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的老县委书记也知道自己快要退休了,对他的工作也没有过多的干预,反倒是给予一定的支持。老县长现在都到市里调高了半级,当了个政协副主席的职务养老等退休呢,也乐得清闲。县里的各部门主要负责人也当然就纷纷站队跟着他走。
秦翰林来了,却在他后面赶后了半年,境况完全不一样。
贝汪洋从县长坐上县委书记,就空缺下来个县长职位,八个副县长你争我夺,对这个位置都是虎视眈眈。谁知道上面又空降下来一个县长,让这群人干瞪眼,谁又会给秦翰林好眼色?
这就像是皇后死了,一群妃心计,这个在那个床头放木偶娃娃,那个说这个跟大内侍卫通奸,搞得宫里鸡飞狗跳,结果黄帝从外面拉回来一个民女立她为后,妃子们会怎么想?那还不就瞬间结成统一战线一致对外了。
而且秦翰林这时候过来,上面就有个贝汪洋压着,两个人都是想要做出政绩往上再走一步的人,对权力之争不再话下。贝汪洋手里先拿着权力,可定拉帮结派想把秦翰林这个县长架空。虽然明面上并没有弄僵,但是暗地里给秦翰林下眼药的事情可没少干,就算不是他主动指使,八个副县长里总有他那一党的人,只要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总有人会背地里干。
得到这个信号,徐子皓也感觉事情并不乐观。本以为可以按建学校的事情跟贝汪洋谈,用张市长的身份拉虎皮做大帐,还能跟贝汪洋从周旋,也就起到了制衡的作用。可是现在来,他背后有古书记撑腰,也就不会太给张市长面子。因为秦翰林都是跟了张市长好几年的圈内核心人员,他的待遇尚且如此,那徐子皓这边就更不用说了,情况好的话还跟你敷衍一下,不然就根本不会买账。
徐子皓沉默半饷,决定先跟秦翰林见个面了解下情况再说,由于对方的特殊身份,他也不能来硬的。
但反过来说,对方也不能来硬的,以静制动才是最好的办法。
徐子皓已经表态了会插手,也算再次给了古家兄弟一个承诺,对方此行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而当他正要送走他们时,却又接到了陈信风的电话,很焦急地向他求援。
“怎么才出去那么会就出问题了,你的问题还是她的问题?”徐子皓正在琢磨着眼前这事该怎么解决,谁知道余苑那边又状况,心情更不好了。
“我也不知道是谁的问题,我去买瓶水,他们就已经在吵了,还没问清楚呢就动手了。现在我们在这被堵着不让走呢……”
陈信风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余苑给抢了过去:“是裘保扬,真晦气,在定远都还能碰到他,一直在这缠着我,还跟信风哥打了一架,我都语了。现在他们还不让我们走。”
“行了,等着我来处理,马上到。”徐子皓问了具体地点,只得摇摇头,不知可怒还是可笑,怎么到这里还能遇上裘保扬。想来自从把他三叔和他老爹裘所长打倒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也不知道怎么会在定远遇到余苑还吵了起来。
莫非这也算一种缘分?
他老爹原来是西口派出所所长,当初还帮着李铁家针对徐子皓家,而他自己跟余苑原来还是高同学,也追过余苑,也正因如此才把事情闹大,结果被学校退学。想来他对余苑应该是又爱又恨,或许到现在来说,应该只剩下恨了。
而徐子皓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印象,他老爹还是徐子皓亲自料理的,最后在守所里自杀了。而且如果不是因为他要帮李铁出头,刘小瑞也就不会落下个牢狱之灾。
徐子皓本来想着他都家破人亡了,也就放过他一马,没有再继续追究。谁知道此时他竟然还像以前那么嚣张,在大街上遇到余苑还去招惹他,徐子皓倒是想他现在又混到了什么境地。
听说在定远这地头出了事,古老二等人也拍着胸脯保证,肯定能帮徐子皓料理了,在这个低头谁还不认识谁,这点面子都不给?虽然现在古家有难临头,可是家底势力还在,倒下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谁会那么不长眼?
徐子皓也废话不多说,直接跳上了驾驶座,老马车门都还没关好呢车就发动了。老马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竟然在此时不自觉地绑紧了安全带。
徐子皓说不心急那是假的,余苑现在也是他的女人,大街上被人围堵,当他这个西虎堂扛把子是摆设呢。他不出头谁出?不自觉得,油门又加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