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倾沐向来不信鬼神,此景定让她疑为遇鬼。
她紧守门户,路笙禾却如影幻般忽隐忽现?
难道真是目眩所误?
“你是来何往?”倾沐狐疑的目光锁定了他。
路笙禾淡然以对:“吾未曾离此。”
他面容诚挚,半点虚言之色皆无。
倾沐若信,才是奇闻。
然人安无恙,她心亦宽,瞪了路笙禾一眼,转身离去。
马洋对路笙禾吐舌一笑,随之退出,随手掩门。
路笙禾嘴角微扬,待门阖,笑意瞬敛。
好险,几近露馅。
倾沐心有郁结,难道真乃己之谬视?心神恍惚间,人已擦肩而不自知。
路笙禾室内又静坐片刻,终起身归去。
登车之际,倾沐忽轻触路笙禾臂膀,温软而实,确为人躯。
路笙禾惑然望向她,问:“此举何意?”
倾沐直言不讳:“验君是否凡胎?”
非常人,方能瞬移无踪,遁天入地,瞒天过海。
路笙禾:……
离咖啡馆,路笙禾似显疲态,闭目养神。
倾沐坐于前,警觉审视前方路况。
“前路似阻,改道可行。”马洋转舵,欲寻他径。
倾沐观前路,确不乐观,虽忧改道风险,但滞留更危,故无异议。
马洋择另一路,奈何亦生变故。
无奈之下,只得取小径。
倾沐右眼频跳,不祥之感油然而生,似有变故将至。
“速行。”倾沐催促马洋。
马洋亦心急,非至绝境,不愿涉险小径,恐遭暗算。
愈急愈乱,车突颠簸,马洋急刹。
“何事?”倾沐蹙眉问。
“轮胎似有异。”马洋下车,察见轮胎泄气。
倾沐下车查视,面色愈沉,一胎损或偶然,四胎同损,则必人为。
马洋环顾四周,忽惊呼:“秦小姐,汝之随从何在?”
为安全计,路笙禾车居中,倾沐伴其侧,其余人分乘二车,前后护卫。
然何时,两车皆无踪。
倾沐速取对讲,却无响应,细检之,竟是赝品。
忆及咖啡馆内擦肩之人,倾沐面色一沉,定是那时被调包。
她急忙回车,自包中觅得手机,工作时手机皆设静音,解锁视之,未接来电与信息众多。
倾沐回拨,手下甲焦急之声传来:“老大,何事?呼唤不应,我们遭讹诈!”
“讹诈?”倾沐皱眉。
“是,转弯时,一人突现,自摔反咎于我,缠我等不得行,交警正处理中。”
手下喋喋,倾沐心沉如铅。
查轮胎,乃人为撒钉所致,漏气非偶。
此乃预谋。
此地不可久留。
倾沐开门,路笙禾已醒,望向倾沐,未待其语,先言:“走吧。”
他也察觉不妥。
下车,倾沐指一径,曰:“由此行。”
心中不安加剧,此小径太过寂静。
未至路口,两面包车骤停,门开,十数持械者,虎视眈眈。
马洋抽身后枪,挡于路笙禾与倾沐之前,无畏言:“护少爷撤离,我挡之。”
倾沐犹豫片晌,顾路笙禾,终允之,毕竟护路笙禾为重。
“走。”倾沐拉路笙禾欲行。
未料路笙禾巍然不动,目光冷冽,凝视众人。
“走啊。”倾沐皱眉急呼。
路笙禾面色平和,从容问:“何人遣尔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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