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拉车,而别的小队,大多数用驮牛拉车。驮牛负重致远,不过缺点是速度较慢。宋惊海是带着五支小队同行,绝不可能所有拉车的牲畜都是角马,肯定有部分大车是用驮牛来拉的。队伍的行进速度,总是限于其中最慢单位的速度。绕是如此,宋惊海的队伍却能维持与自己小队相近的行进速度,这只说明了一点,他的队伍用在休整上的时间比自己要少。一天这样没什么了不起,可将之保持了十来天,就相当地不容易了。
宋惊海细细地说道:“临近宿营地的那两晚,我就已经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野兽的数量多得异乎寻常,荒兽的密度已经到了很危险的地步,于是我反复琢磨了一个晚上,觉得百兽原那里,已经不是我们几个小队所能清理的了,于是到了早上,就告诉大家放弃本次秋猎,直接返回。”
宋知鉴突然开口称赞道:“不错,很果断。你把这事情告诉他们的时候,他们是什么反应?”
宋惊海恭谨地答道:“他们都很意外,不过都同意了我的意见,我们当即就走上了归程。”
宋知鉴打断道:“我问的是宋辞、宋丽两个。”
宋辞和宋丽是另外两个小队的队长,都是老练的狩猎队长,论资历都不在宋江队的宋恪之下。他们两个理论上是与宋惊海平级的。出发时宋惊海并未被任命为支队长,没有支配那两支小队的权利。
宋惊海答道:“辞爷爷和我是一样的判断,他说要不是我先提出,他也要建议我们中止秋猎的。丽十二姑有些犹豫,后来我说这件事我负责,她就同意了。”
宋知鉴冷哼一声道:“宋辞这个滑头,他要是有这个本事,也不会一大把年纪还是一个小队长了。宋丽我估摸着倒是真的猜出是来兽潮了,可到底是一介女流,没有担当!”
宋惊海无言苦笑,这两位辈分都比他大,父亲是家主,对族人评头论足自是理所应当,可他要是这么做,可就是失了礼数了。
见宋知鉴不再言语,示意他继续往下讲,宋惊海清了清嗓子,说道:“接着我们就放出信号,示意刚分出去的那两支小队汇合南返。”
宋知鉴右手食指曲起来,轻敲一下桌面,示意有话要问,说道:“你那时放的是什么信号箭?怎么放的?”
宋惊海答道:“是每隔三个时辰,放一次红色的警报箭,每两个时辰,放一支绿色的指向箭。”
宋江和至今还没出过声的大哥宋惊涛长出了一口气,宋惊海这个做法没有问题,都是按照规定来的。
岂料宋知鉴竟然一拍桌子,站起身质问道:“为什么不放穿云箭?”
宋惊海一愣,浑忘了质问他的是父亲,反问道:“兽潮只是猜测,又没有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怎么能放穿云箭呢?”
宋知鉴坐了回去,问道:“难道就没人跟你说放穿云箭吗?”
宋惊海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丽十二姑提过一句,我当她是说错了,没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