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伊本以为接下来的半年会一直这样安静的过着,但往往在你觉得安逸的时候,总会出个什么状况让你措手不及。就比如现在,红萼站在轻伊的面前,一五一十的将她从外面听到的消息告诉轻伊。
这些天,外面发生了很多大事,听红萼说,前几日漳水石闸被打开,百姓用水全部被泄光。当轻伊听到这个消息,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郑儿。因为之前电视中的漳水就是被郑儿放的。但联想到如今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宫女,一起又说不通了。郑儿现在不是皇后,身为宫女,哪里来的职权让人打开漳水石闸?
红萼又道,漳水被泄之后没几天,后宫次传来消息,说太皇太后不知为何,突然气急攻心,一口气没上来,薨了。全国上下一时之间全部开始服丧,邺城上下无人再敢歌舞。就在太皇太后薨的第二天,太上皇高湛也因为受不了刺激,得了疯病,每日在寝殿内恍恍惚惚,疯言疯语,时笑时哭。这一切都来的太过突然,而且都赶在了一起。让轻伊连适应的时间都没有。
“皇上现在怎么样了?”轻伊最关心的还是皇上,如今漳水泄光,正是他忙碌的时候。却不料此时太皇太后与太上皇相继出事,二人又都是他亲近之人,这个时候出了事情,想必他现在心里一定不好受。再如何,他其实也是一个有孝心的人。
“皇上最近烦心太皇太后的丧事和太上皇的事情,漳水一事就这样搁在这了。听四喜公公说,他现在每日都吃不好,睡的也不甚安稳。”红萼将她听来的消息说了出来。
自从漳水之事之后,轻伊一直没有看见皇上,想到之前的那段日子,一直都是皇上来看她,她却从没主动去找过他。如今出了这么多事情,也该是轻伊主动去看望一下皇上的时候了。当天下午,轻伊亲自做了些清淡的吃食,又弄了一碗菜粥,将这些都放到食盒中,便带着红萼准备去看望皇上。
快出太卜宫的时候,轻伊看见前面的石韫,本想上前去打个招呼,却发现对方已经匆匆忙忙的从太卜宫出去了。看样子,似乎是有什么急事。轻伊只当他又是去给太上皇治病,也没有多问,带着红萼继续往皇上的寝殿走去。
还未走到门口,轻伊就听殿内传来一阵音乐声音,那音调她很熟悉,正是之前轻伊哼给高纬的听的。但此时这曲子并不是用高纬常用的琴,而是琵琶的声音。
轻伊走到门口,四喜公公依旧站在门口,一副尽忠职守的样子。轻伊上前问道:“这殿内是谁在弹奏?”明明现在是丧期,皇上还不至于现在来弹琴助兴。
四喜低头,似是有些不敢看轻伊的眼睛,说话也是支支吾吾的,他的样子让轻伊心中怀疑起来。轻伊与他虽算不上熟识,但因为皇上的事,四喜对她也不会隐瞒什么,如今这样闪躲,肯定是有什么让她不爽的事情。轻伊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推开四喜,不顾他的阻拦,直接走了进去。
“呵。”轻伊冷笑,果不其然,殿内弹奏的人正是郑儿。她此时一身绫罗锦衣,长发披肩,端坐在椅子上,手执琵琶。看到轻伊进来,她连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似是被她吓到一般。轻伊不知道她为何又会出现在这里,她只知道郑儿此时弹奏着她哼的曲子,这让她很生气。
“轻伊,你怎么来了?”高纬于她的突然出现感到惊讶,连忙起身,准备上前。
轻伊才不管他是否惊讶,她现在看着郑儿不爽,也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夺步走到郑儿的面前,将她手中的琵琶抢了过来,一下子砸到一旁的柱子上。一次砸不烂,她砸两次,三次,直到这琵琶烂了为止。
一屋子的人全都惊讶的看着轻伊,大气不敢出一声,直到轻伊扔掉手中的烂琵琶,整个殿中一片安静。没人知道轻伊何来如此大的脾气,不过是弹了一首曲子罢了。就连后面跟上了的四喜和红萼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敢在皇上面前如此大胆,恐怕也只有轻伊一人了。
“轻伊!”高纬即使对轻伊再放纵,但皇上就是皇上,岂能容一个女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不给他面子,“休要胡闹!”
轻伊想要再说什么,但转眼看见高纬面色与之前相比要憔悴不少,她实在不忍心这个时候跟她吵。况且她这样的行为也确实有些无理取闹了。轻伊只好闭嘴不再说话,但眼睛还是盯着郑儿,一脸的不善。
高纬扶着额头,一脸的无奈,看轻伊停了下来,这才挥手道:“都下去吧。郑儿你也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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