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华感觉自己抱了一个烫手山芋,目瞪口呆地月白色的小鸟趴在他身上愣神,还没一分钟呢,这月白色的小鸟突然像个炮弹一样奋力挣扎起来,似乎竭力想要进去那间病房,宋景华怎么可能让他进去?他可是记着安卿珏的要求呢,谁也不能进去!
那只月白色的小鸟看起来非常小巧可爱,一点攻击力也没有的样子,但是这时候可是把宋景华折腾了个够呛,上蹿下跳折腾了大半个小时才把这只鸟困在了手心里,又加上安卿珏的交代,要好好照顾这只鸟,只能好声好气地讲道理摆事实,别看这只鸟那么小,戳起人来可疼呢!
宋景华甩了甩自己的左手,倒吸一口凉气,真疼。
这只小鸟挣扎不休,掉了好多柔软的月白色绒毛,郑盈昕看了两眼,把那只月白色的小鸟接了过来,手指轻柔地划过它乱糟糟的绒毛,轻声道:“乖,安大师也不希望你进去的,他那么喜欢你,如果不是没有办法,怎么会把你交给我们?”
“不要让他在里面聚精会神的时候,还要分神来关心你,好吗?”
月白色的小鸟渐渐冷静下来,似天空一般湛蓝的眸子定定地看了温柔的妇人,那温柔的语气和动作像儿时那么温暖,那个时候父亲还非常忙碌,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只有母亲;
月白色小鸟的小脑袋上下动了动,郑盈昕露出了放心的笑容,两个人一起又看向了那扇门,
月白色的小鸟有些心神恍惚,他看着那扇门,想象着安卿珏的动作,他当然知道为什么那具身体会昏迷,自然是因为他不在那个身体里,这不是靠药剂就能解决的事情吧?那个男人,能把他带回自己的身体吗?
还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个时候的每一秒钟都像一个年度那么缓慢,宋景华和郑盈昕内心焦急不安,宋景华平时表现出来的冷淡小王子的形象彻底崩塌,正焦急地走来走去,时不时抬头看看那间病房,郑盈昕比他要好一些,只是心里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一扭头看着那有些狼狈的月白色小鸟,闪烁着天空般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那扇门,心里起了几分怜惜,摸了摸它的头,
月白色的小鸟愣愣地看着那扇门,只感觉自己灵魂中都散发着一种困顿,他想要睡觉,想要沉眠,想要……
但是不行,他还没看到男人安全走出来呢!
月白色的小鸟困倦的不得了,他甚至不敢闭上自己的眼睛,唯恐自己就那么睡了过去,但是身体越来越僵硬,他想要动动自己的爪子,却觉得已经动躺不得,好像被冰封了一般,从内到外,都散发着一种浓浓的冷意,
他更加疲累了,仿佛穿过漠漠黄沙的旅人,在见不到终点的旅途之中,慢慢的消耗体力精神力,一点一点地疲累下去,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疲累和困顿,
他想要趴下,他感觉冷,想要缩起来,但是身体,好像不能动弹。
就仿佛……这身体不再属于他一般。
病床内只剩写了安卿珏一个人,他把男人的病人服全脱了,只露出白的近乎透明的肌肤,大腿和胸膛上有一层薄薄的肌肉,让这具身-体充满了另类的美感,他拿出几瓶药剂,那金色的光芒显得无比耀眼,白色的光芒又圣洁无比,绿色的光芒清新自然,红色的光芒像鲜红的血液,他拿出一个空的药剂瓶,将这四瓶药剂按一定比例倒入那个空的药剂瓶中,那几种光芒在一个药剂瓶中耀眼又奇异的柔和,谁也不会越界,却又让人觉得他们都是一体;
“招魂啊……”安卿珏沉吟一声,这种事情,应该让族中的祭祀来做才对,他只是略懂一二,并不精通,还得借之药剂辅助一二,成功率也是半对半,
但是这个世界,似乎并没有祭祀的职位。
安卿珏微微抿了抿唇,将那药剂分别点在男人的眉心、嘴唇、心口、手心、脚心五处,然后又将剩下的药剂完全泼在男人的胸膛,那绚丽的药剂光泽呼得一下就沉寂下去,变成透明色流淌下来,直到沾湿了他身下的白色床单,
一连串复杂又陌生的字眼出现在安卿珏的口中,那音符本就略显缥缈,再加上安卿珏淡漠地似高山流水一般清冽冷淡的音色,就如同九天之上的神谕,沉沉浮浮起起落落,那洒落在男人身上的药剂开始慢慢焕发出原有的光泽,一道一道绚丽的光芒闪闪烁烁,直到安卿珏口中的声音陡然拔高,那些光芒仿佛在刹那间被打落,登时从中间一穿而过,破损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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