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前提到的事。
“那个展公子据奴婢观察上轿下轿均由阿武抱进抱出,一点不觉得不自在。”要真是假装有腿疾总会有那么一丁点心里上的不适才对,红蕊大胆推断。
“装的久了,脸上的面具再难摘下。”汐朝接过红蕊递上的茶抿了一口。
“那么大的人了好意思让人抱着。”红蕊神情古怪的皱了皱眉。
“这仅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手段,对人以示弱,轻易就可达成目的。”汐朝对此不置可否,每个人的手段不同对待事情的方法不尽相同,套一句迫不得已算不上稀奇。
“奴婢不敢动手的原因在于展公子带来的暗卫。”红蕊要真跟暗卫一类的人对上绝对是被虐的那一个,要问自己本就暗卫出身怎么还会打不过同类人,问题在于红蕊已脱离暗卫训练已久,有所退化是一定的,再有就算同出暗卫也有高低上下之分,自己可不是最厉害的那个。
动起手来真要丢了主子的脸可怎么办,红蕊临时起义就搁浅了计划,试与不试一个样,主子说不问题绝对跑不了,时机多的是不必在意这一回,程大夫可是在府里呢,一时半会是走不了的。
主子拿古医书吊着程大夫,保证服服帖帖的听命行事,红蕊看的出展公子对程大夫的重视,不论两人最初是如何认识的,又是以哪种关系和平共处,总不会丢下程大夫自己逍遥去,再有展公子对主子那叫一个志在必得,当然是说其表现出来野心,目的未达成怎么能说走就走,反正日后见面的时候多趁着混熟之迹出手,岂不更能来一个措手不及?
“听阿九说展纭飞带来的人差点跟府上的暗卫碰个下着。”汐朝觉得有趣,笑容分外柔和,暗卫吓了一跳,亏得都有蒙面,不然看个对脸,那乐子可就大了。
“是吗?”红蕊听之大感惊奇,是躲藏之处出现了一地两争的局面,不然哪能碰个对脸,想想就觉得可乐。
“我要先入宫一趟,等徐太医和程大夫两人用过晚饭同乘一轿送入宫中。”预计的下午,汐朝刚才门去寻人。见两老头正争的面红耳赤便没有上前打扰,改了进宫的时辰,晚上做事方便。
“是。”红蕊记下。送走了主子。
展纭飞主仆二人回到了自己住的酒楼,进了屋关上房门。满肚子疑惑的阿武坐下来开口叨咕。
“公子,你说翼王为何同意咱们游园?”阿武初进翼王府就被其恢宏的气势震了一下,之后提出的游园什么的只带了一双眼睛,耳朵还未缓过劲来,最后见到大变样的正主时正是内心翻江倒海,无数个难解的疑问充入脑海,碍于情况不允许适时的做一位合格的下人,闭紧嘴巴管住眼睛。直到回到熟悉的地盘才得以解放。
“翼王就不怕王府布局被人看去,再有丫环下人甚至侍卫之流极少见到双是怎么一回事?”阿武眉头蹙起一脸的纠结困惑。
“我哪里清楚,人家不是说人够用足以。”展纭飞暗道翼王府不会是个摆设吧?不怪自己会这样想翼王从出现在人前至现今,给人神秘莫测的感觉,沐国皇帝又对其钟爱有佳,奇怪的地方太多毫无头绪。
“程大夫可是公子花大价钱请来的,翼王大手笔一下,显得公子太小家子气比不上翼王大方。”阿武心里有话不吐不快。
“我小气?”展纭飞瞬间冷了脸,“多少好药材全进了姓程的手,我没问他要过一分回报。大把大把的银子如流水,这叫小气,你到是大气一个给我看看。”
阿武语塞。公子花钱如流水当然这里指的是全填了姓程的疯大夫的大窟窿,幸好赚钱也如流水,不然哪吃得住程大夫这般挥霍,看得自己肉痛不已,公子却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挥手任由程大夫施为他那异想天开的各种古怪药方。
“公子真要在上京久留?”阿武有些想家了,燕国自小长大的地方,出来的时间久了慢慢的生起思乡之情。
“有了结果稳定之后就回去。”毕竟燕国才是自己的根基所在,展纭飞脑海中浮现出燕国的风貌,如果沐燕两国合成一家该多好。哪有现在神思不属的紧张感,可惜希望是好的现实却极难实现。三个国家好容易停止战乱,韬光养晦固国安家。百姓安居乐业,战争没有人希望再起。
阿武一会又有了精神说起程大夫,没有注意自家公子在想什么,自顾自的说:“要是程大夫不要脸跟着翼王跑了,就让姓程的把这些年吞下去的东西连本带利吐出来。”那才公平,如此不追究程大夫的背信弃义。
“真吐出来,你要!”展纭飞听着阿武的话实在很是无语,什么叫跟翼王跑了,这词能用在这,多歧义,程大夫就是想巴结翼王要不是沐国皇帝出事这辈子都没可能。至于背主一说,借程大夫十个胆估计都不会用,上哪去找自己这么个冤大头去,要什么给什么,除了实难得的东西外几乎是有求必应,就这样还想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程大夫先放一边再算总账,自己这双识人不明的眼珠子当先得挖出来扔人,叫自己眼瞎,看人都看不准,要眼睛何用。
阿武的担心完全没必要,自己折腾自己没事也要整出事来,这不全是自己作的。
“我,我不要。”阿武乍闻公子的话一时没缓过味,之后想到了另一层意思,差点在公子面前失礼,胃里不断翻滚着,那种想吐又不敢吐的难受劲别提了,都怪公子嘴毒,专门往不好的地方引,猛的灌下数盏茶,压压胃里冒起的酸水。
展纭飞恶质的盯着一脸便秘样的阿武,让他在自己面前瞎唠叨,戏谑的询问一声,“我记得王府的菜非常不错,没觉得有多咸,你喝那么多水干什么?”
阿武简直欲哭无泪,这话要怎么回,实话实说又得被公子恶整一顿,还是闭嘴吧。
“燕国?”沐昊宇若有所思的沉吟,“抛出的饵非比寻常的诱人。”
汐朝提前进宫就是为说明情况,怕父皇担心也为提及展纭飞这个人开出的条件。
“你答应了?”沐昊宇视线上移,转到汐朝脸上。
“并未,一切以父皇身体为主。”汐朝自认答应展纭飞的条件能赚到的好处微乎其微,世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俗话说贪小便宜吃大亏,更何况是大便宜。
“嗯,展纭飞此人与燕国皇室过从甚密小心为上。”沐昊宇为了提醒小女儿又道:“展纭飞此人既然敢提不会善罢甘休,小心应对别让他发现更多的秘密。”小女儿的身份不宜暴|露,幸好当年计划周全,即便有所怀疑是不会往亲父女这方面想。
“我明白,父皇莫担心。”汐朝记下父皇的话,展纭飞给她第一眼的印象是深不可测,又牵扯燕国皇室,此人心机可想而知,现下能避则避,些法虽拙劣现实有效足矣。
“程大夫和徐太医用过晚饭进宫。”汐朝已经有些等不急看结果,虽然已做好了两种准备,心里仍旧酸酸涩涩。
“好,你安排。”沐昊宇信任小女儿,小女儿说什么是什么,他自己心里万分清楚小女儿平静的表情下掩藏的真实情绪。
晚上沐瑾明赶回来匆匆洗漱一新来到龙华殿与父皇、汐朝用过晚膳,问过展纭飞的事忐忑不安的等待着那位程大夫到来。
坐上轿子的徐太医和程大夫进了宫,轿子是翼王的能坐两人尚余空间,然而两个大老粗又是医疯子,一人手里各拿着本医书,低着头借帘子外照射入内的微弱月光,张着大眼珠子,不管能看进去多少,是不是看得眼花,心里手里放不下,哪有功夫去欣赏翼王轿子的匠心独运。
翼王的轿子入宫没人拦着,一路畅通无阻,在一处无人地方停轿,由红蕊亲自领着走小路进入龙华殿。
程大夫虽未进过皇室,大事面见过不少,不至于被外物迷了眼,更没有胆战心惊的紧张感,在他眼里现在要看诊的人是他的病人,与身份无关,没什么可惧怕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