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是何事?”
“何事?”牙婆忽然大骂起来,“若是叫我知晓那个畜生偷了东西,非要打他半死!”
顷刻,跪在地上的丫头全部面色发白,连头也不敢抬了。
“不说?”
“好,好,一个个跪着,什么时候说了什么时候起来!”牙婆怒火腾升。
临冬的院子里,温度还是极为寒冷的,一个个丫头被叫来时候还未吃饭,此刻跪在地面,又做了一日的活,有些已是头昏眼花。
跪了不知多久,牙婆已是在屋内用完了晚饭,看一众丫头摇摇欲坠的模样,勾唇冷哼。
又是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实在是有丫头撑不住了,便抬起头,虚弱的问了句:“婆婆被偷的东西奴婢一众丫头着实不知晓,奴婢平日都在后院做活,哪里有什么机会进婆婆的屋子。”
“若是有人偷了婆婆的东西,想必也是能近了婆婆屋子的人……”
秦妤闻言不禁侧目朝说话的丫头看了看。
此话一出,顿时,院子内的气氛就转变了,一众沉默的丫头也渐渐一句接一句的说起来。
要说前些日子近了牙婆屋子的人……
除却管事和婆子、那便是因着生病了奴婢而替换而来的四个丫头。
牙婆闻言若有所思,从屋子起身,“红苕、金枝、秦妤、玉鸾,你们四个给我进来!”
……
四人并排规规矩矩的跪在地面,垂着脑袋。
“说罢,你们四个丫头在我身边呆了差不多一个月了罢,秉性如何我也大约知晓。”
“话是不错,婆子和管事跟了我十几年的老人,只你们四个丫头进得我屋子,到底是不是你们!”
牙婆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面的四个人,冷声道。
四人沉默不语,半晌,牙婆咬牙切齿:“牡丹金钗,我从京城带回来如何贵重自然不必说,我舍不得戴上几次,你们倒是胆子大!”吵骂声,从屋内传到了屋子外头。
红苕忍不住哭了,支支吾吾:“婆婆,奴婢真的不敢啊,真的没有。”
金枝玉鸾一并磕头道不是。
秦妤低低垂着头,牙婆看向秦妤,“是不是你?”
闻言,秦妤抬起头,双眸显得无比澄澈,对上牙婆的双眸,定定道:“婆婆,奴婢没有做。”不卑不亢,没有半点愧色,处事不惊,安稳的作态,顿时让牙婆心里也忍不住一抽。
不知为何,看着秦妤莫名有些心烦,一贯作福作威惯了的牙婆忽而指着秦妤:“贱丫头!说,是不是你偷得?不是她们三人,只有你进出我的屋子。”
秦妤见此,并未惊慌,沉寂道:“婆婆,我当真没有做。”
牙婆被堵了一下,顿时心里更是怒火腾升,看着对方丝毫不曾害怕,忽而伸出手。
“啪!”一声脆响。
红苕金枝玉鸾吓得纷纷瘫坐在地上。
秦妤白净的脸颊上一个浅浅红色的手指印记,清晰无比。
被打的地方有些发烫,发痛,秦妤嘴里牙齿紧紧的咬着,仿佛又想到了屈辱的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