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余先生还是让天子缘和天子墨一组,尽管两个小家伙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愿多搭理谁,但还是乖乖的,没有反抗。
三月的天气,温暖明媚,正是农家耕田撒种的好时候,余先生带着学院一众新报到的小家伙们,来到了林家的田头。
林大富和林大贵早早的就在田间等候,看到余先生过来,都热情迎接。
“余先生,你让留下的田地,我们都和乡亲们说好了!”林大富指着身后的几块农田,憨厚的笑容让一众孩子们倍觉亲切。
只是孩子们在看到林大富腿脚上的淤泥,都有些嫌弃,都是大户人家的子女,傲娇什么的,实在是太正常不过,尤其是几个女孩子,嘟着嘴,满脸的不乐意。
此时辰时还未到,以前在家中,这会儿孩子们基本上都在安睡,今日起了大早,一个个心情都不是很好。
“今日,你们考核的内容很简单,便是和你们的伙伴,两两合作,每组一个篓筐,到中午吃饭时,每组必须拔满五箩筐的野草,这几块田地,便是你们拔草的地方!”
“你们要知道,平日里,大家吃的粮食,都是在这田地里生长出来的,那些贫苦的农家人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来田间拔草,翻地,播种,就连孩子也不另外!”
“所以,不要以为你们都出生在富贵之家,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浪费粮食,今日让你们前来拔草,便是让大家体会,种田百姓的生活有多么不易!”
“现在,不想参加考核的孩子可以站到我身后,一会儿我会带着你们会学堂,让你们跟着你们的父母回家,愿意参加考核的孩子,去拿你们的篓筐,跟着这两位伯伯下田!”
余先生一番话说完,闷闷不乐,精神不济的孩子们基本上都清醒过来。
大多数的女孩子都选择了放弃,在她们看来,下地,就要卷起裤腿,露出肌肤,这是很羞耻的行为,无法接受。
只有天子墨,施欣莎和千晗和两个武将家的女孩留了下来。
男孩子们大都比较爱玩,比较好奇,想要尝试一番,所以一个个都是跃跃欲试。
余先生重新给大家分了组,然后把孩子们交到林大富和林大贵的手上,自己带着放弃的孩子们回了学堂。
“大富伯伯,你快教教我们,怎么样才能拔的又快又多,只要我们快一点完成,还能有时间玩一会儿,我听小虎子叔叔说,这田里有很多泥鳅,烤着吃最香了!”
天子缘的话成功的引起了孩子们的注意力,大家纷纷围到一起,都想快点完成考核的任务,然后有时间捉泥鳅。
林大富和林大贵看到天子缘,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何,这平安公主小时候,那是懂事有礼,落落大方,可是生的这个女儿是在是,在林家村,打天子缘学会走路起,便开始到处乱跑。
林家村曾经一度的被天子缘整的鸡飞狗跳。
最让人无语的一次是,天子缘小朋友钻进了翠花大娘家的鸡窝里,玩着翠花大娘家那只老母鸡刚刚孵出来没多久的小鸡,玩着玩着,在鸡窝里睡着了。
害的林家上下和整个林家村,陈家村的人都出动了寻找,最后认识找到了,可怜翠花大娘家的一窝小鸡,一个都没活下来。
因为林纯从来不拘着孩子的天性,故每次天子缘出门,除了找几个人跟着她外,一般不会过多的去干涉女儿去玩什么,做什么。
也正因为如此,才养成了天子缘现如今女汉子的形象。
偶尔的一些奇葩之举,虽让人哭笑不得,但也是萌的可爱。
“好,现在大家都排好队,坐做到田埂上,脱下你们的鞋袜,把裤腿和袖子卷起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让孩子们来林家的农田里体验了。
林大富和林大贵已经很熟练,按照步骤,一点点的教着孩子们。
“说到这拔草呢,你们先看这田,有的地方泥土湿润,那上面的草自然也就好拔一些,而那些土块干裂的地方,草自然是难拔一些,你们要相互帮助,有的草需要你们两个人一起,才能拔得起来!
这草拔起来后,还要把草根上的土给整下来,然后放到篓筐里去,大家不要小看这小小的篓筐,你看它小,但是最少能装五斤的草,好了,大家准备下地!”
孩子们两两拎着小篓筐,各自找着地方,天子墨和天子缘两个别扭的家伙一人拎一边,往地里而去。
好几个孩子刚下地,就摔的混身是泥,其他的孩子都纷纷大笑,可是轮到自己摔倒的时候······
“真娇气,摔一跤怕什么,不就是身上沾了些泥土而已,有什么好笑的,去年我见牛爷爷下地插秧的时候,腿上还沾着蚂蝗呢!”天子缘努努嘴,一脸的不在意。
天子墨跟在天子缘身后,见她光着白净的小脚丫在田地里走着,丝毫不在意田里的泥块硌的脚疼。
“笨小子,快点走,咱们早点拔完了草,我还要捉泥鳅呢!你可不能拖我的后腿。”
“哼!”
林大富和林大贵不断地扶着摔倒的孩子们起身,孩子们力气小,拔草的时候,只顾着一个劲往后拽,结果屁股就遭了秧,草拔了起来,屁股也重重的坐到了地上,摔得生疼。
不到一会儿,好几个孩子的手都割破了,养尊处优的他们遇到生命力顽强的野草,娇嫩的小手被割破,那是很正常的。
“呜呜呜······”
“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不就割破了手吗,有什么好哭的,要是有朝一日,让你们上阵杀敌,难不成你们都哭着去!”天洪烈的声音犹如一剂晨钟敲在每个孩子的心上。
对于这些大多才刚满六岁的孩子来说,实在是有些为难和残酷。
天子墨看着在一边拼命和野草作斗争的天子缘,在瞥见天子缘手心里的鲜红时,似乎明白了什么。
“看什么看,还不快点拔,跟个木桩子似得,真笨!”天子缘龇牙咧嘴的说着,可手中的草却没有松开。
“你的手不疼吗?”这是天子墨第一次用亲和的语调和天子缘说话。
“这点疼算什么,我可是女汉子,去年春天耕种的时候,我就下地拔过草,我娘说了,吃点苦,才能长得大!”
天洪烈看着干劲十足的天子缘,满意的点了点头。
大多数孩子都开始选择短小而柔软的野草来拔,结果一上午过去,别说五篓筐,很多孩子连一篓筐都没拔满,甚至有的孩子拔草拔的好好的,看到田里活碰乱跳的小泥鳅,便开始捉起了泥鳅来。
拔草什么的,都忘到了九霄云外。
就连天子缘和天子墨也不例外。
拔草又累又扎手,哪有捉泥鳅好玩。
余心乐过来时,便看到一众孩子在田里跑了跑去,田里草没见减少,泥鳅倒是少了不少,用来装草的篓筐被孩子拿来装了泥鳅。
结果把孩子们捉来的泥鳅倒到一起,还真不是少数。
孩子们看着余心乐黑沉着脸,捉了一上午的泥鳅也被没收了,一个个都跟霜打了的茄子,耷拉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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