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着就跪了下来,仿佛不答应便不会起身。
“嬷嬷也糊涂了不是,本宫如何不会答应,只是不想姐姐就这般放弃,又如何忍心四阿哥伤心”平贵妃劝道。
“贵妃娘娘,老奴知道,只是,我们家娘娘她心里苦啊,罢了罢了,再说无意,贵妃在这宫中虽说有太后太皇太后护着,但是无论何时当皇家利益摆在前头,咱们只有被牺牲的份上,娘娘在这宫中莫要把心掏给别人,要知道这宫中最相信只有自个儿,小心乌雅氏,老奴去看着我们家娘娘,希望贵妃娘娘能记住老奴今日的话”说着便颤颤巍巍的走了,何时贵妃身边这位威风凛凛的老嬷嬷那么老了呢。
而这一别便是天人永诀......。
这一夜睡的极为不踏实,一整夜总是半梦半醒,一会儿回到当年和佟佳贵妃初次见面的地方,如何喊她也无人听见,一会儿似是梦到自己的姐姐,还是那般温和的,和佟佳贵妃在海边,只是突然天昏地暗,大雨滂沱,浪花不要命的扑来,银白色的浪花在黑压压的空气下无比压抑,平贵妃焦急的喊着姐姐快上来,可是无人理会自个儿。在浪花打下来的那一刻,佟佳贵妃转过身来道:“瑶儿要好好照顾自己”。
“姐姐不要......”!!
猛然惊醒,天已经微微亮,只觉得脑袋似是千金压顶般,揉了揉太阳穴,正准备要起身。
门突然间开了,只见夏汐神色凝重,急匆匆的走过来:“主子,佟佳贵妃不好了,约莫着怕是明日”。
平贵妃“嚯”的一声站起来,顾不得突然的晕眩,问道:“嬷嬷呢”。
“先随贵妃一起殉葬了,走了,说,说是怕贵妃娘娘先下去害怕”夏汐似是极力的忍着,但也止不住哭腔,老嬷嬷虽说脾气坏但是刀子口豆腐心,人最为好同夏汐也好,若不是夏汐最后被苏沫儿带走,怕是要认干娘的,在这宫中算是夏汐如亲人一般,如此,夏汐受不了终还是哭出了声。
昨夜下了一夜大雨,一早空气还有些低沉,看着雨水打落的枝条,说不出的萧瑟,枝头上的雨滴也不见得往日的晶莹,独自挂在枝头,凄凉无比。
景仁宫无了往日的色彩,笼罩着白色烟雾,平贵妃走到屋里看着躺在床上不见一丝血色的贵妃,心里头难受万分,姐姐那一辈的宫中人越来越少了。
“瑶儿来了,咳咳”。
平贵妃慌忙扶住想要起来的贵妃,哽咽道:“姐姐躺着便是,小心身体”。
“也无什么好小心的了,您们都瞒着我,我如何不知道,只是嬷嬷她傻啊,咳咳……咳咳”,喘了口气吩咐道:“去把四阿哥叫来”。
不一会儿,四阿哥便被领了过来,手里拿着花,道:“额娘,儿臣见御花园有几朵花,便摘了过来,额娘瞧可漂亮”说着圆圈红红的,举着花。
“怕是在见不到今年春天的花朵了”皇贵妃喃喃道。
平贵妃别开脸,悄悄的拭着眼泪,走到庭中不愿打扰她们母子二人的相处,问道平贵妃身边的丫鬟:“皇上可曾来过”。
“早先太医来时皇上便来了,陪主子好大一会儿,便匆匆离去了”。
正问着,便见李德全前来,手中拿着旨意。
“平贵妃娘娘,皇上遣我来…….唉,屋里头接旨吧,贵妃身子不好,皇上免了跪迎”。
“奉皇太后慈谕,皇贵妃佟氏,孝敬成性,淑仪素著,鞠育众子备极恩勤,今忽尔遘疾,势在濒危,于心深为轸惜,应即立为皇后,以示崇褒,钦此。前者九卿诸臣,屡以册立中宫为请,朕心少有思维,迁延未许。今抵遵慈命,立皇贵妃佟氏为皇后,应行典礼,尔部即议以拧;初九日册立皇贵妃佟氏为皇后,颁诏天下”。
“谢皇上恩典”。
这也许是皇上为佟佳姐姐做的最后一件事吧,传旨的人走后,屋内便传来压抑的哭声。
“姐姐大喜之事,何苦招那些眼泪,四阿哥还在一旁,不怕孩子笑话”。
“瑶儿,姐姐心事已了便是即刻离去,也没什么遗憾,只是胤禛这孩子,本宫怕走了以后,德嫔又心存怨恨对胤禛不好,咳咳……”。
平贵妃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后,见佟佳贵妃还想说,便道:“姐姐莫不是忘了,妹妹也曾养过四阿哥,在四阿哥那也是说的话儿的,定不会让他受了委屈”。
“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
见佟佳贵妃神色疲倦,嘱咐了一番,不放心也不得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