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公主哭了好一阵,似乎要将心中的委屈尽数发泄出来。
过了好久,当她的情绪渐渐好转的时候,终于松开了李恪,那姣好的面容成了小花猫,最后还不忘将鼻涕眼泪,全都抹在了李恪的华丽锦袍上。
见到这一幕,李恪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高阳公主的最后一个动作明显是回归了以前,这就表明她心中的委屈也已经发泄地差不多了。
“十七妹,你是不是还在生四皇叔的气?”
李恪毫不在意衣服被妹妹弄得乱七八糟,他看着高阳公主那依旧带着泪痕的面容,说道。
“不是!”高阳公主摇摇头说道。
“那这是怎么了?急匆匆地跑出皇宫,就是想到三哥这里哭一会吗?”
李恪有些想不明白了,不是因为这事,那你在皇宫里头待得好好的,跑出来做什么?
“我要离开长安,我要去祖地太原,我再也不要回皇宫了!”
高阳公主大声地叫了起来,声音中透着股子坚定和悲凉。
“十七妹,你在说什么傻话?”
李恪闻言吓了一跳,如剑一般的浓眉一挑,心中飞快地盘算了起来:
“从十七妹方才的反应来看,既不是受了谁的气,也不是被谁欺负了,八成是从父皇那里受了委屈,否则以十七妹那大大咧咧的性格,纵然是天塌下来,这丫头也不会皱一下眉头。有事,肯定是有要事!”
“我不要嫁人,我不要嫁给一个纨袴,我不要嫁给一个只知道花天酒地的草包!”
高阳公主爆发了,她激动的站了起来,疯狂地挥舞着双臂,几乎歇斯底里地吼叫了起来。
“十七妹,你不要激动!”李恪多少听出了一点眉目,他急忙站起身来,紧紧地压住高阳公主的香肩,道,“有什么事情你慢慢说清楚,一味地大吼大叫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会把事情搞得更糟!”
“都怪父皇,都怪父皇……”高阳公主不依不饶地大喊着,从她那悲怆的声音中不难听出,这次手受地委屈大了。
李恪无奈地看着高阳公主,道:“十七妹,也不能全怪父皇,父皇也绝对有自己的苦衷的!”
“他能有什么苦衷?”高阳公主变得更加激动了,她跳着脚大吼道,“他是堂堂的一国之君,他是整个大唐百姓的天,他能有什么苦衷?我看,他就是为了笼络房相的心,把我当作是一件可以随意赏赐的物品……”
看着歇斯底里的高阳公主,李恪不由得摇了摇头,看来这次十七妹的确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否则的话,断然不会对非常宠**她的父皇,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十七妹,你方才说笼络房相……父皇是要把你嫁给房遗**吗?”
李恪想了想,上前拍了拍高阳公主的肩膀说道。
房玄龄的两个儿子,大儿子早就已经婚配,只有二儿子尚未结成亲,以堂堂的公主的身份,不可能嫁过去做妾,是以只能是嫁给房遗**了。
“没错,就是那个好吃懒做,成天就知道打架斗殴,吃喝嫖赌的死纨绔!!”
听到自家三哥的话,高阳公主顿时恨地牙痒痒。
房遗**的性格,李恪还是了解一些的,正像高阳公主所说的那样,这房遗**就是一典型的大唐纨绔子弟,而且还是人傻钱多,出去玩一向都是请客的那位主儿,交的朋友也都是和他一样的纨绔,甚至还有一些不入流的青皮混混。
想清楚了这一点,李恪上前揽住了小丫头的肩膀,说道:“十七妹,其实事情未必像你想像的那么糟糕,也许还有挽回的余地呢?”
“有吗?”
高阳公主一听这话,顿时就来了精神,松开捂着脸的双手一脸希冀地看着自己的三哥。
“怎么没有?”李恪从袖口中抽出了一条锦帕,擦了擦高阳公主的俏脸,继续说道:“你忘了,如果是以前,你这样胡闹的话,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最坏的结局,就是父皇把你五花大绑地送到房相府上,硬逼着你和房遗**拜堂成亲!”
“那……那我就死给他看!”
高阳公主脸上表现得很是悲愤,一副要慷慨慨就义的样子。
“说什么傻话!”
李恪唬着张脸,拍了拍高阳公主的额头,道:“我都说了,那是在以前!现在可是不同以往了!”
“怎么说?”高阳公主连忙问道。
李恪很神秘地说道:“找四皇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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