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阴云密布,淅沥沥下着小雨,秋日的高阳早已经不知道躲在哪里去了。
董承府后小亭之中,石桌上摆满了酒食,六人围坐期间高谈阔论中喝的面红耳赤。
“哈哈,看外面兵马混乱,显然是秦峰已经死了,他的部众已经乱了。”
“王大人所言甚是,今日混乱,不好出面。待得到了明日,吾等百官朝会,只需陛下一纸诏书,北地光复。”
“秦峰手下猛将如云,不可大意!”
“哼,秦峰都死了。他的麾下势必四分五裂,吾等合纵连横,从中取事。”董承最后说道。
众人一起称善。
这时候,外面传来哭喊惨叫之声,一瞬间,仿佛厉鬼尖叫齐至,阴雨之下道不出的恐怖。
然而此六人却是笑道:“秦军的兵马已经乱了,一定是在互相攻伐。”
就在这时,一名下人惊恐之中踏水而来,雨水密布在他慌张的脸上,就见脚下一滑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溅起许多泥水,疾呼道:“丞相带兵入府,大开杀戒了!”
“什么!”董承吃了一惊,酒意中呵斥道:“休要胡说!”
“是……,真……的。”咻的一声,这名下人脖颈被一根小戟贯穿,血液溅射出去,地面瞬间殷红一片,就此没了声息。
董承、王子服、吴硕、种辑,吴子兰,吉平六人,这才齐声惊呼。当看到秦峰披甲带兵进入院中的时候,六人没有一个人吭声。他们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无比苍白。
“完了!”
“失败了!”
六人瘫倒在刚才的位置上,再没有一丝先前的得色。他们的心瞬间坠入谷底,剩下的只有对未来的恐惧。
秦军精锐的勇士。手持染血的战戈,站满了整个庭院。那淅沥沥的小雨,打在他们的身上。血水就此顺着盔甲流淌,满满整个庭院的地面变成了红色的修罗地。
“老爷,救我!”
“不要杀我,父亲,父亲!”
精锐的甲士,将董承的妻儿带了上来,如今整个董承府。只剩下此间的活口。
“丞相,你……你要干什么!”董承肝胆俱裂,哆哆嗦嗦说道。王子服等人别看刚才嚣张,此刻早就吓的口不能言。
秦峰很平静的抓过董承的妻子,“你的妻子,汉室公主。”
噗嗤一声,锋利的宝剑,划开了这位大汉公主的喉咙,只有激射出的鲜血发出呲呲的声音。这位公主就此倒在血泊当中,眼中带着惊恐,渐渐死去。
“不!母亲!母亲!”董承二十多岁的儿子,吓的屎尿气流。立刻呼道:“丞相,一切都是我父亲的阴谋,不管我的事情!”
“你的儿子!”秦峰只是反手一挥。扔出的宝剑刺穿了他的心脏,就此定死在地上。
秦峰连杀两人。他径直走向董承,很平静。不见一丝情绪。
“你,你,你……。”董承的心在滴血,他想要大声的咆哮,他想要冲过去拼命。然而他在秦峰的气势下,全身仿佛瘫痪了一般,无法寸进。
王子服五人吓呆了,然而他们又清楚的知道,秦峰应该是知道了一切。而他们的计谋已经彻底失败,如今要面对的,唯有秦峰滔天的怒火。
这怒火,是他们完全无法承受的。
“吾等有何罪,丞相竟然刀兵相向!”王子服鼓起勇气说道。
“主公!”这时一名虎卫送上房间内搜到的血诏。
王子服等人一看,面如死灰。
秦峰拿着血诏,他同样深深的知道,这一切的源头来自于汉献帝。而眼前这几个人,只不过是汉献帝想要翻身的工具。他怒焰滔天,但此刻他又无比的平静,因为他要将这怒火,宣泄到这世上最尊贵,最有权势的人的头上。那就是,汉献帝!
“杀。”秦峰紧紧攥着血诏,淡淡一声,就此转身向外走去。
“吾等何罪!”王子服等人惊恐的呼道。
秦峰并不转身,淡淡说道:“在本相眼中,你们只是蝼蚁,杀蝼蚁,不需要他有罪。只需要,我、想、要、他、死!”
在他走后,精锐秦军士卒,提枪近前。这些百战的勇士,此生只对主公尽忠,别说几名大臣,就算是当今天子,只需秦峰一声令下。
临死不甘的惨呼在院中响起,“陛下,臣没能诛杀了国贼。待得来生,再为陛下尽忠,手刃此贼。”
“陛下,臣虽然死了,但我大汉还有许多忠心的臣子可用。秦子进,汝必定不得好死,与那董卓一样……哇!”
六人被杀气腾腾的秦军勇士分尸,血流成河。
典韦割下六人的首级,就此用麻布包裹,提在了手中。
“汉献帝!”秦峰闻这最后的呼声,怒火再次在面庞浮现。“若是没有汉献帝,就没有如今的事情。今日是万幸,那么来日呢!天下,只有千日做贼的,那里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做贼的可以天天盯着你,寻找你松懈的时候,防贼的不可能天天守着,更不可能时时小心谨慎,总有松懈的时候。所以,防贼不如先抓贼,做什么事情都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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