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六个月,眨眨眼皮一晃而过。
祭天的仪式颇为繁杂。好在时间充实大可放宽心去准备,当日便行动起来,先将大件的祭祀用物准备起来,再将各处事项进行细化。
翼王府里也开始忙碌起来。红明红蕊自知祭天的真正用意,高兴的嘴角都快扯到后脑勺上,列了老长的一张单子开始准备。
燕苏意看到两人莫名的兴奋样大为不解。于是问出原因,得知祭天的消息仍余些微疑惑。祭天就祭天没必要这么高兴吧?
直到红蕊的一句话点醒了自己,“主子要同皇上一同祭天。”燕苏意这才明悟原来是这么回事,心里不免泛起酸来,祭天一向是帝王的事何曾一同过,就连身为皇后的女子也没有这份殊荣,然而翼王却有,心里顿时不平衡。
燕苏意找到翼王表示祭天之时要以正式的身份参加观礼,这样就可近距离见证祭天的盛况。
汐朝点头同意,说会有正式的邀请函,问是否给燕国的某几个熟人送去一份?
燕苏意略一想,燕国那边无大事,燕鸿逸和展纭飞也能抽出身,就当是来沐国游览。
翌日早汐朝去同沐瑾明说这事,事情很快处理妥当派人去燕国一趟,以便瞧瞧燕国现今发展的如何。
临近祭天的前一个月,沐瑾明宣召礼部尚书慕容锐前来回话,问及祭天的事已到哪种程度,而后将祭天的地方改在皇家祖庙,一则离的近无须跋山涉水出京耗费人力物力,二来他与汐朝商榷过,祭天只是一种行式关键是为告慰先祖认祖归宗,于是改了主意。
慕容轩乍听之下深觉不妥,转而又一想祭拜先祖是祭天必走一环,然后转移地方前往天台,两相距离是有点远,于是没再谈阻止的话。
除此之外沐瑾明还想让自己和汐朝双双错过的成年礼趁着这个机会一道补上,虽说两人已经过了时节,并不想因成年礼而有所遗憾。
成年礼是由长辈来主持,沐瑾明不打算用年老的朝臣或是得高望重之人代替,谁也无法代替父皇在心中的地位,哪怕只是个仪式,父皇在天有灵也会不乐意。
合计来合计去,沐瑾明取了个折中的法子,由自己来为汐朝主持成年礼,俗话说长兄如父,这样一来加上认祖归宗更添喜气,主要是能够亲手为汐朝绾发加冠是这辈子难得的乐事,父皇在天上看着应该会高兴。
慕容锐听了皱紧了眉头认为皇上此意甚为不合规矩,又没有正当的理由说服皇上一时的心血来潮,何况翼王这事弄不好要遭埋怨,一时难以应承。
沐瑾明主张成年礼在前祭天在后,无须按章程走完,仅是象征性的加冠,不会喧宾夺主,实际上早在定下祭天之后没两日就曾考虑过这件事,已经让人加紧赶制成年礼以及祭天的服式,如今不过通知下面办差的人一声,并不需要其有任何意见提出。
消息传出朝臣惊讶归惊讶,却无一人敢为此上谏请皇上三思而后行,实在是已经习惯了发生在翼王身上的各种惊奇事,没有哪个朝臣为此事不关己的事站出来撸龙须,比这还过分的事又不是没发生过,听听过耳即是,较那个真最后反遭其害的反是自身,多么得不偿失。
燕苏意听闻消息心中一喜,翼王的成年礼是不是意味着可以看到翼王脱下男子装束换回女子的衣饰,还从未见过翼王穿女装,应该非常引人测目,期盼着这一日快点到来。
直到有一日燕苏意发现红明红蕊进进出出手揍的衣饰后,如被大冷天泼了一盆冰水般透心凉,幻想破灭的那一瞬心中无比深感可惜。
燕苏意绝对没有看错繁复的织金纹纹银的锦服是男子所用,也曾不经意间问过,得到了与心中所想相差无几的答案,心哇凉一片。
不过坏心情被突然乍向的灵思所带走,燕苏意想到自己是要娶翼王的,到时候翼王就得女装示人,也不算遗憾,无非是延后多时。
瞎高兴的燕苏意忽略了一点,翼王可是只娶不嫁的,到时候还得翼王说了算,想法太美好现实往往不尽如人意。
在有五日燕鸿逸和展纭飞带着贺礼抵达上京,燕苏意也该为两人的住处去找翼王商量,看能否让人进府,毕竟使馆不比王府安全舒适住的踏实。
红蕊在一旁添茶倒水,乍然一听燕苏意得寸进尺的要求,回头狠瞪了其一眼,翼王府又不是客栈酒楼,什么人都能住在这里,姓燕的好不要脸,又不是实在没有地方可住,上京大了去了住哪不好偏偏将主意打到王府上,太可恶了!
燕苏意没想真死皮赖脸的定下此事,那样会给人一种不知好歹本末倒置的坏印象,刚有些起色的关系如果弄遭再难挽回,阐述了住在翼王府的好处,加上又是熟悉的人,希望翼王给个方便。
住不住的汐朝不在意,王府大又不是住不下,只不过她可没兴趣当冤大头,那么多人住进来衣食住行什么的需要一大笔可观的花销,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饭,这点得说清楚。
燕苏意一听脸上有了笑意,银子不是问题他们会付,算起来住不了多久顶多一个月,燕鸿逸和展纭飞不比自己轻省。
此事交由红明去安排,谁叫红蕊一脸的不满不愿意接这份差事。
燕苏意没因红蕊的态度而心生恼怒,已经习惯其时不时看向自己的冷眼,在没有恶意的情况下还是可以容忍。
燕鸿逸第一次迈入翼王府大门,一路的奔波劳累在看到若大华美的建筑时心中感慨万千,酸溜溜的嫉妒心在发酵,比自己和兄长住的地方都大都好,眼红啊!
展纭飞来过熟门熟路的往前走,自知他们要住的地方正是燕苏意所在的偏殿,那里地方大住的舒服,心中不免疑惑翼王何时这么大方?
安顿下来之后,展纭飞自燕苏意口中得到了原来如此的答案,就说么翼王小气的很,哪能白白招待人入住其地盘,原来在这地方等着呢。
银子多少不是个事,主要是住的吃的舒心即可,又问了燕苏意近来的进展,这都半年多快一年了总得有个消息不是?
说起来全是一把辛酸泪,燕苏意当趣闻说与两人听,主要还是沐皇时不时的出来阻挠添乱,要不然不可能这点进展,加上翼王太忙不常在府中,又不便跟着到处跑,现在的关系已经非常乐观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