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人在苍虚大陆四处寻找着所谓的魔珠,而七老则每天都用清心诀为七个人清心,渐渐地,七个人开始嫌他有些大惊小怪,因为珠子不仅一点异变都没有,反而七人修为起来速度进展的愈发变快,同时,七老在自己修炼清心诀的时候,却感到了困难,仿若有什么在一直扰乱他的心思。
直至后来,脑海中竟然渐渐形成了一个声音,越来越清晰,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无比娇媚,让人只听了就觉得心里酥痒。
那声音每日都在他修炼清心诀的时候对着他说:“为什么要这么费力的修炼呢?你看他们七个,拥有了珠子,进展如此之快,就快要超过你了,你难道根本就不想像他们一样么?这样简单的方法,我来教你,杀了其中一个,你就可以得到一颗珠子,杀了所有人,那珠子便都是你的,到时候你进阶飞速,整个现世都不会是您的敌手,称霸现世的感觉如何?统一所有大陆让他们对你俯首称臣的感觉必不用我说,那快去吧,杀了他,杀了他们,抢夺珠子,称霸现世。快啊,去杀了他,杀了他……”
这样的声音每天在他脑海里盘旋着,一开始的时候,他自己还能够抵抗,念起清心诀时女子的声音就会消失,而渐渐地他发现当他再重新念起清心诀时,那女子的声音就突然变得尖利,像是尖叫又像是嘶吼,干涩的充斥着他的耳膜让他无法再集中精神。
而他身边的七个人则对他越来越排斥,他们的进阶飞快,有的人到了后来,甚至在几天之内就可以进阶到一个新的高度,这让他们都兴奋不已。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几倍的速度来衡量了,而是一种疯狂的进阶。仿佛所有的事情只剩下进阶,天地之间的元气疯狂的涌入他们体内,催生着他们修为的提升。
此时,就连他们自己也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天地之间所有的事物皆有其发展规律,突如其来的疯狂进阶一定会导致他们无法承受的后果,而他们此时已经突破了玄境,这已经比他们进来之前的品阶高了不止一点。然而及时就这样,他们亦无法放弃如此这般简单容易的进阶方法,但是同时又担忧着会不会出现无法预料的后果。
而这后果,出现在他们登上苍虚大陆一个月后。
有人死了,是林然。一同前去的几个人之一。
他死相十分怪异,保持着咧嘴笑开的动作,双手放在肚子上,另一手还放在嘴边像是要抹嘴。
七老为他诊了脉发现他居然是,吃了太多,咽食而死。这样的结果令人无法信服,怎么会,是撑死的?众人之间不禁开始惶恐,到底是不是为了那颗珠子,才让他这样丧命?惶恐在众人之间弥散,不仅令他们联想到这几日在苍虚大陆上看到的异象。连日来,他们在苍虚大陆上目之所及虽然不至于尸横遍野,却也荒凉一片。所见之死人皆是死相怪异,但所有人都有一个的共同的特征,他们死的时候都是同一个表情,笑。就像登临极乐之地一般,但不管再怎么说,人已经死亡,怎样的欢愉也无法在世间享受了。
众人对着林然的尸体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都看着七老。七老心里清楚明白,根本不是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其实若合几人之力,是可以将林然救回的,然而他们都觊觎着那颗魔珠,而七老却是他们之中唯一一个没有魔珠的人,若是可以让七老将魔珠戴在身上几天,看看有没有异变,若是一切正常,也许林然的死不过只是个意外,毕竟,他们来到苍虚有了一段时间却没有感染任何传说中的疾患。
七老施术将林然的尸体冰封起来,以后还有机会可以救他,如果有九转回魂丹的话。
借着这次机会,七老终于将几人劝离了苍虚大陆。虽然并不知道离开以后事情会有何发展或是变化,回到云涌后,七老用了很大的力气将林然救了回来,然而,就连他自己都不记得死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似乎是记忆被人刻意抹去了一段,他茫茫然不知所措,只是不同的是,他对于那珠子更加依赖了。七老虽不愿意,但是面临着来自于地境巅峰的品阶的威胁,他识趣的选择了妥协。
林然走后,七老便一直很在意他们另外七个人的的事情,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不知道魔珠现在被置何处,终于有一日得空几人再聚的时候,七老却发现几个人性情大变。细查之下却觉得几人都不怎么对劲,那日散了之后,七老跟踪着一个人回了他所在的大陆,却惊讶的发现那人回家之后就再没有出来,七老在外面等了几日,实在忍不住推门进去的时候,只看到一地的狼藉,而人正躺在床上衣衫不整已经死亡。
七老慌忙上前查看,人死了一月有余了,推算时间,竟赫然是他们从苍虚大陆回来的那一天,为什么会这样?人如果已经死亡,又怎么可能去出席他们的邀约,一同喝酒呢?正当七老疑惑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哈哈,你知道了?已经晚了,早就告诉你要你将珠子抢回来,你却不听,真是助我一臂之力啊,天助我也!啊哈哈哈!”那声音,就是一直以来让他无法入眠,也无法使用清心诀的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声音。
“你到底是谁?!有本事出来说话,不要躲躲闪闪的!你这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七老用遍神识也没有能够探查出人的具体方位,他好像无处不在,整个屋子都是他,这种被笼罩的恐慌涌上心头,却被他拼命压制住,如果此时表现出恐惧,那么他就根本就没有任何胜算!因为这个人的力量强大到他甚至无法估量。
“我是谁?哈哈哈哈,我是谁?你这愚蠢的人竟然连我都不认识?!男不男女不女?我男不男女不女又怎样?你们照样要臣服在我的脚下!”声音忽而变的狠戾,阵阵冷风从屋外吹来,门“嘭”地一声关上。整间屋子立刻暗了下来,仿佛与世隔绝一般,什么都听不到,一片寂静,仿佛坠入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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