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白焰从来不会把彰显那些自己不具备的能力,或者自己不曾拥有过的名头,所以他说的很直接,很诚恳,让面前的几人不得不相信。
“那......好吧,今夜也真的是够乱的了。”谢清婉虽然脑子里还是很乱,根本不明白,自己的那个善良诚恳的小学弟为什么突然有变成了一个大秦边塞的小军卒。
可他真的只是一个小兵而已么?
疑问一个催生着另一个,天色又真的太晚了,她总算是点了点头:“那大家就各自休息吧。”
“恩......谢姑娘放心安睡,萍儿妹妹,咱们来日再见。”董富贵摆出了点绅士风度,目送了两位女生回了屋。
两个女学生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相互扶着,往宿舍里走。萍儿几次张口,又几次无言,都到了屋内,坐在床榻上,才终于小声道:“你那位许师弟,好厉害啊。”
“是啊,我愈发的感觉到......我一点都不了解他。”谢清婉也若有所思的嘀咕着。
“你不是和他一起长大的么?”
“恩,的确是一起长大的,但是他似乎有好多小秘密。”谢清婉托着腮,视线透过窗子望向天空,星月成辉,一切都那么安静:“可是秘密这种东西,肯定是不想让人知道的,所以......我是不是不应该多问才对。”
“好像......的确不该多问。”萍儿道,然后往床上一趟,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
今夜那姓许的小学弟真的好帅啊......
可是,再帅也是被清婉姐姐预定了的,总不好随便垂涎。
还有,今夜那个董富贵掏金饼子的时候,也好帅啊。
这一届的小学弟,果然不错。
萍儿性子向来直接,闭着眼,回忆着今夜种种,不知不觉得,便入了梦乡。
......
夜色已深,但是沅漓河畔的夜要比白天还要热闹。
两次烟花,几巡歌舞,醉酒之下嬉笑蒸腾。
而那个靠窗的小隔间里,始终安静着,陈牧阳依旧没有喝酒,只是看着窗外出神,突然.....吱嘎......门被拉开了。
薛涧低着头走了进来,青衫上有些灰,脸色苍白的有些吓人。
“办成了?”陈牧阳问道。
“没有......”薛涧小声道,短短几个字,却要紧咬着牙才说出来,一看就是在忍着疼:“的确是高手......”
“多厉害的高手?”
“看不出来。”
“什么?!”陈牧阳一愣,刚才听到薛涧没把那小子干趴下时,他都没这么惊讶,抿着嘴,思考了好一会儿:“今夜的事情,搁在肚子里,最近半个月别露脸了,找个医馆,好好养养身子。”
“可是!这事儿就这么算了?”薛涧疑惑道。
“恩,就这么算了。”陈牧阳斩钉截铁的说,然后又怕薛涧心里不服,补充了一句:“我怀疑,那小子是皇城里的人。”
“不可能,皇城里的人怎么会这么招摇,一点不藏着掖着。”
“呵呵,皇城里人的心思,你又怎么能猜得着。”陈牧阳道:“要是我猜得没错,这小子在朝都招考之中,十有八九能得头名!”
“什么?”薛涧一惊。
陈牧阳继续喃喃着:“既然是高手,又这么招摇,那就肯定要招摇到顶点,招考放榜那天,他一定会一鸣惊人!如果真的是那样,那咱们不但不能找他麻烦,还要处处躲着他,敬着他。”
说到这,陈牧阳的视线朝着天幕的深处望去,在视线触及不到的地方,缥缈的望着那座承载着天下权力辉煌的红墙内院。
“皇城里的事情啊......咱们终究只能去当当踏脚石,如果站歪了,或者踩过咱们的那鞋底子皱了,脏了......到时候,星星点点的小火苗,就能把咱们给烧个精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