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辛苦了,既要照顾爹娘,又要抚养儿子,家中大小事务皆由你一人承担,我这做夫君的,实未尽职。」
妻子释然一笑:「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在外奔波劳累,我在家料理家务,理所应当。」
王虎却笑不出,妻子向来善解人意,这让他愈发愧疚。
「娘子,往后家中之事,全仗你了。若有一日我不在,替我孝敬爹娘,养育好儿子。若不堪重负,可另寻依靠,我绝不怪你。」
妻子闻言,一时愕然:「阿虎,你胡言乱语些什么?你不是好好的吗?莫要吓我。」
王虎苦笑:「我无事,娘子,我爱你,还有我们的孩子。」
妻子一愣,羞涩且不安:「阿虎,你怎了?为何突言此语?」
「无妨,只是忽有所感,勿忧。」王虎安慰道。
妻子仍旧不放心:「阿虎,你要照顾好自己,胃不好,身上又有伤,家中有我,少爷亦常关照,勿需挂怀。」
王虎应声「好」,却已哽咽难言。
挂断电话,王虎深吸一口气,拨通了路笙禾的号码。
「王虎?」路笙禾接通,颇感意外。王虎受伤后,行踪成谜,家中有变亦未归。
王虎重视家庭,怎会置之不理?
他疑心王虎遭遇不测。
派人四处寻找,却未曾料到王虎已被路正雄掌控。
「少爷,是我。」王虎声音低沉。
路笙禾皱眉:「这段时日你去了何处?是否遇上了麻烦?」
直至此刻,他仍未对王虎生疑。
王虎心如刀绞,良心备受煎熬。
「少爷……」他顿了顿,艰难开口,「我知道少夫人所在,此刻正前往搭救。」
路笙禾语调转寒:「你做了什么?」
王虎满是愧疚:「错皆在我,既是我之过,便由我来弥补。」
「少爷,我已对你不起一次,不能再令你失望。」
「若我身死,请少爷念及我将功补过之情,照顾我的父母,还有我的妻儿!」
言毕,王虎挂断了电话。
「王虎!」路笙禾再拨,已是关机。
「追踪此号码位置!」路笙禾将号码告知马洋。
马洋领命,即刻行动。
路笙禾盯着号码,目光渐沉,心如坠深渊。
听完路笙禾所述,倾沐沉默片刻,问:「所以他从未打算生还?」
路笙禾眉宇间阴郁更甚:「与其归来受我责罚,不如以死博取同情,保全家人。」
想到王虎临终前的托付,倾沐心情愈发沉重。
她问路笙禾:「那他的家人,你将如何处置?」
路笙禾包扎的动作一顿,复又自然,道:「赠予他们一笔钱财,再助他们远走海外。」
倾沐松了口气,点头同意。
路笙禾却凝视着她,浅笑道:「此事与你无关,勿自责。」
「我,我只是不解,他为何要杀我?」虽不怨恨王虎,却困惑于其动机。
路笙禾拧眉:「吾会查明真相。」
他小心翼翼地为倾沐包扎伤口,动作温柔至极,生怕稍重便会令她疼痛。
倾沐颈上的伤口虽不深,消毒时仍让她疼得颤抖。
「好痛……」倾沐泪眼婆娑地望着他。
她本是能忍痛之人,但在路笙禾面前,却不由自主地撒娇。
路笙禾已将力度减至最轻,却仍见倾沐疼得龇牙咧嘴。
「算了,别消毒了,直接包起来吧。」倾沐恳求地望着他。
她的眼中因疼痛泛起水雾,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让人难以移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