录制下一期节目。”男人平静如水的声音,公式化的口吻,淡淡的疏离,让人不得不望而却步。
薛如雪勉强笑笑,点头称是,偷瞄着他完美的侧脸,近在眼前,她却感到好像远在天边。是她错了吗?她看走眼了,以为他先前在电视台的时候只是装模作样才会对她那么冷淡,可现在她上了他的车,他却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态度,看来,他真是跟一般男人不一样。越是接近就越让她感到好奇,翁岳天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呢?他有钱有势,外形气质都是极品中的极品,难得一见的顶级帅哥,竟能如此洁身自好,送上门的女人都不要?。
尽管她难以置信,可事实就摆在面前,她不得不开始重新估量翁岳天了。他的冷漠,一度让她想要退缩,可是转念一想,如果他和别的男人一样都是色迷迷的只想着占女人便宜,那么,也就没有挑战性了。薛如雪这次搭上翁岳天的车,不但没有是难而退,反而产生了探究的,有一种想要去了解他的念头。薛如雪已经在开始幻想,眼前这冷峻绝美的男人,假如有一天能获得他的青睐,将会是怎样的开心,甜蜜呢……
薛如雪被送回家了,翁岳天紧接着返回公司。
亚森一边开车一边唠叨:“少爷,这女人虽然长得还算过得去,不过嘛,不怎么耐看。”
“哼,她想要接近少爷,也不先去打听打听,少爷可没有沾花惹草的习惯,少爷只会少奶奶一心一意。”
“少爷啊,我看下次我还是警告一下薛如雪比较好,免得她贼心不死……要是少奶奶知道新来的主持人在打少爷主意,恐怕会……呵呵,呵呵,少爷,您说是吧。”
翁岳天冷冷地瞥着后视镜,淡淡地说了句:“亚森,你怎么比女人还婆妈了。用不着去警告,薛如雪那种类型,明显就不是我的菜。”
亚森煞有介事地讪笑:“少爷您说的是,您只喜欢少奶奶做的菜……嘿嘿。”
亚森的话到是勾起了翁岳天的某些情绪,漂亮的凤眸里精光一闪,似是想起了什么……
“亚森,调头,回家。”男人简短的吩咐,亚森心里可乐呵了,看来还是少魅力大啊!
半小时后,翁岳天到家了。
雨越下越大,刚上楼就听外边打响一个闷雷,紧接着,婴儿房里立刻传来一阵哭声……是小奶娃!
翁岳天快跑几步冲进去,果然就见袁嫂正抱着孩子,一脸的焦急。
“怎么回事?”
袁嫂苦着脸:“刚才打雷,小姐吓醒了。”
“嗯,我来抱着就行了,你去做事吧。”
“是,少爷。”袁嫂面露喜色,有少爷在,她就可以不那么担心了。
翁岳天一边轻轻摇着双臂,一边低头哄着怀里的小奶娃,嘹亮的哭声,让大人心碎啊。
“宝宝,别哭了……爹地在这里……”
“乖宝贝儿,你要是再哭,爹地也要哭了……”
小奶娃梗着脖子,脸皱成一块儿,哭得可卖力了,看样子,吓得不轻啊。
不知是否在控诉爹地昨天不在家,小奶娃哭得凶,翁岳天的心都快碎了,一个头两个大,在这屋子里急得团团转。
“爹地!”一声清脆的呼唤,小元宝进来了。
一把抱住爹地的腿,小元宝亲昵地喊着爹地。
“儿子,快来帮爹地哄哄你妹妹,刚才打雷吓着了,一直哭个不停。”
小元宝白嫩的脸蛋上露出一抹狡黠:“嘻嘻……爹地好笨,看我的!”说完就跑出去了,也不知道是去做什么。
“你……臭小子!”翁岳天哭笑不得,儿子居然说他笨,他到要看看,儿子能用什么办法让小奶娃不哭了。
不一会儿,小元宝拿着一个东西进来了。火瑟样发。
“爹地,看我的无敌法宝!”小元宝话音一落,只见小奶娃张嘴就咬住了他手里的东西。
“咕噜咕噜咕噜……”小奶娃吸着奶嘴,一脸坏笑地望着爹地,果然是不哭了。
小元宝得意洋洋地笑着:“哈哈哈哈,妹妹就是个吃货,给她个奶嘴就能忽悠她了……”
翁岳天嘴角微抽,儿子果然比他厉害。
小奶娃不哭了,雨过天晴,缩在翁岳天怀里舒舒服服的,她喜欢闻爹地身上的味道,虽然没有妈咪身上的奶香,但是爹地怀里好温暖,好安全……呜呜呜,好想说话,好想喊爹地呀……可是小奶娃只能发出咿咿呀呀含糊不清的声音,爹地肯定是听不懂啦。
翁岳天坐在床边,感到身边有两道热烈的视线,是小元宝审视的目光在看着他。这小鬼,学者大人的样子抱着胸,皱着眉头说:“爹地为什么昨晚没有回家睡觉呢,哼哼,是不是去那什么饭局喝醉了,忘记我们了?爹地昨晚在哪里睡的?是不是一个人?妈咪知道吗?”
小元宝一副小大人的架势,鼓着腮,撅着嘴,黑曜石般的眼睛好像在说:爹地你要老实交代!
翁岳天老脸一红,被儿子这话给问得一时语塞,不由感叹……是不是他的基因太优秀了,所以生出这么个聪明绝顶的儿子,现在跟个管家婆似的在盘问他。
翁岳天佯装不悦地板着脸:“儿子,你怎么能不相信爹地呢,总之,你要记住,爹地不会做对不起你们的事。”
小元宝其实也只是做做样子的,不是真的以为翁岳天一夜不归是在外边有女人,现在见爹地亲口保证,小元宝自然是更加有信心了。
小元宝的脸笑成了一朵花,抱着爹地的胳膊亲昵地蹭着:“爹地是全世界最好的爹地,嘻嘻……”
翁岳天忍不住笑骂:“你这小人精,跟谁学的这些招数啊,一颗炮弹一颗糖!”
“爹地……”小元宝露出夸张的表情:“我就是跟爹地学的啊!”
“……”
翁岳天一愕,挫败啊,儿子越来越古灵精怪,看来他这个当爹的今后可要多多准备好随时可能被儿子将一军。
翁岳天回到家里待了两个小时,临近5点的时候,他又出门去了。
文菁回家得知翁岳天回来过又出去,她心里颇有些纳闷,他这是有事要办呢还是什么?晚上还会回来吗?
带着这样的困惑,文菁熬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果然,他没回来。不仅是如此,从这一天开始,翁岳天每天都会趁文菁不在家的时候回来看看,或者是在她入睡之后偷偷潜进卧室去,待一会儿又离开。
如此一来,就形成了一种奇怪的相处方式。他和她在家的时间刚好错开,她的视线里没了她,他也只是在半夜偷进的时候才会看见她熟睡的面容。
他没有明确说出他想要做什么,但是他的行为已经让文菁感应到了,他暂时不想面对她,却又牵挂着孩子们,所以才会形成这么怪异的局面,夫妻俩好像两条平行线,过着互不干涉,互不影响的生活,但他们不认为彼此之间没感情了,只是需要时间和空间来冷却内心的纠结。文菁没有勉强他,也没有找上公司去跟他吵架。即使她也因此而受着痛苦的煎熬,但她也觉得,或许给对方一个缓和的余地,才会让前边的路能继续走下去。始终记得有一句话说得好,男人就像是手中沙,越想紧握,流失得越快。既然这是他决定,她会尊重他,她会拿出最大的耐心来等待……只希望,这等待能早些结束。
今天是周五,公司下午三点钟开完会,文菁在办公室收拾东西,准备提前回家。
有人没敲门就进来了,除了乾廷还能是谁呢。
“嗨……”乾廷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凝视着她略显苍白的面容,心里泛起一抹疼意,深邃的桃花眼里蕴含着淡淡的忧色,她和翁岳天之间不是感情出了问题,只是心结难解,这是两夫妻的私事,外人插手在其中也许并不明智,但乾廷怎会忍心看文菁伤神呢,每一次看见她闷闷不乐有心事,他也会心情沉重。
“文菁,我过几天就要去矿场了,有什么需要我带的吗?要不要我选几颗钻石给你?”乾廷这货就是财大气粗啊,随意一开口就是几颗钻石,好在文菁已经习惯他的脾气,知道他没有炫耀的意思。
“我的首饰已经够多了……”
乾廷扁扁嘴:“我又不是送给你的,我是送给你们家小公主,她下个月该满一周岁了,我怎么着也不能小气啊,送她几颗钻石玩玩儿。”
“……”
文菁哭笑不得,乾廷出手太阔卓了,钻石送给孩子当玩具,以前在伦敦的时候他也送过给小元宝。不过,谁叫这男人自己拥有一座矿场呢,说起送孩子们钻石,他就跟送玻璃球似的。
文菁嫣然一笑,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动人的神采:“我替我们家的宝贝儿谢谢你啦,不过你可别忘了,你得把最好的一批货留给启汉,你是公司的股东,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啊。”
乾廷一听,仰天长叹:“知道了,姑奶奶,您老都发话了,我还敢不遵命吗,到时候等着收货吧,今年启汉春节档推出的钻石首饰,一定又是同行业中最耀眼的。”
“哈哈,就等着你这句话呢!真不愧是我的老铁啊!”文菁两眼发亮,她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乾廷,你去了矿场之后,会不会亲自去伦敦啊?”文菁额头上正刻着两个字好奇。
乾廷深眸里掠过一道亮彩,他当然知道文菁是什么意思,几乎是没有犹豫地说:“不知道,现在还没定下来。”这话不假,他确实还没想好。
文菁蹙了蹙眉头:“你要是不去,我会鄙视你的。”
“来吧,尽情鄙视,我皮糙肉厚,不怕。”
文菁嗔怨地瞪着他:“呵呵,那不如说你脸皮厚算了,明知道我在说什么,还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真是的,也不知道蓓蓓到底喜欢你哪点!”
“哈,说起这个,你可要问她了,我这人吧,缺点不是没有,只不过优点实在太多了……”乾廷眉飞色舞地讲述着自己哪里哪里有多好,看他夸夸其谈,时不时制造些笑料,文菁的心情也不禁轻松了一些。
“对了,有件事忘记跟你说,你弟弟……”
“华樱?他怎么了?”
乾廷俊脸上流露出几分无奈:“华樱说他的伤恢复得差不多了,他要开始出去找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