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为育朗所做,皆心甘情愿。”
“真?”路老宗主半信半疑,渴求肯定。
“真。”老者复言。
路老宗主破涕为笑,欣然言:“吾知兄长不怪吾,昔年吾非真欲杀汝,只欲胜汝,非欲杀,只欲胜。”
他望向老者,满是歉疚。
老者忙慰之:“知育朗非真欲杀吾,即便真杀,吾亦不怨,育朗,吾永为汝兄,兄当护弟。”
路老宗主似得宽慰,心渐平,倚于老者怀中,竟闭目欲眠。
倾沐目睹一切,瞠目结舌,适才欲毁天灭地之人,此刻竟安然入睡。
路笙禾至倾沐旁,见其状,以为惊吓过度,忙慰:“无碍。”
倾沐应声,弃器于地,望向那救她一命之老者:“他是谁?为何你祖父如此听他?”
路笙禾亦望老者,敬言:“他即吾言之兄长,实则大伯公未死,欲自绝以全吾时,得救,藏匿至今,虽生犹死,世间无其名,无其迹。”
倾沐心中一震,忆起老者之言,方悟其牺牲之巨。
无名无份,如透明人般生存,何其孤寂难耐。
“走吧,大伯公让吾等离去。”路笙禾紧握倾沐之手。
倾沐又望路老宗主,见老者对他们微笑点头,示意离开,路老宗主已安睡,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她感激一笑,随路笙禾等人撤离。
出门,见满目疮痍,横尸遍野,对路老宗主之疯狂更为忌惮,除却面对兄长,他毫无人性可言。
倾沐踏血前行,胃中翻腾。
“路笙禾!休想逃脱!”
路正启率人冲出走廊,武器齐指路笙禾。
“路正启,路家将倾,汝不逃,留此等死?”路笙禾护倾沐于身后,戒备视之。
路正启冷笑:“路家不倾,即将为吾所有,杀汝,孙宇除那老朽,无人能挡吾等!”
“区区路家,予你便是,何必?”路笙禾眼神微凝,面上带笑。
路正启哼声:“汝手中握有多少路家之物,唯有杀汝,方能归吾。孙宇除老宗主,吾即名正言顺之路家长,万物皆归吾。”
“孙宇去杀老宗主?”路擎明察觉不妥,问。
路正启笑得畅快:“然也,恐已动手,使其身首异处,全尸难保。”
言毕,路擎明与路笙禾面色大变,交换眼神,路笙禾抱倾沐,路擎明携路正雄,跃入前方荷塘。
路正启欲阻,忽闻轰鸣,身后气浪袭来,将其卷入池中,不幸落入蛇池,非寻常鱼池,内藏毒蛇无数。
蛇群惊扰,围攻路正启,其惊恐万状,尖叫连连,无人敢援,终被蛇群吞噬。
数次震动后,路笙禾等人自荷塘出,狼狈登岸,浑身湿透,幸荷塘常理,无恶臭淤泥,尚可忍。
望前堂已成废墟,庆幸及时躲避。
“险些被此蠢货害死!”路擎明唾弃蛇池中已亡路正启。
“走吧,”路笙禾拉倾沐,对路擎明等人言。
后门洞开,倾沐稍舒口气,行至门前,方知高兴太早。
路正光率人守门,路正雄所遣之人已被擒。
“看小八与老三皆丧,”路正光望向路笙禾,目露兴奋:“今仅需杀汝,路家即为吾所有。”
倾沐哑然,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路家非珍馐,何以众人皆不择手段以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