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天庭,而在天庭的玄门天仙们都被惊动,于是赶了过来。
阮幽珠同样是宝环束发,只是束着青丝的宝环呈现黑白之色,有一种别样的醒目,她抬目看向天庭深处,略显中性的嗓音响起,道,“天庭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竟然让紫阳这么孤掷一注?”
“不知道。”
栖宁郡主伸出纤纤玉手,拨了拨垂下来的鬓发,玉颜精致如画,美不胜收,她秋水般的眸子氤氲着光彩,凝神道,“肯定发生了我们不知道的大事,紫阳不得不铤而走险了。”
其他人没有说话,都是点点头。
这样的决绝不留后路,实则是赌博,剑走偏锋,不是王道。
不到迫不得已,不会用。
毕竟从纸面上来看,紫阳是帝君候选人中遥遥领先之人。
“我们静观其变吧。”
孔任施施然在一株花树下坐下,背后丹杏摇曳,雨后留香,斜月半抹,晕光生辉,比起紫阳麾下和崇古派置身局中的紧张,他们玄门天仙到底是局外人,可以坐观风雨,从容自若,不疾不徐。
阮幽珠用手拨着明光,层叠若莲花,俏脸凝彩,声音幽幽,道,“我倒是希望紫阳能够成功,重登帝君之位。”
赵宛然听了,只是笑一笑。
他知道阮幽珠的意思,天弃窟是押宝在紫阳能够重登帝君之位的,要是紫阳能够成功,自然会获益不小,要是紫阳失败了,天弃窟进军三十三天的势头会受到重挫。
现在玄门众仙聚在一起,关心这天庭大事,无他,只是因为关系到各自门中的布局罢了。
西北隅,天上府。
云随雁字,新花成霜。
石骨嶙峋,水洗之后,锵然一句秋声。
三五只仙鹤翩然起舞,雪羽丹冠,透着一种精气神。
清虚君长眉细目,面容俊美,身上披着法衣,绣着五岳真形之纹,八会龙凤之章,字字珠玑,绽放光明,他手中持有拂尘,正昂首看向天庭方向。
在清虚君的身后,依稀可以看到,璀璨的辉光拉伸,凝成金榜,紫阳两个字,灼灼其华,不停地攀登。
这位三十三天中鼎鼎有名的大人物看向天庭方向,目光少见地带着阴霾,拂尘握的紧紧的,声音低的微不可闻,道,“紫阳真是大胆,孤掷一注了。”
清虚君在松下缓慢踱着步子,云冠巍峨,容颜如玉,他看着天庭,感应到其中的变局,却发现自己只能够旁观,而无法参与其中,进行主导。
这样的无力感,想一想,真让人难受。
“当年还是棋差一招。”
清虚君眉头皱起,有点后悔了,要是当初在紫阳退位重启帝君争夺战的时候,自己就加入天庭,步步前进,何至于现在被人牵着鼻子走?
在中枢的争夺上,偏居一隅的诸侯是优势不小,但离得远了,很多事情就会雾里看花终隔一层。
“该怎么办?”
清虚君握紧拂尘,盯着天庭,想着天庭即将的巨变,还有三十三天已经来临的第一次纪元高峰,沉默下来。
在同时,在祭天台上,陈岩也到了关键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