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目瞪他。
路笙禾手痒,指尖轻触她鼻尖:“敢不允否?”
此言怎似威胁?
倾沐气极反笑,“吾何不敢?”
“那便扣你灵石!”路笙禾祭出杀手锏。
倾沐脸色一沉,此人实乃卑鄙。
不谈道侣便扣灵石,非人哉,乃犬也!
“尚未正式结缘,便扣我灵石,若真结缘,岂非理所当然不发灵石!”倾沐悲愤言。
路笙禾摩挲下巴,倾沐以为他心生愧疚,未料他竟是认真道:“言之有理,既为一体,何需灵石!”
听闻此言,人言乎?
“滚!”倾沐怒喝。
随着倾沐的怒吼,路笙禾被逐出门外。
房门砰然关闭,幸亏路笙禾反应敏捷,否则鼻梁难保。
望着无辜受累的门,路笙禾忍俊不禁,转身回房,沐浴更衣,迎接新的一日。
倾沐入浴室,一边刷牙一边咒骂路笙禾。
“无耻至极,追求我只是为了不发灵石,毫无诚意,哪有如此表白,全无浪漫可言!路笙禾,可恶至极!”
吐尽泡沫,正欲漱口,瞥见手背上针痕,愣怔片刻。
昨日发烧之事尚记忆犹新,迷糊中闻得马医师前来,亦知路笙禾照料一夜。
他身为贵公子,自身尚需人照拂,竟还照顾她整夜。
倾沐心中五味杂陈。
“但这并非不发灵石之由!”倾沐对着镜中泡沫满口的自己,愤然言道。
修仙不若金丹,若修仙无灵石可领,她宁愿孤身!
路笙禾沐浴更衣,上楼享用马洋送来的早膳,观时,已过一辰。
而楼上,倾沐房门紧闭,无外出之意。
她何时变得如此别扭?
路笙禾无奈上楼,敲响倾沐之门,倾沐知是他,佯装未闻,门已反锁,路笙禾岂能入?
她低估了路笙禾的厚颜,片刻之后,路笙禾以备用钥匙开门,见倾沐坐地玩手机,对她怒喝:“路笙禾!”
此人能否稍有廉耻,随意闯女子闺房!
路笙禾揉耳:“声若洪钟,看来已退热!”
提及发烧,倾沐忆起他一夜照料,讪讪收回目光,专注于手机。
她不理路笙禾,看他如何应对?
山不就我,我自就山。
路笙禾凑近问:“何事如此专注?”
“勿需尔管!”倾沐厉声。
路笙禾伸颈窥视其手机,神色古怪。
贪食蛇亦能玩得如此投入,其智可曾更高?
“尔即将败亡,”路笙禾一瞥,冷言道。
倾沐瞪他:“尔才败亡。”
话音刚落,其蛇已被吞噬,距路笙禾言不过十秒。
“乌鸦嘴!”倾沐怒道。
路笙禾哼声,眼神满是不屑:“唯有尔等愚钝之辈,方玩此无需心智之戏,且玩之不精。”
倾沐抛出万能金句:“汝若能胜,超十分钟算吾输!”
手机掷给路笙禾,后者接过并未急于操作,反问:“若输,如何?”
倾沐皱鼻:“尔欲如何?”
“允做吾道侣!”
“不可!”倾沐不假思索拒绝。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