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赌气将包裹置于路笙禾膝上,板着脸推他向外行去。
未及出门,二人迎面而来,其中一人见路笙禾,眸光一闪,但视线触及倾沐,面色立变。
秦悦悦,何处不相逢,倾沐苦笑。
“笙禾,你可安好?”秦悦悦上前,白衣飘飘,长发委地,楚楚可怜。
路笙禾面色阴郁,未予理睬。
秦悦悦似受重创,面色苍白,颤声道:“你还在怨我吗?”
她轻叹,语带伤感:“抱歉,我伤害了你,我只是不想景城受害,原谅我可好?”
言毕,她含泪望向路笙禾,语气恳求,柔弱之态,惹人怜惜。
路笙禾仅冷淡一瞥:“这位仙子,请让路,吾与吾妻欲归,共浴更衣。”
“咳!”旁观的倾沐被路笙禾突来之言呛到。
谁要与你共浴更衣!
秦悦悦面色僵硬,仿若深受打击,难以置信地盯着路笙禾:“笙禾,你仍不肯原谅我吗?”
她身子微颤,退后两步,似路笙禾对她有何亏欠。
身旁女伴扶稳秦悦悦,怒视路笙禾与倾沐:“悦悦,你太过善良,勿需理会他们,由他们自生自灭。”
“一曼莫如此说,是我,对不住笙禾。”秦悦悦扑倒在钱一曼肩头,悲痛欲绝。
倾沐与路笙禾交换眼神,此乃何方戏精!
“走不走,我想换衣了。”倾沐自嗅,几欲作呕。
路笙禾瞪她:“那你磨蹭什么?”
倾沐啐了一口,若非秦悦悦曾是他心仪之人,谁愿为此浪费时间?
秦悦悦未曾料到,自己痛哭流涕,路笙禾非但无动于衷,反而与倾沐离去,面色一沉,凝视二人背影,目光转寒。
“一对渣男贱女!有甚好看!”钱一曼拉住秦悦悦,刻意提高音量。
此言正中倾沐耳中,她骤然止步,盯住路笙禾,冷声道:“我忍无可忍!”
路笙禾轻拍轮椅,语调平缓:“下手莫太重,医药费需节省。”
倾沐抿唇,声音清脆:“知晓。”
秦悦悦见倾沐欲离又止,转身笑靥如花,不由背脊发凉。
当日被倾沐扼喉,便是这般笑容。
眼见倾沐逼近,钱一曼浑然不觉大祸临头,仍旧嚣张:“秦蛮蛮,你竟敢归来,真是恬不知耻,当年以床笫之术上位,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如今路笙禾不过废物,你……”
钱一曼话未尽,已如断线风筝,砰然撞向店铺橱窗,哗啦一声,玻璃四散。
倾沐收脚,走向钱一曼,后者被踢得头晕目眩,满脸血污,见倾沐靠近,惊恐失禁。
一股异味弥漫,确实失禁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