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至洞府,路笙禾更衣一袭,怀抱灵器再度沉浸于修炼之境。
倾沐静立一侧,目光紧锁其上,宛若修真界中不舍昼夜的修士。
修行,既可悦心,亦能耗神。
倾沐终是难掩困乏,轻呵欠出声,今日不过浅眠三刻。
“汝是否疲惫?”路笙禾含笑相询。
倾沐心中一凛,似有不祥预感:“并不……吧。”
路笙禾轻应:“一杯灵茶,劳烦。”
倾沐暗自苦笑,一切尽在意料之中:“遵命,尊上……”
见她一脸无奈,路笙禾轻笑,以传音符赠予灵石。
倾沐闻声,眸光一亮,即刻收下,谄媚问道:“尊上,尚有何吩咐?”
“无糖,”路笙禾望向这位小财迷,笑语盈盈。
“遵命!”
倾沐如风一般,奔离而出,驾云前往购取灵茶。
片刻之后,倾沐停云于街边,步入茶馆之际,车钥轻旋。
“蛮蛮。”
欧阳文期忽现于前,满目幽怨地凝视倾沐。
倾沐惊诧:“君自何方而来?”
欧阳文期的眼神愈发哀伤:“近日汝踪迹何在?”
倾沐心生异样,仿佛成了薄情之人。
“我,我一直在修行……”倾沐莫名心虚。
欧阳文期轻哦,神色落寞:“我寻汝久矣。”
倾沐挠头:“君有事相求?”
欧阳文期面色一滞,眼中哀伤更甚:“非得有事,我才可寻汝吗?”
倾沐内心:此乃何等痴情怨语。
“非吾本意,”倾沐解释乏力,咳声两下,试图转移话题:“君近况如何?”
“尚可,”欧阳文期因她关怀而稍显宽慰。
倾沐嗯嗯应答,瞥见茶馆,记起使命,忙道:“吾尚有要务,改日再叙如何?”
欧阳文期复又受伤之态:“又要寻由避开吾吗?”
倾沐一脸茫然,不明所以。
“并无此事,君何出此言?”倾沐困惑。
欧阳文期瘪嘴,眼神如受伤幼鹿,紧盯着她:“上次一别,欲再访,却被阻拦,他们言,他们言……”
语未尽,情绪低落,令人心生怜悯。
倾沐一头雾水:“君曾寻我?”
欧阳文期点头:“确有此事。”
“他们说了什么?”倾沐追问。
欧阳文期望向她,苍白唇齿轻咬:“他们说,你再也不愿见我。”
“荒谬,”倾沐脱口而出,粗鲁之词惊了欧阳文期。
在其记忆中,秦蛮蛮何时如此粗犷?
意识到惊吓了欧阳文期,倾沐连忙收敛,咳声以掩尴尬,笑道:“吾从未如此言。”
自与欧阳文期坦诚相对后,倾沐便未再见其人,原以为他已释怀,不再纠缠。
是何人假借吾名,传此妄言,可恶!
“当真?”欧阳文期显然不信。
倾沐竖三指,誓言坚定:“千真万确,比灵珠还真,吾与君无冤无仇,何故避之?”
欧阳文期半信半疑,语气仍带伤感:“然上次汝拒吾求婚。”
“拒婚非拒见,”倾沐无奈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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