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长时间都没有见到过陆铭,毕竟他如果想要躲开我的话,是非常容易的,而我和他无意之中在人海茫茫中遇见,也需要一点概率。
之后就是在等待离婚判决书下来的日子,每一天的每一分钟都变得非常难熬,我在等待的时候又在担心,汪旭那边会否出现什么变故,在有一次顾想提到治疗抑郁症药物的时候,我心里一沉,突然叫喊出来。
那一刻的恐惧蔓延至心头,那样的可怕,明明是细节上面的回忆,却变成了致命的匕首。
我落在汪旭老家的药,还有后山边上的药瓶,如果真的被汪旭发现了,如果真的被他联想到我抑郁症的事,就一定能够,证明我没有怀孕。
“怎么了?想到了什么?”顾想连忙把我扶起来,脸上的表情温和又平静,他正用医生的身份在打量我,观察我的一举一动。
“我想,我又会开始胡思乱想了。”
顾想皱眉。
那里的东西就是个定时炸弹,我担心真的会被发现,得知这事的苗苗马上宽慰我,发生的几率非常小,微乎其微,让我别往心里去,都快到离婚成功的节骨眼上,别自己吓自己。
是啊,我已经胜利了一半,可好死不死在细节方面的漏洞突然被我联想到,多么荒唐的一件事,我要怎么避免。
“你放心吧,汪旭回老家的机会就不大,再说你的那些亲戚就算真发现了,他们也不认识字,可能就以为没什么给扔掉了,怎么可能会等到汪旭和你婆婆回去发现呢,这太不合理了,你真的别再担心了。”
苗苗一点点给我讲其中的可能,我知道是我杞人忧天居多,但一联想到我就不自觉的感到害怕,苗苗说就是这段时间压力太大影响到了我的病情,叫我多配合顾想,早点治愈。
我也回到了家里住,找多点机会跟家里人待在一起可能心情会受家庭影响变好一点。回去的时候刚好觉得快要换季没什么衣服,我主动约苗苗去商场逛逛,看情况买两件衣服来穿。
苗苗也喜欢逛街,我们几乎有说有笑的往商场里走,挑选合适的衣服,这样的画面已经好久没有出现过了,最近的那一次,还是在我跟汪旭闹别扭的时候,那个时候的我,还刻意想多花一点汪旭的钱,总觉得有一点是一点,总比给了别人强。
这边我们正挑选着,那头突然一个拉长的“哟呵”声传来,转过头去一看,好死不死,居然遇到了邓晓枚。
邓晓枚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轻蔑的模样看着我和苗苗,我虽然很厌烦她这模样,可还是先仔细看了看旁边有没别的人在,确定只有邓晓枚一个人之后,我就放心多了。
“真巧,这都能遇上你们,倒也是,有些人拿了钱之后肯定得瑟了,跑来买点东西是应该的,这在看什么呢,这包得一万多块钱,你总算是买的起了。”
邓晓枚一把扯过我手上的包,拿在手上细细打量,声音刺耳,就在她拉扯的时候,我的指甲划到了包面上,留下很小的一道痕迹,可毕竟是这么昂贵的包,柜员盯得很紧,一看见马上就说,想检查一下。
这检查倒好,印记算我们头上,柜员问我这谁负责,邓晓枚马上撇开责任:“这包一直都在他们手上拿着,当然算他们的,别想赖我这。”
苗苗冷笑一声:“这包本来在我们手上好好的,你自己非要拿过去,这里有监控,你的行为可录得很清楚,要么就掉监控看看,是谁的责任。”
邓晓枚涨红了脸,打死都不认这个账,但事情的经过就如同苗苗所说,店员也都看见了,不仅我和苗苗觉得是邓晓枚,店员也说希望邓晓枚能够负责。
结果邓晓枚直接就在店里跟人大吵大闹,活活的把一个奢侈品店搞的乌烟瘴气。
最后店员实在没办法,就用稍稍警告的语气说,如果邓晓枚再这样闹下去就会报警的,邓晓枚一听,整个人更加竖起了汗毛,直接叫嚣:“你们让我赔钱,你们知不知道我背后的人是谁啊?你们信不信我把这店给砸了!”
邓晓枚一个人在那边激动,苗苗幽幽道:“要是你砸了能赔得起你就砸啊,你一个包都推脱半天不想赔,你到底背后是谁啊,说来听听。”
苗苗一番话,现场店员抿嘴偷笑,邓晓枚涨红脸,狠狠的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