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火?”哪门子计策,诸人互相对视一头雾水。
“扰乱敌军后方,量力而行此次只为得胜,想要彻底端掉敌军老巢有些困难。以保存实力为首要。”汐朝可不想再白白的送人头。
诸人点头。这是一场以快为名的战争,打响了第一局军中气势上升也算大功一件。
“诱饵这边不能没有将领坐镇。”有人提出谁来担任这次危险任务吸引敌军主力。
“若要将韩离钓出来,没点香饵怎能行。”汐朝深眸中流光溢彩。
“是谁?”诸人不禁看向已有大将沉稳气势的翼王。
“本王。”汐朝清晰明确的吐出两字。
“不可。”有人立刻反对。“主帅不可立于危墙之下,一旦出事被擒军心大乱必定一败涂地!”翼王虽为女子,身份却显贵之及,此事谁都可以唯独不能是翼王,不论战事能否赢,问罪的旨意一下还谈何为国效力。
“王爷三思。”翼王确实是最好的饵食,却因翼王不通武艺真要有个万一。他们这些将领万死难辞其咎。
“在没有援军的情况下主帅的安危尤为重要。”无论翼王是出于向军中证明自己的能力还是为了大计实有不妥。
“本王主意以定不必言多。”汐朝跳过话题,“弓箭盾牌最迟明晚能到,数量不多先给箭艺好的配上,会远射者挑出来分另行安排,以射中韩离等将领为已任。”
“禁军到了?”要不哪来的兵器?
“等不到禁军赶来路上出了点意外耽搁几日。”汐朝原想禁军能派上用场,现在看来计划赶不上变化。
“今晚找些人手。要会干活的。”汐朝想今晚看样子不用睡了。
“做何?”跟不上汐朝的诸人只能开口询问。
“挖陷阱。光靠弓箭之能显然过于薄弱。”总得给自己多加一重保护,汐朝如是想。
“陷阱从何处开始。河边吗?”挖陷阱的确是好主意。
“不,敌军过了河总得让人看到甜头不是。”布设的太靠前敌军的先头兵会折损以示前方有埋伏,这样一来敌军更不可能冲动向前,计划就要落空。
“去准备吧,本王命人备下宵夜,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大致布局先这样,再有情况发生另行商议,汐朝端起茶盏呷了一口。
诸人本还要再议翼王亲自出兵一事,与同僚互相递去眼色,再观翼王面色,摇了摇头退下。
翼王看似和软能放下身段同大家商议,实则在某些事上是个说一不二的脾气,仅这两日接触已然渐显端倪。
看似粗陋的计划实则一环扣一环,香饵是最为重要的,无法引敌军入网一切成败皆成空。
正因如此原本张口劝慰的诸人不得不以大局为重,无论如何此战必须得胜,方可重整旗鼓。
“主子,是否召集亲卫?”红明进了大帐,放下手中的点心。
“不必,你和阿九同去,指点他们设置陷阱。”亲卫刚入军营于对战而言所知甚少,又没参战经验贸然召集到一处有可能加大风险。
“是。”红明得令退下。
这一日终于到来,卫国那边得了消息发现河对岸多了许多营帐,还有不少沐国士兵在走动巡视,看样子有意一战。
“将军沐国即动,我等战否?”等不及出战的将领开口。
“可有确定大概人数?”主帅细问,“可有看到主帅大帐?”主帐比一般营帐大而高,一般设在营地靠后方,有插明示帅旗。
“有。”探查回来的将领开口,“人数上约五万左右,大约是怕全军覆没留了半数在老窝。”
“能消灭这五万人足够沐军元气大伤,再行出兵立时拿下不成问题。”沐军现有人数多不过己方,胜利措手可得。
“惹能擒住沐军主帅,军中必然大乱,到时一盘散沙的沐军打上门去还不立时对盔弃甲,拿下边关轻而易举。”
“其他三面的援军动不得,估计正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没人会远负此地援救,即便来了日夜兼程的援军兵疲马乏哪有能力力挽狂澜。”
“正是,主帅出兵吧,此时正是绝佳时机。”握紧佩剑的手显示出一个人的战意。
“出兵。”主帅斟酌再三决定,“全军出动,扫平障碍。”
“谨遵军令。”众将领昂首以示。
“将军不用坐镇后方?”见到主帅套上头盔有人疑道。
“本帅要会会沐国翼王。”主帅略带调笑口吻回答有疑者。
众将领会心一笑道:“翼王就交给将军了。”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抓她不费吹灰之力。
全军整装待发主帅与众将领上马喊起口号振奋军心。
“主子卫军动了。”打探消息的暗卫回禀。
“准备起来。”汐朝微眯的眼帘内是深冷的杀意。
挑出的两万人半数以上是老兵,绝无临阵自乱阵脚坏了大计。
所在将士均知此战的分量,心里虽然惧怕想到家中的妻儿老小全部振奋起来绝不退让,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家人筑起一道屏障。
翼王都敢站在前方领兵,他们一个大男人怎能比不过一个瘦弱的女娃。
当敌军的铁蹄跨过河流就看到前方不远处一片混乱,好似见了猫受到惊吓无处可逃,慌不折路的老鼠一样,这样的一幕展现开来,敌军脸上心里乐开了花,大声呼喝着冲向对岸,拔出兵刃来一场大汗淋漓的杀戮。
汐朝骑在马背上望向前方滚滚而来的敌军,对眼下慌乱的人群视若无睹,无人敢惊扰自己,周身空出一个圈。
兴奋的呼喊声渐近汐朝抬手,马下慌乱的人群依序摆出阵式,之前看似慌乱的四处跑动,实则是迷惑敌军的手段,各将士找到自己的位置站好,骑兵分至两翼中间盾兵排成列,后面是弓兵,一个个拉开距离,箭上弓弦,目光湛然有神盯着前方。
“放。”汐朝一声令下,弓兵牟足了劲一只只箭矢飞掠而出,箭矢其发让兴奋而来的敌军吃了个哑巴亏,没料到会出现这等情况,未做准备的敌军连盾牌都来不及摸到就被流箭射下马,先头部队均为骑兵,想躲已经来不及,受到惊吓或被射中未射死的战马不顾背上的士兵胡乱奔袭,被甩下马背的士兵再难幸免,不是被不停歇的流箭射成筛子就是被受惊的马儿踩在脚下,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后方跟上的士兵不明发生了何事继续前行,待到近前已是退无可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