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时间,又浪费了这么多银钱,以及大家的......”
还没等他说完。
“这怎么能说是浪费呢。”谢清婉连忙打断了他:“许师弟,你别难过,其实如果你愿意,可以在这里继续复习啊,我每天放课后都会来给你补习,这样的话,明年你就一定能考上,宿舍也不用还,而且我每年的学补足够你衣食住行了,你真的不必回虞城,就当是在这里......陪陪我也好......”
谢清婉将这些话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其实昨天一整天,她都在脑子里斟酌这些话。不知道思绪里还储存了多少个版本,本来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但是此刻却却越说越快,越说越无所顾忌。
“就是......清婉姐惦念你,你如果不傻,应该能感觉到吧。”一旁的萍儿也加入了进来:“所以你就在朝都再住一年好了,你是不知道,你在的这段时间里,清婉姐姐身旁没了好些追求者,她从来就没有这么清净过。”
“就是!你就待在着得了。”董富贵嘀咕着:“不然以后我去乐坊,找谁喝酒去?”
几人说着,也顾不上揣摩口中的话合不合适,但是似乎目的都是相同的。
那就是安慰许白焰,同时想让他留在朝都。
不过......
“哈哈......谢谢你们了。”许白焰道,然后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
他还是要回虞城的,这不是不敢面对失败,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而是觉得自己的水准还没到能来考朝都学堂的程度,既然如此,那就应该按部就班的回去再仔细学上几年,而不是在这儿赶鸭子上架,这才合理。
可就在这时......
“许公子......”一个声音突然传来:“不知成绩如何?”
几人都望过去,结果就发现了陈牧阳竟然走了过来,手里轻握着扇子,很友好的道。
因为他是今年的头名,所以身上的目光自然很多,而当他站过来的时候,这些目光自然也关注到了许白焰,有些人认出来了,这就是那个在射术一科之中,力压陈牧阳的书生。
“没考上。”许白焰也没有丝毫想要掩饰的意思,直接道。
一语出口。
“什么?这家伙没考上?”
“不会吧,我记得他术数是第一个交卷的啊,还以为是个厉害的人物呢?”
人群中一些窃窃私语。
而陈牧阳似乎也是一愣:“哦,没考上?那......是我失礼了。”他抱拳道:“想必许兄没有发挥好,明年再来过便是。”
陈牧阳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没说什么过分的话。
虽然对方几次三番抢了自己的风头,还把自己带来的护卫给打伤,但是风度这种东西,该讲还是要讲的。
之前自己完全是看走眼了,没想到这小子真的只是个普通的穷书生,既然这样,那他也就不是自己这个层面上应该去在意的对手了。打压小人物这种事情,做起来的确爽,但是却太小家子气。
所以陈牧阳干脆也就不理许白焰了,而是将视线再次转向了谢清婉。
就像是之前他说的那样,谢清婉是他接近秦公子的一条备用路线,既然许白焰这家伙是个废物,那这会儿......自然是要试着能不能将这条路线再捡起来。
“谢姑娘,在下如愿取得了今年的招考头名,今晚准备在酒楼设宴,不知师姐能否赏脸......”
谢清婉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微笑着,想着怎么样拒绝对方。
一切似乎回到了招考没有开始的那天清晨,陈牧阳又一次来到了谢清婉的明前,而人群中的人则又顺理成章的陷入了一种才子佳人,花好月圆的世俗幻想之中。
而那位穷酸的落榜生许白焰,则好像成为了硬插在一对鸳鸯中间的煞风景的物件。
“连招考都上不了榜的人,怎么还好意思站在谢师姐身边。”
“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对,咱们这帮人才是癞蛤蟆,这个连名单都上不去的废物,连癞蛤蟆都不如。”
俗话说的好,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得到了贬低这位落榜生的机会,四周的朝都学子下意识的竟然觉得,如果谢清婉旁边站着的是陈牧阳,那还容易接受一些,毕竟人家一对都是考了头名的,自己比不上也合情合理。
然而!
就在这时......
远处突然一连串的马蹄声传来,急急切切,密密麻麻,轰响由小到大,由远而近。
顺着声音望去......
只见一匹军马顺着二十七巷长街狂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