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令人不安的事情。
“怪了。”
以清原如今的道行,预感也算颇为准备,极少会有错觉,但一般人哪怕再是凶恶,也不可能让他有这般感觉。
正自沉思之间,清原忽然眼瞳一凝,手中一放,白玉尺落于手上,赤色雷纹闪烁不定。随后又把古镜一放,悬在古苍头顶,镜光照落,仿佛在古苍身旁形成了一片琉璃之墙。
他持白玉尺,独身出了庙门之外,俯视下方。
山坡上来了一个年轻道士,小跑而来,气喘吁吁,似乎跑得十分费力。
清原看了一眼,神色凝重。
这年轻道士看着颇为清秀文弱,喘息不定,但是细看之下,衣着仍是齐整,而身上也无半点汗水痕迹。他虽是喘息不定,但是步伐不乱,一路小跑上来,中间不乏许多高低起伏的石头,也仍是轻易迈了过去。
“前面那位……”
这年轻道士喘息了一下,才道:“您就是买了无瓣花的那位罢?”
无瓣花?清原听到这个淮阴草的别名,顿生戒备,往前迈了一步,看着这年轻道士,默然不语。
“小道玄松子。”
年轻道士似是十分疲累,呼呼着说道:“小道听闻无瓣花被公子买去了,这才赶来……那无瓣花……”
清原平静道:“无瓣花我有用处。”
年轻道士面露苦色,说道:“这怎么好?小道好不容易才见着这东西……这样,公子先前是用多少银两买的,小道给您十倍的银两,一千两银子如何?”
清原看了他一眼,说道:“不卖。”
年轻道士拍了拍脑袋,忽然探头朝着庙宇之中看去,似乎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顿时惊叫一声,就往庙中奔去。
“站着!”
清原面色微变,厉喝出声,一步迈出,拦住了这年轻道士,白玉尺从上往下打落,白中泛红,赤雷骤响。
然而这一尺,竟是落空了。
那年轻道士彷如一阵轻风。
白玉尺只从他身旁划过。
这是清原修成五重天以来,第一次出手落空。
清原倒吸口气,露出惊骇之色,以缩地成寸之法赶了过去,拦在了古苍身前。
那年轻道士看着古苍,看着那一张满是黑毛的脸庞,长大了口,似是十分惊讶。
“暴殄天物……”
他口中喃喃着,有着一种哭丧之感。
清原怔了一怔,原以为是古苍这副面容惊讶到了对方,未想对方只是在可惜淮阴草的用处。
“淮阴草怎么能这么用?”
年轻道士拍了拍脑袋,十分苦恼。
清原听得清楚,这回他所说的是淮阴草,而不是无瓣花。
“你究竟是谁?”
清原白玉尺前指,法力运转,双脚踏地,竭力运转起了一身本领,蓄势以待。
那年轻道士仿若未闻,又看见了古苍手里仅剩的八株淮阴草,眼前顿时一亮,看向清原,说道:“这八株淮阴草一定要给我,不能再让它这么浪费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