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柳烟这仇肯定是要报的。但冤有头,债有主,是谁犯下的找谁讨要就是了。”
姚诚道:“那个可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你如何讨要?”
玉烟道:“那就是我的事了!现在的问题是,姐夫哥要如何选择队伍。若是姐夫哥是跟魏玄机是一伙的,那么,应该知道,解救神医花果非我不可。”
姚诚皱了眉头看着她,“你原先的计量,不就是拿着我的粮草去跟皇上交换吗?”
“不错!”玉烟颔首,“可问题在于,皇上若是不买这个帐呢?”
姚诚道:“难道他非得自私的看着外族入侵不成?”
玉烟道:“凡事,总是要做好万全准备的啊!”
姚诚冷哼,“若真是那样,那我倒宁愿选择元璟。”
“那就随便吧!”玉烟无所谓的耸耸肩。
“玉儿!”沈廷钧急急的喊,“皇上可是给了我限期的啊!”
玉烟笑笑,“你放心!真要是逾期了,粮草还没有筹备,皇上砍你的脑袋的时候,姐夫哥那时候肯定会来救你的!”
两个大男人都互看一眼,却都没说话。
沈廷钧看着她的云淡风轻,不明白她一边高叫着为天下苍生计,一边却又为何对粮草没有丝毫的着急呢?
她的心中究竟在计量什么呢?还是她对一切已经胸有成竹了呢?
姚诚的心里却有着小小的惊慌,说是投靠元璟,不过是赌气而已。那个元璟真就能靠得住吗?
如果真是重情重义的,姚泽樟又怎会落得个这样的下场呢?
明明说好的一切,她虽没有推翻,但抛出的那个万一,还真是让人心中没底啊!
玉烟擦一把脸上的汗,道:“其实,我今天来这承念寺,就是为了见姐夫哥一面。然后当面问一个问题。”
“你说!”姚诚道。
玉烟抿一下嘴,“那日,交给我姐姐九字宝藏的僧人,可是姐夫哥你安排的?”
姚诚一愣,然后背过身去,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玉烟道:“好奇呗!对了!皇后此次来寺中祈福,姐夫哥是不是都已经安排好了呢?”
姚诚道:“安排什么?”
玉烟叹气,道:“让皇后来祈福,本就是神算魏玄机的主意。他既然要把皇后引来,还不就是为了制造个由头吗?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会断定来这里能见到姐夫哥的原因了。”
关键的,能在这里见到姚诚,心中的另一个猜测也就可以证实了。
姚诚身形一闪,与来时一样,瞬间没了踪影。
沈廷钧走到玉烟身边,手习惯性的环上她的腰,“你究竟在玩什么?”
玉烟道:“皇上不是给了你限期吗?自然是想帮你在限期之内筹集到粮草啊!”
“是吗?”沈廷钧狐疑的看着她,“可刚刚听你的话,分明是想告诉他,皇上未必肯拿神医花果换粮草啊!听你这样子说,他分明是放弃了,都想着要站到元璟那边了呢!”
玉烟道:“他一直都和元璟是仇人,又怎会真正站到元璟那边呢?我刚才让他捎话给谁?”
沈廷钧撇撇嘴,道:“神算魏玄机啊!”
玉烟道:“这就是了!不管我给了姚诚多少不确定,他都肯定会借粮草给你的!因为,只要他一去见魏玄机,后者必定会劝他无条件的站在我这边。”
“哦?为何?”沈廷钧眼中的疑惑更浓。
玉烟诡秘的笑,“就因为我才是那命定能救出神医花果的人呀!”
沈廷钧道:“神算魏玄机算的吗?”
玉烟道:“等到一切揭开,你就会明白他算的有多精准了。渴了,咱回吧!”
薛梅连忙适时的递上水袋,玉烟豪饮了几口。递给沈廷钧,沈廷钧却摆摆手。薛梅就赶紧又把水袋接了回去。
沈廷钧揽着她往山下走,“来之前,你说过是为九字宝藏而来的。”
玉烟道:“是啊!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了呀!”
沈廷钧皱眉,“你是说,他的态度,没有否认就是承认了吗?那又说明了什么?”
玉烟勾唇一笑,“说明你平祝王爷自封王以来,就一直被算计的好惨。”
“说来听听!”沈廷钧诱哄道。
玉烟双手合十,道:“佛曰:不可说!”
将她这般卖关子,沈廷钧直接抬手,在她的脑门上轻弹了一下。
实在是不怎么疼,但玉烟还是忍不住哇啦哇啦的大叫,“你胆敢欺负我!我这就去每心庵出家当尼姑去!”
“你敢!”沈廷钧眼一瞪。
玉烟当然不会真的出家,但却真的去了每心庵。
空荡荡的庙宇里,没有一丝的生气,寂静如同死了一般。
沈廷钧问:“这里便是你当初初遇香妃的地方?”
“是啊!”玉烟长长的出了口气,“你说,她躲在这里那么多年,皇上是真的不知道吗?”
沈廷钧道:“那就得问皇上了!你来这里,不会寄希望于香妃又回到了这里吧?”
“切!”玉烟道,“我只是想告诉你,真有这么一个出家的所在而已。所以,你以后少招惹我!”
沈廷钧就无奈的叹气连连。
原没打算进屋的,却在靠近香妃住处的时候,玉烟猛的打了个激灵,然后脸色大变后退三步。
沈廷钧警觉的看向四周,“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气味!”玉烟哆嗦着嘴唇道。
沈廷钧就深吸口气,“腐烂的霉味!许是好久无人居住,加上夏天多雨潮湿,才------”
“是尸体腐烂的味道!”玉烟打断他道。
众人皆倒吸了口气。
韩松不待沈廷钧发令,已经飞奔了去。进了屋,似乎没有停留,人就又弹了出来。
面上的表情就是扭曲的,感觉有一种想吐又吐不出来的痛苦。
沈廷钧冷了脸子,问:“怎么回事?”
韩松道:“里面三具尸体,都已经腐烂,面目不可辨了。”
沈廷钧就拉起玉烟往外走,“如今,这天下看着
太平,实则暗潮汹涌,有人死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玉烟没有动,“若是随便死在荒郊野外,倒不足为奇。死了却还被拖回屋里,就似乎是想掩藏什么了。”
沈廷钧蹙眉,“韩松,他们身上穿的是何衣物?男女总是可辨的吧?”
韩松道;“出家人的袍子!”
这次,是玉烟拉着沈廷钧走了,“走吧!”
沈廷钧就松了一口气,“我还真怕以你的性情,执拗的跑进去验尸呢!”
玉烟道:“所谓的民不告官不究。既是出家人,那就是四大皆空之人,应该没人会为他们伸冤了吧!何况,出家人对于死是很看得开的。去了西方极乐,就能更好的侍奉佛祖了。”
“是吗?”沈廷钧疑惑的看看她,“我总觉得你似乎已经知道他们是谁了呢!”
玉烟苦笑,“你当我是神仙啊?没有看到现场,没有找到人物身上的特征,就能知道是谁,怕是神仙都没有那么神呢!对吧,韩松?”
韩松皱了脸,“属下只是觉得,未来三天,怕是都睡不好觉了。”
玉烟一摊手,“听到了吧?不是我不好奇,更不是我不想进去查看,只是一看到韩松当时出来的时候的表情,我就没有了进去的勇气。我可不想未来三天,不但睡不好觉,跟吃不进去饭。”
沈廷钧就叹气。
玉烟回头,看着每心庵三个破败的字,“我更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事情总会有浮出水面的一天的,那又何必急在一时?”
沈廷钧捏捏她的腮,道:“好吧!咱先回家!”
玉烟环顾四周,除了鸟鸣,寂静非常。想想出山的路还有很长,就禁不住头晕眼花。
眼波流转,看向沈廷钧,“我再也走不动了!”
沈廷钧就笑了,“早就防着你这一点儿了!”吹一声口哨,马便飞奔而来。
玉烟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三匹坐骑,“它们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刚刚从承念寺的后山,一路抄小路步行到了这每心庵,别说没看到马的影子,更没听到马的任何动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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