獒战抬眼时,正好和她那双明亮且愤怒的眸子撞上。她轻哼一声,挪开了目光。獒战系着腰带走过去道:“没死出个声儿!”
“没一大清早跟疯狗说话的习惯!”贝螺毫不客气地回了他一句。
“那还睡在疯狗的*上干什么?”獒战一屁股坐在了*沿边上,吓得贝螺立刻撑坐了起来,往墙边缩了缩。说老实话,她对这个男人开始有阴影了,就像被狗咬了,多多少少都会怕狗似的。
“害怕了?”獒战略带挑衅的口吻看着她问道。
“不想跟疯狗挨得太近,怕染上疯病!”她照旧还以倔强的眼神和倔强的口气,虽然心里是惶然的。谁知道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又会发狂,不由分说地把她又咬一口?
可獒战似乎发现了她眼底里的那一丝慌张,轻蔑地笑了笑道:“早知道咬你一口就能把你驯服了,之前何必那么大费周章?直接咬你一口不就完了吗?”
“很骄傲是吗?身为一个人作出狗的事情来,你觉得很值得骄傲吗?”
“我咬我自己的东西有什么不妥?就跟咬一块饼子似的,你顶多是一块白一点的饼子。”
“那你怎么不把我全吞了?”贝螺气呼呼地质问道。
“难以下咽。”
“难以下咽?”
“难道有男人夸过你美味可口?”
噢,my哥弟!一把巴掌抽死这自大狂行不行?
胸口堵着的气起起伏伏起起伏伏,扯得贝螺肩上的伤口一阵发疼。她吃痛地低哼了一声,弯下腰去扶住了伤口。
为什么要跟一条死狗理论?金贝螺你脑子是不是抽风了?
“这么难以下咽的东西我确实无法消受,不过再难吃也是你王兄送的,怎么也得给他一个薄面留着。但你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所以我才给你留个痕迹,告诉那些想为你而死的勇士,他们到底该找谁拼命才能抢了你回去睡。我獒战没死之前,就算是发霉,你也得乖乖地待在你应该待的地方,听明白了吗?”
獒战傲然地说完了这番话,起身取下墙上的弓箭,打开门出去了。贝螺气得翻了五六个白眼,不停地用手熨着心口,大喘气道:“不气不气,不就是条狗嘛!跟狗有什么好生气的?不气不气,绝对不能被一条狗气着了!金贝螺你这么聪慧大方美丽狡猾的,可不能就这么被一条恶狗给击败了,是不是?不气不气,绝对不气!”
刚说完,门又开了。贝螺略惊了一下后,看见一个陌生的女子端着托盘进来了。这女子放下托盘,走过来对她温婉一笑道:“醒了,公主?”
“呃……醒了……你是……”
“公主大概不记得了,我是丘陵,是凌姬夫人的使女。”
“哦……我听阿越姐姐提过。我想问问,我怎么会到这儿来?这房间不会是那死狗的吧?”
“死狗?你说獒战吗?”丘陵笑问道。
“对,就是刚刚走出去的那死狗,这儿是他的房间吗?”
“对啊!”
“我怎么会在这儿?我不是应该在小木屋那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