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母,小奶娃一边去;两只金狮也一边去,好容易依依过来,他要和依依烛光晚餐,谁来打搅他灭谁。
逸公子看昭王好霸气,昭王凤眸突然更霸气的盯着依依,要吃人似得。
逸公子吓得毛发倒竖,连连后退,捂着胸部。昭王步步紧逼,依依今儿往哪里逃,这辈子也甭想逃出孤王的心里。
逸公子嘭一下撞墙上,无路可退了;头顶一盏大红灯笼,眼前却一片黑暗。昭王一身黑色龙袍、斗篷,个子比依依高,站她眼前挡住灯光,就好像一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胸脯剧烈起伏,不知道什么东西要跳出来。
昭王不敢看下去,生怕一下冲动将依依解放;但放了她又不能,他一辈子都不会放了依依;于是就这么站她跟前,再凑近一点,几乎贴着他胸部。
逸公子紧张的很想给他一拳,绝对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不过这样子还是挺霸气,十个小十都比不上,把乾元殿所有霸气精华凝聚,也未必能顶上狐狸精一个。
昭王就受不了依依这样,脑子里总想着别人,他挺胸像座山向前挤压。
逸公子直接爆发,勾着狐狸精脖子疯狂咬他。昭王浑身一颤,一边让依依咬,一边愈发压的紧,恨不能将两个人压扁成一个人。逸公子被压得热血沸腾,顺着他脖子往下咬。
昭王忍不住了,捏着依依下巴开始一个法式热吻,松开手一边乱摸。
逸公子被摸的毛骨悚然,一脚将他踹飞,再赶紧将衣服理好,依旧是风流潇洒逸公子,星眸狠狠瞪狐狸精一眼:“流氓!”
昭王飞回来又抱着依依,飘雪般亲一口,乖乖抱过去洗手洗脸,洗香香再香一个。
逸公子赏他一拳,矮几上菜都凉了,好吧本来都是凉菜。旁边三个炉子,一个炉子温酒,两个炉子炖着两锅肉,香气四溢,馋的人流口水。
昭王顶着熊猫眼拉着依依坐下,舀了一碗狍子肉放依依跟前,又倒一觥酒放依依跟前,再坐依依旁边抱着香一个。依依吃肉他吃依依,各得其乐。
逸公子夹一块肉喂他嘴里,乖乖吃去。昭王特开心,夹一块肉喂依依嘴里。凉菜四荤四素,夫妻肺片依依也爱吃,昭王是喜欢这名字,夹一块自己吃,又夹一块喂依依。
逸公子瞪他一眼,嘴里塞满了喂什么喂,她要吃鹅翅,再来一块鱼。
昭王看依依什么都想吃,嘴里塞满的样子特幸福,不过还是喂慢一点,这样才有节奏感。
逸公子给狐狸精喂一块大萝卜,炉子边上还有饼。
昭王嘴上都是油,用脸贴着依依粉嫩的俏脸,再端着酒觥喂她一口酒。
逸公子把两锅肉吃完,已经醉醺醺,但今天没醉倒。站起来伸个懒腰,吃饱喝足饭后要运动,才能保持这么好的身材,帅的自己都不好意思。
昭王给依依洗手洗脸,洗完脸依旧红扑扑香喷喷,醉眼迷离,撩的哥心脏噗通乱跳。
逸公子差点又给他一拳,流氓:“去献王府走走吧,反正离这么近。”
昭王点头,不能老让他上门:“依依去不去,不如你在家陪娘?”
逸公子应道:“你娘急什么,小十日子不多了,见一眼少一眼,大正月里总该让他感受到家的兄弟的叔侄的温暖,让他到时去的也安心,没准下辈子能投个好胎。”
献王府聚义厅、即乾元殿,一共设了上百席,周围无数灯照得恍如白昼,一堆人从白天一直吃到现在没什么意思了,正准备换个新花样。赵瑨仁回去办丧事了,英韶公儿子又跑来。
赵世乾依旧坐在白虎皮宝座上,跟前摆了一席,手里端着酒觥,一连打了七个喷嚏。
一护卫进来回话:“昭王带着礼物前来拜见。”
厅内顿时一片安静。赵暾用刀子戳着一块肉没送到嘴里,差点戳脸上。
赵世乾手一抖酒觥差点掉地上,几滴酒溅到脸上,让他冷静许多,挥挥手。虽然昭王很少来献王府,但他敢来,赵世乾怕什么?今儿他敢来者不善,就叫他有来无回。赵世乾忒想杀了赵永锡,因为他才是最大的拦路石。
昭王跟着护卫进来,脱了斗篷,里边黑织金赤云团龙罗袍,帅的瓜子脸发光,王者之威让人不敢逼视。其他名士高手、各路英雄等都停下来看着。
昭王一人走在贼窝、狼窝,面不改色,手里几个摞起来的礼物盒放地毯上,恭敬的给小十行礼:“给王叔拜年,祝献王叔一生平安。”
赵世乾愣了一下,赵永锡这画风很正,装的比他强十倍;他很想撕烂赵永锡的瓜子脸再把他废了,终究是不可能的。赵世乾还有最起码的涵养,让赵永锡在他旁边坐下。
昭王涵养更好,坐他叔下手也没什么,顺便又给赵暾行个礼。
赵暾和圣上平辈,但不像小十,他不是王,就得给昭王行大礼,眼神又阴鸷三分:“昭王怎么夜里来拜年?莫非王府大街离这么近,白天都抽不出时间?”
昭王声似天籁挟一股天威:“白天王叔、姑母等到鄙府给母妃拜年。”
赵世乾左眼盯着赵永锡右眼盯着赵暾,都不是好东西,他白天没去拜见大嫂,现在不说了,转移话题:“你还有什么事?十五还好吗?”
赵世乾不知道为何要问候十五,按说是要问候的,大嫂他就不问了。
昭王态度很恭敬:“谨王叔很好,开始认人了,还会找人聊天。”按说一个大男人不该讲这些,但昭王讲起来,就显得那么天经地义,带着对王叔的尊敬,以及对新生命的尊敬。
赵世乾心里特不舒服,赵永锡明显是在炫耀,却又没有明显的痕迹。他不能在气势上输给赵永锡,他不能输给赵永锡,这是他生命最后的意义。
赵暾看小十明显斗不过,只能再帮他一把,最好他们叔侄同归于尽都死光光:“献王也有这么多客人要招待。昭王还没说,还有什么事,还是来看献王的热闹。献王虽然被贼人废了,但他还是你叔父,你应该帮他报仇。”
赵世乾被挑拨的怒火冲天,他知道赵暾在挑拨离间,但依旧七窍生烟。
昭王凤眸幽邃的看着赵暾:“没错,献王始终是孤王叔父。”
而你算个什么东西,在这叽叽歪歪?昭王一身不容置疑的天威,镇的赵暾老脸变成猪肝色。若是赵暾再欺负他叔,指定教育他怎么做人。
赵世乾一瞬间特解气。赵暾这傻逼自从到了献王府是越来越不像样,恨不能跑到太极殿再指手画脚一番。吴王一脉早过气了,大侄子好好收拾他,叔就原谅你一次。赵世乾又嫉妒赵永锡这么牛逼,他不求赵暾,当然底气十足,真是个不可爱的话题。
赵暾回过神,昭王就一个人,再牛又如何,这儿这么多人,一定得给他点颜色看看。小十这傻逼肯定很爱看。小十是比昭王差的多,但大家跟了小十就得帮忙镇压昭王。
得到赵暾示意,英韶公儿子先上前给昭王行礼,陆续又有人行礼。
赵世乾、昭王都看着,气氛好像变了,是聚义厅众好汉一块对上昭王。但一群土匪老江湖都不肯做出头鸟,就像昭王一人来大家不敢揍他一顿,出头鸟也指定没好下场,昭王动动手指从献王府逮个人容易的很。
气氛一时挺诡异,赵暾老脸又红了,这些没用的废物,干脆直接指一个。
商少羲老神棍吓一跳,下意识摸胡子但胡子没了,拽拽鹤氅感觉有点冷;不过到了这会儿不上也得上,再说他又不挑衅昭王,只是帮昭王算算。
一名士脑子灵活,适时起个头:“商先生是有名的星象师,占星、看相、算卦等都很精通。”
商少羲手里拿一串铜钱,又矜持一下:“不敢当。”
昭王凤眸看着他,他又拽拽鹤氅装出小神仙的样子。昭王问:“你就是那个装神弄鬼诅咒定国郡主的神棍?你在王叔这里孤王不多说,但你不要在孤王面前装。”
赵暾立刻不爽:“昭王岂能信口开河!”
昭王一股天威扑过去:“那你再算算,今儿谁会有血光之灾!”
商少羲吓得手一抖,一串铜钱掉地上,然后头顶一盏灯欻一下掉下来。
其他人没回过神,就听商少羲一声惨叫,灯将他砸的头破血流,灯油滚烫灯火将他鹤氅又烧起来,一时说不出的精彩。同一席另几人都溅到灯油吓得赶紧跑,一不留神又撞倒一盏灯,商少羲倒地上打滚,地毯烧一片。
献王府的人也一阵目瞪口呆,回过神正好一盆水泼过去,商少羲烫的又一阵惨叫。
乱七八糟好一阵才收拾干净,商少羲被弄走,其他人都谨慎的抬头朝四周看了又看,别哪盏灯又掉下来。不好意思明着看就偷偷看,样子更猥琐。
完后众人都看着昭王,这事儿肯定和昭王无关,但为何就那么巧?
不少人感到一阵阵寒气,昭王才是真正的皇太孙,未来的那什么,大家还是再小心一点。不少人又看小十,昭王这算不上打他脸,却着实让他丢脸,他准备怎么做?
赵世乾满心抑郁,商少羲若真是神棍,他本来就是神棍,但也不能老被昭王、周芣苡拆穿。赵世乾不仅丢脸,而且又被赵永锡压一头,不说这事儿了,说点实际的,他现在还是礼部侍郎,礼部还没尚书:“孤王最近一直操心一事。”
昭王看着小十,说吧,在自己家客气什么?
其他人都静下来看着,还是王对王叔对侄拼最好,其他终究是外人。小十若是输的太难看,大家也好早作打算。上了贼船当然也能打算。
赵世乾感到很大的压力,其实一直都承担着巨大压力,有时能激发他全部潜力,有时又几乎能让他崩溃。但他在赵永锡跟前必须硬挺:“去年很多士子罢考,导致最后中举者有不小的问题。今年春闱该如何进行,由谁来负责。且春闱第一场正是二月初九。”
昭王看着小十,二月初九怎么了,孤王成婚和那些士子有一文钱关系?
事实上是有关系的,行皇太子纳妃礼,对礼部、太常寺等都是一件大事。礼部没尚书,小十想做尚书就差远了。他主要是想以此转移注意力,打的好主意。
昭王应道:“此事你该跟皇祖父商议。”反正你父子关系不同寻常。
赵世乾早有准备:“我们当为圣上分忧。”
昭王也等着:“分忧得量力而行,不自量力只会添乱。”
赵世乾大怒,这是说他不自量力吗?还真以为他一个礼部尚书做不了!
这时几个老鸨、老虔婆等带着一群美姬进来,安排给那些名士高手。那些土匪高手之前嫌没意思,美人则永远都那么有趣。几个美人直扑向昭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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