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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鼻子上面、眉毛下面那俩窟窿眼儿是管出气的吗?没看到这家伙现在是个什么德性了,还问!”
没有进行任何伪装的小胖纸李贞,坐在一个高椅上,脸上摆出了一副极其鄙夷的样子来,那斜眼瞪着房遗爱的样子,要多搞笑就有多搞笑。
前两年的时候,汉王李贞可以说是长安城中的一霸,那个时候他就是这么一个嚣张跋扈的性子,总是跟在李愔屁股后面和一帮子青皮混混们鬼混,小小的年纪就博了一个‘恶鬼小八哥’的外号。
长安城中不论是王孙贵族,还是平民百姓,都知道有这么一号子人。
虽说被李元霸教训过,再加上这段日子以来的教导,这小胖子多少收敛了一些,可是当他面对外人或者说面对敌人的时候,那种嚣张的性格就又会彰显出来了。
尼娘啊,眉毛下面,鼻子上头俩窟窿眼……这特娘地是窟窿眼吗,这特娘地是眼睛!
“汉王殿下!”
房遗爱阴沉着一张脸,听到小胖子的大放厥词,肺都快要气炸了,不过面对他可不敢大吼大叫的,免得到时候圈子里的王孙贵族们,笑话他欺负孩子。
“告诉你,这叫杜荷的小子在赌坊里面输不起,欠我们十万两黄金不算,连个欠条都不打就想要溜。你说,这种事,若是换成你的话,你能忍吗?”
李贞努力地睁着自己的小眼睛,很认真很认真地看着房遗爱。
突然,他伸出小胖手狠狠地一拍桌子,道:“不能忍,本王这小暴脾气当然是忍不了了!这不,你看这家伙的惨样……唉,本王都不忍心看了!”
噗!
看着小家伙那振振有词的样子,就像是挨打、受委屈的不是那窝在墙角的杜荷,而是他一样。
李元霸差点笑喷了,这小子这张嘴巴实在是太阴损了,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再怎么说,他也是杜家的公子啊?”
房遗爱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怎么着?是国.公.家的公子就可以欠钱不还,就可以杀人不偿命了吗?”
李元霸最看不得那些仗势欺人的家伙,这个时候亦忍不住站起身来,出言相讥。
“你是什么人?这里还轮不到你一个下人来说话!”
房遗爱并不认识面前这位英武不凡,俊逸非常的少年郎,要不然的话,怕是他早就已经吓尿了。
“我?我可不是下人!”
李元霸摇了摇头,道:“你只需要知道,我在这里可以全权代表梁王就可以了!”
完了,这位堂堂的一向以勇猛著称的武王殿下,又要开启扮猪吃老虎模式了,明显是要阴掉房遗爱。
“好!既如此,这些东西你看看吧!”
房遗爱被李元霸噎得无言以对,最后狠狠地瞪了李元霸一眼,把手中的一大叠天蓝色的布帛全都丢给了李元霸。
李元霸很坦然地接过这些东西,一方布帛一方布帛地翻看了起来,等他翻到最后一方布帛的时候却是停了下来。
“怎么样?这些东西的价值够不够?”
在房遗爱看来,这一大叠布帛放在一起,怕是可以卖个十五六万两黄金了,按照李愔的说法,李愔他们还得反过来赔钱给他们呢。
李元霸似笑非笑地说道:“就这些?”
房遗爱愕然,道:“怎么,这些还不够吗?”
李元霸摇摇头,道:“虽然这样说很不幸,可是我必须得告诉你们,不够,远远不够!”
房遗爱和被打的遍体鳞伤得到杜荷相互对视了一眼,过了好一会,后者状若疯狂地说道:
“不可能!这些地契还有房契,加在一起,其价值足够换取我的自由了,而且还会有很多的富余!”
“可是你这些地契还有房契,加在一起也就勉强一万两黄金,而且还是在我四舍五入的情况下!”
李元霸据理力争地说道:“不信你可以自己看一看,上面的价格是清清楚楚地,童叟无欺!”
“嘿嘿,感情是跟这耍着我们玩呢!”
“一万两的东西愣是说成了十万两,我书读得少,表欺负我!”
“四,四叔……十万两是不是一万两的十倍?”
听到李元霸的话,在场的所有熊孩子们全都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他们一个个很欢乐地跟那里说着风凉话,这一次次补得刀,快把房遗爱还有杜荷那无比脆弱的小心脏给戳烂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