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内的山寨周围,立马就是亮起了无数的火光,大量的夏军不仅是从沼泽上的芦苇荡中冲出來,更是在山寨周围的岩石、树林中涌出,朝着守卫在岸边的薛家军冲杀了过去。
“糟糕,”看到这一幕,薛万述也是心中一惊,他现在已经沒有时间去想那些躲在山上的夏军是如何穿越防线來到高鸡泊的,他必须要考虑,面对敌军的偷袭,薛家军要如何能够守住高鸡泊。
而就在这个时候,在薛万述的左右两旁也是响起了呼喝声,却是在两旁突然窜出了四五十名夏军士兵,面目狰狞地就是朝着薛万述这边扑了过來,薛万述虽然被吓了一跳,但还是立马提起了手中的画戟,上前迎战。
要论习武的天赋,身为老大的薛万述却是四兄弟当做资质最差的,身为薛家长子,薛万述从十岁开始,就跟随着父亲薛世雄在战场厮杀,战斗经验却是比其他三兄弟都要丰富,面对这样的情况,薛万述却是一点也不惊慌,手中的画戟往距离自己最近的敌人身上一挑,准确无误地刺中了对方的胸口,紧接着就听得薛万述怒吼一声,竟是提着那敌人的尸体就是往前一扫,那尸体立马就是扫中了前方的十余名敌人,那些敌人也全都是撞在了一团,变成了滚葫芦。
而接下來薛万述也不敢耽搁,因为在他的身后和左右还有二三十人正扑过來,当即薛万述就是就地一滚,在战场上厮杀这么多年,薛万述明白一个道理,面子什么的都是虚的,只有活下去才是真理,而随着他这一滚,那些夏军士兵手中的兵器全都落了空,紧接着,薛万述站起身就是朝着周围一扫,只听得无数的惨叫声响起,又是有十余人死在了他的画戟之下。
而这个时候,对方的合围之势已经破解了,薛万述将画戟一提,一口气就是冲进了剩下的那些夏军当中,三下五除二就是将这些夏军给全都斩杀,唯一可惜的是,薛万述所带來的那些亲兵已经死在了对方的突袭当中,不过薛万述却是沒有停下哀悼那些亲兵的时间,在他的身后,王雄涎正率领着夏军士兵追上來,薛万述很清楚,要是被对方给追上來了,那可就真的无法脱困了,当即薛万述也是倒提着画戟,头也不回地就是往山寨上冲。
见到自己的安排并沒有拦下对方,王雄涎也是气得哇哇叫,带着兵马就是继续向前追,他已经认出了对方的身份,正是薛家长子薛万述,这可是一条大鱼,王雄涎如何肯放过,可还未等王雄涎追上几步,从旁边又是窜出了一队人马,领头之人正是凌敬,凌敬拦住王雄涎就是喊道:“王将军,不要再追了,上面可是薛家军的主力所在,我们的兵马不多,追上去会吃亏的,”
听得凌敬的话,王雄涎却是很不甘心,指着前面薛万述的背影就是喝道:“那可是薛老鬼的大儿子,怎么能就这么放过他们,”
凌敬一听是竟然是薛家长子,也是吓了一跳,不过凌敬很快就是反应过來,摇头对王雄涎劝道:“王将军,用不着着急,如今高鸡泊已经被我们给围住了,薛家兄弟一个也跑不掉,我们先下山把守在岸边的薛家军给清理了,让大军攻上高鸡泊,到时候我们再來把他们全都拿下,”
凌敬的话也是十分在理,听得凌敬的话,又抬头看一眼前面已经沒入山寨营门内的薛万述,王雄涎也知道再追上去也是讨不得好去,只能是一咬牙,对凌敬喊道:“好,就听你的,我们先下去,”说完,王雄涎便是与凌敬一块带着兵马往山下冲。
且说薛万述冲上了山寨之后,正好碰上老二薛万淑和老四薛万彻两人领着兵马冲了出來,看到自家大哥全身是血的模样,薛万淑和薛万彻都是吓了一跳,薛万彻立马就是冲了过來,喊道:“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谁敢伤你,”
“我沒事,沒受伤,”薛万述一摆手,只是简单几个字就说明了自己的情况,急忙说道:“敌人已经潜入了高鸡泊,正在里应外合攻打山下的防线,我看这高鸡泊是挡不住了,赶紧烧粮,我们准备突围,”
薛万述这么一说,其他两兄弟也都是吓了一跳,当即薛万淑就是立马按照薛万述的命令,领着几百人就是往后面的粮仓赶去,而薛万彻也是召集起山寨内的薛家军,准备突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