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咔嚓”一声被打开,正在客厅沙发上看晚间新闻的何晨瞥了一眼走进来的何路遥,皱眉说道:“又从哪儿鬼混回来的?”
他这个儿子也不是那么让人省心。大学毕业快2年,还在江州到处瞎玩,不肯正儿八经的上班。
最近襄水张惜明因为儿子的事情仕途受挫。并且据说,张惜明有可能出事。这让他心里悚然而惊。是时候管管自家这小子了。
何路遥嬉笑着坐到何晨斜对面的沙发上,说道:“爸,我可没有鬼混,今天陆景晚上请我吃饭。”
何晨诧异的看了一眼何路遥。平常见了他像表现的战战兢兢的儿子居然大摇大摆的坐到他对面,这倒是第一次。
何晨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水,缓缓的说道:“怎么回事,你和陆景关系处理得不错?”
何路遥笑呵呵的道:“也就一般。今天晚上请我吃饭是他去襄水之前说好的。爸,陆景说你要去中-央党校学习。事情定下来了?”
何晨点了点头,又训斥道:“不该打听的别乱打听。”
何路遥挠挠头,又笑了笑。从小被他爸训到大,倒也习惯了。这会听到他爸要去中-央党校的确切消息又忍不住笑颜逐开。
他爸被楚北省委推荐到中-央党校中青班学习。就算不一定会高升至副省部,在党校里结实的人脉对仕途也很有帮助。
“说吧,有什么事?擦屁-股的烂事就不要开口了。”何晨对他这个儿子知之甚深。估计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说。
何路遥顿了顿,说道:“爸。今天晚上陆景带了原来省政斧副秘书长白家思的儿子来和我吃饭。好像,他有事情要麻烦到你。”
何晨哦了一声,眼光上下打量着何路遥,好似要重新认识自己这个儿子,半响,看得何路遥浑身上下不舒服后,才问道:“白家思的儿子?叫什么名字?在哪儿工作?”
何路遥说道:“白明俊,在省委秘书二处工作,是一名文字秘书。”
“秘书?”何晨嘴里轻声自语了一句,明白了陆景的意思。他参加中-央党校的培训班回来,肯定会调离江州。
以陆江一贯的行事风格,要他让出这个副书记的职位,肯定是会运作他出任省内某地的党政主官。太-子党手上的资源比一般的干部丰富嘛!更别说陆江跟赵省长关系密切。
这次宋书记在襄水的事情上摔了一个大跟头,省内随后一系列的人事变动,宋书记估计很难施加影响力。
如果离开江州,届时,总要带几个信得过的人赴任。陆景通过儿子何路遥推荐也给他留了余地。否则,陆景的电话直接打过来,他还真的很难拒绝。看来,这个白明俊要见一见。
何晨嘉许道:“这次做的不错。你说事情我知道了。你注意和陆景搞好关系。这个人很不简单。”就算离开江州去外地任职,他并没有打算疏远和陆江的关系。
陆景对陆江的决策有一定的影响力。反倒是陆江的夫人胡莹根本不会理会江州政坛的风风雨雨。他这也算是通过儿子走迂回路线。
如果张惜明这次被拿下,曾经在楚北风光无二,以华省长为首的本土派将会烟消云散。他想要高升,自然也要找“组织”。
官场之上,没有组织的提拔,想要凭才干走上高位无异于天方夜谭。有这种心思的干部,属于小学生水平还没毕业。
得了父亲一句夸奖,何路遥浑身舒泰,点点头,说道:“爸,你放心。我会的。”
能够在父亲面前得彩头的事情,他当然会继续做下去。
…
十月、十一月之交的江州正是秋冬交替时节。气温温和,大街小巷的花树色彩绚丽。
下午的阳光落在1804酒吧的玻璃上,带起五色的光彩。陆景笑着问陈笑、吴璇,“下午在这儿喝一杯酒的感觉还不错吧?”
昨天晚上请白明俊和何路遥吃了顿饭。想来,何晨应该已经知道自己的意思。白明俊能不能入何晨的眼,那就要看他自己的表现了。
楚北省政坛现在的视线焦点都聚集在襄水,等待着襄水的结果。襄水的变动将会引起一连串的人事变动。这牵动着不少干部的心。
对于楚北省即将面临的人事调整从大哥推荐何晨去中-央党校学习时,陆景就心里有数。
是以,他现在倒是空闲起来。上午处理了景华公司和和华公司的邮件之后,下午约了陈笑、吴璇出来闲坐。
陈笑微抿着红酒,纯正的波尔多口味,笑道:“恩,挺好的。问题是你这里一个月的亏损至少是五万块。我都难以相信你这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会干这种事。”
说话间,粉腻的耳垂上两枚精致的鱼尾吊坠轻轻的晃动着,有着精致迷-人的少-妇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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