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今年也是不回家,在公司加班加点的忙唱片,预计三月初就能发行,而且公司似乎也渐渐对这唱片有些好的意思。
而老马和西门枫,徐子皓还没来得及打电话过去他们就已经打电话过来了,还以为他在哪出事了,一直没露面。知道原因之后老马才大笑一声:“皓哥玩得够新鲜啊,城市玩腻了,跑去山里过年去了,有没有遇到什么修仙的高人啊。”
徐子皓却一本严肃的回答道:“开玩笑,皓哥会随便出来玩吗?我这叫考察懂吗?”
“行行,领导你慢慢考察吧,祝你在山洞里过年开心。”
徐子皓摇摇头,不跟他搭话。
最语的还是姚青,打电话过来开口就骂:“你个王八蛋,又去滚混去了,过年都不回家,贵州很好玩吗?”
“景色真不错,人情味也足,就是生活质量有待提高,针对最基层的那些人。下回有机会再过来我带你一起来。”
“少贫,回来就见不到你人,气死我了。你回来就联系我,有些事情我要好好跟你说说,气死我了!”
徐子皓能听出姚青是真生气,顿时一后背的冷汗:“什么事啊?用得着那么生气吗?”
“哼哼,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回来再说吧,就这样。”
徐子皓也没继续追问就挂了电话,心里却琢磨着到底是什么事,难道自己受伤的事情败露了?不会有谁那么嘴贱吧。如果有,肯定是二胖那小子,来有机会得找他通通气,别老是被姚青一威胁就什么都说了。
他自己的伤口,其实也复原得差不多了,特别的背上的枪伤,这里被他重点照顾到,此时的皮肤已经毫痕迹。而且他还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如果是之前变化过的形态,似乎能被身体记住,当第二次变化的时候,速度会快很多,每一次都能让时间减半,只是还不知道这种速度没有一个上限。
想到伤口没什么事,大不了到时候还能死不承认,姚青也拿自己没辙。可是再一想,如果不是这事……徐子皓连忙呸呸了几声,心里暗道:“不会的不会的,绝对不会那样。”
这事一个没有春晚没有鞭炮的新年,过年在胡奎家里似乎跟平常没有什么不同。今年的区别就是跟雷家人还有三个外来人一起过。菜品跟刚来的第一天一样丰盛,其实也是徐子皓后来运上来的那些。做法也简单,但酒是少不了的。大黑母亲自己在家烤的米酒,也还划了几拳。
这该是这十几年里两家人最热闹的一个新年。
大年初一,依旧没有什么节目,多是亲戚间串门。村里里倒是相对热闹一些,村长知道胡奎和雷黑子家相对困难,也给他们送来了一口袋鸡蛋。也被留了下来吃了一顿。
石惠一家人也过来了,听说雷家大小子当了老板回来了,相亲们也来瞧瞧,称着新年沾沾喜气。
天气终于晴了,也到了离开的时候。徐子皓有意让大黑留下来多陪陪父母,可是他却也还记得在三凯还有工作在等着他,只能跟着徐子皓一起走。而石惠也得走,刚好搭上徐子皓的顺风车。
这冻雨持续了一个星期,路面的冰融化,变得比来时还要稀烂,周围的树上,还有未融化的冰凝把树枝包住。
车上,藤野忍不住问石惠道:“其实我没搞懂,为什么这里会有那么多孩子留在这里,他们的父母既然都在外面,那为什么还要把他们生下来受苦?”
石惠想了想,回答道:“你这路,再这环境,工业搞不起来,农业搞不起来,外面的人不愿意来,里面的人一辈子围着大山努力又能做出来多少,所以大人都趁还能动的时候出去走走,这不是努力不努力的人问题,而是有的人一出生就处于了绝对的劣势,不是仅仅靠一辈子的努力就能突破的。”
“而对于努力的人,他们就不应该享受人生该有的权益吗,结婚,生孩子,这是天赋人权。不能因为惧怕就不去享受和承担。”
这几句话一下子把藤野给绕懵了,但想想也是有道理。胡奎也是这样,他在学校拿不到奖学金,不是他不够努力,而是起点太低,基础本来就差,加上贵州的教育水平跟其他化大省的比较起来,又落后那么多。其他科目他永远都是落后的。唯有日语能学得好,因为大家都是进学校后才开始学,这是唯一的同一水平线。
“对了,胡奎还让我转交给你一个礼物,我现在给你吧,别一会儿忘了。”石惠对正在开车的徐子皓说,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副驾驶的落落,“落落你先帮忙拿着吧。胡奎还说,让你到回到三凯再打开,要保管好。”
“什么东西那么神秘,落落,直接打开吧。”徐子皓笑笑,直接让落落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