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要他莫迷去叫江瀚出来吃晚饭,是不可能的了。
夏小兔暗暗叹口气,摇摇头,便自己走向了江瀚的那间卧室门前,“瀚,出来吃晚饭了。”
江瀚没有应声,似乎睡着了。
“瀚,瀚,你听到我说话了吗?”夏小兔继续敲着门的问道,“你在里面干嘛?在睡觉吗?”
“……”还是没有声音。
“瀚,别这样,快出来吃晚饭吧。”
“我不饿,不吃。”夏小兔用上请求的语气,江瀚这才出了声音,心里想,都已经被气饱了,哪还吃得下晚饭啊。
听他语气不佳的这样说,夏小兔也不再低声下气的求他出来用晚餐了,气气的转身,一脸不悦的走向饭厅,“迷,我们吃饭吧,瀚说不饿。”
“呵呵,好的。”看完财经新闻,莫迷立马笑着走向她,津津有味的吃起她做的美味晚餐。
江瀚这么的一闹,夏小兔的心情有些不好了,吃完晚饭,洗了碗筷,便朝自己的那间卧室走去,准备早点进卧室休息。
莫迷看到她朝卧室走去的动态,漂亮的唇角隐隐的一笑,立马厚脸皮的跟上她。
“迷,你跟着我干什么?”在走到自己的卧室门前时,夏小兔停下脚步,看着他的俊脸疑惑的问道。
“小兔,今晚我们应该一起睡啊。”莫迷朝她挤挤电眼,别有深意的迷人笑说。
夏小兔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有些气恼的皱起柳叶眉,“迷,我今天晚上想一个人睡,你自己去你自己的卧室睡啦。”
“小兔,我今天生病了耶,头还有点昏,喉咙也有点不舒服,你应该和我一起睡,好好的照顾我啊。”他应对自如,立马撒着娇的说。
“呃,你和我一起睡,就不怕你的感冒传染给我?”
“不怕,我的感冒已经好了。”这句话脱口而出。
“既然这样,就自己滚回你的卧室睡觉。”听到这句前后矛盾的话,夏小兔真想一脚踹飞他。
“……”莫迷语塞了。
…
这个晚上,他们三个人,终是各睡各的房间,互不干扰。
凌晨一两点时,没吃晚饭的江瀚饿得肚子咕咕叫,气恼的从床上爬起来,摸黑的走出卧室,然后到厨房,风卷云残的吃光冷菜冷饭。
吃饱喝足后,他来了精神,“呃咕~”打个饱嗝,扯着嘴角诡笑的快速走向莫迷的那间卧室,随即撬开他的卧室门,无声无息的走进去。
这个时候,莫迷睡得可香了,不仅均匀的吞吐着呼吸,那漂亮的嘴角还微微的上扬着呢,似乎正在做一个和某个叫小兔的女人缠绵的XXOO的美梦。
江瀚走到了床边,看到他带着笑容的幸福睡相,心里更是气,忽的拉起被子盖住他的头,一点也不手软的暴打,一边打,还一边的骂,“死狐狸,我叫你说谎,我叫你说谎,我叫你诬陷我,我叫你诬陷我……”
“呃啊……啊啊啊……”莫迷猝不及防,被打惨了,在被子里惨叫个不停,“呃……呃啊啊……死江瀚,呃啊……你给我住手啊……呃啊……好痛啊……”
“我靠,还敢叫我死江瀚?”江瀚下手更重了,“你叫啊,你叫啊,我今晚打得连你亲妈都不认识,我看你还怎么叫。”
“呃呃呃……啊啊……住手啊……啊,救命啊……救命啊小兔……呃啊啊……小兔,快来救救我啊……啊啊呃啊……”
“哼,想让小兔来救你,你就做梦去吧,我打我打,我再打……”
“呃啊……瀚,别打了,我、我受不了了……”江瀚下手太重,莫迷实在撑不住了,只得在被子里语带哭腔的求饶,“呃唔~真的好痛的,呃啊……你再这样打下去,我会死的,到时候,就没人和你打架斗嘴,一起疼爱小兔了……”
“哼,谁想和你打架斗嘴啊?谁又想和你一起疼爱小兔啊?”江瀚边打,边凶恶的问道,“死狐狸,我告诉你,你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了,我一个人疼爱小兔正合我意。”
“呃啊……你想得美,我去阎王爷那里了,还有诺会和你争着疼爱小兔的。”
“诺现在正忙着和那个欧阳景争夺他的王位,才没有功夫和我争抢小兔呢。”
“呃啊啊……呵呵呵呵……”莫迷忽然的笑出声。
“我靠,你他妈的笑什么?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不会是被我打成脑残了吧?”
“去你的,这样就被你打成脑残,那我莫迷也太逊了吧?”
“呵,说的也是。”江瀚扯唇一笑,“你这只死狐狸,命硬着呢。”点点头的说完,这才停了手,拉开被子不以为然的看着他已被自己打成了猪头的脸,“快说,你刚才笑什么?”
莫迷想起了某些事,这个时候,也不跟他计较脸上的伤,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支烟帅气的点上,随即又抽出一根香烟递给他,“来,你也抽一根提提神吧。”
“哎,我戒烟了,快点回答我的问题。”江瀚推开他递来的香烟,不耐烦的说道。
他这个大烟囱怎么会突然戒烟了?
莫迷好疑惑,徐徐的吐出一口烟雾,才神色阴郁的娓娓道来,“瀚,诺的实力和势力,你我都是很清楚的,他要是当上了国王,他的实力和势力,更是如虎添翼。”
“呃,这我知道,你他妈的给我说重点。”
“你急什么?”莫迷气恼的看他一眼,再次的吸食一口香烟,才继续的说下去,“诺和我们一样,都爱着小兔,他当上了国王,就会有着你我之上的权利、财力、实力、势力,到时候,我们之间力量悬殊,他定会从小兔的身边踢走我们,一个人独占小兔的。”
“呃,不会吧?”江瀚有些不可思议的皱起浓眉。
“怎么不会?诺外表是个低调淡然的人,可是内心却是充满熊熊火焰,有着巨大野心的人,当上国王后,他绝对不会甘心和我们两个一起拥有小兔的,即使他以后娶的女人并不是小兔,也一样如此。”他莫迷似乎十分的了解欧阳诺。
“迷,我……相信诺。”江瀚想了想,最终深沉的这样说道,“我们和诺这么久的朋友,这么久的兄弟,他不会这么的不顾及我们的感受的。”
“切,我才不相信呢,到时候为了小兔,我肯定他什么都做得出来。”莫迷掐掉香烟,恨恨的说。
“呃,迷,你就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们三个人的友谊不会这样破灭的。”江瀚始终往美好的方面想。
“……”莫迷没话可说了。
沉默一会,江瀚看着他完全肿起来的脸,意识到自己方才下手确实重了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迷,疼不疼?”
呃,他不问还好,一问,莫迷就一肚子的气,狭长的凤眼恨恨的一瞪,“你他妈的捂住我的头不要命的打,你说我疼不疼?”
“……”江瀚顿时语塞,想了想,没好气的说:“谁叫你在小兔的面前说谎,说我趁你生病欺负你,不拿药给你吃啊,被我打成这样,也是你活该。”
闻听此言,莫迷总算意识到自己也有做错的地方,耸耸肩,也没再说什么了。
“哦,瀚,你刚才怎么说你戒烟了?”他突然想起这事,抬起脚踢踢江瀚的臀部,正儿八经的疑惑问。“真的假的?”
“当然真的。”江瀚肯定的说,“小兔说吸食一根香烟就会少活11分钟,我想陪着小兔慢慢变老,和她一起看夕阳,不戒烟活长寿一点怎么行。”
“哦~”莫迷恍然大悟,“这样说来,我也要戒烟了。”
江瀚白他一眼,“随便你呗。”说着,从床沿上站起来,不紧不慢的往外走,“我走了,你继续睡你的觉,继续做你的美梦吧。”走到门边拉开门把时,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停下离开的脚步,转转身,用警告的眼神看向皮包脸肿的莫迷,“迷,是男人,明天就不要向小兔告状,说我半夜溜进你的房间偷袭你,把你打成猪头的。”
“呃,放心吧,我不会向小兔告状的。”莫迷皱起俊秀的眉,保证般的说。
“真的?”他有些不信。
“呃,真的真的。”
“你先给我指天发个誓。”他仍然怀疑,知道他莫迷的花花肠子多着呢。
“哎,我说你这个大老爷们咋就这么麻烦呢?”莫迷气恼得很,很不耐烦的问道。
“哦,你不敢发誓了吧?你明天还是准备向小兔告状,让她再给我上一堂政治课?”
“呃……”莫迷终是服了他了,“好好好,我发誓我发誓。”手一举,正儿八经的发起誓来,“我莫迷对天发誓,我明天一定不会向小兔告状,说我的脸是被江瀚打的,我若是说了,以后生个儿子就没pi眼。”
“呵呵,这还差不多。”江瀚总算放心了,笑一笑,嘘声口哨,心情颇好的走出他的卧室。
“呃,真疼。”江瀚离开后,莫迷轻轻摸摸自己肿起来的脸,难受的自言自语,“死江瀚,你他妈的下手也忒黑了,呃,我明天不向小兔告状,后天,哼,我一定要向小兔告状,让小兔好好的修理修理你,天天给你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上政治课。”
呃,莫迷啊莫迷,他江瀚忒黑,你也是忒黑啊!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们两个谁也好不到哪儿去,所谓天下乌鸦一般黑呗。
…
“咦?迷,你的脸怎么了。”吃早饭的时候,夏小兔看到莫迷肿起来的脸,满脸惊讶的问道,“昨晚你的脸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睡一觉起来,就肿成这样了?”
江瀚就坐在莫迷的旁边,听小兔问他话,忙低下头竭力憋笑的吃早餐。
莫迷看看江瀚憋笑的嘴脸,竭力压制心中的怒火,皱着眉头难过的说:“小兔,我昨晚撞邪,被鬼打了。”
呃,这样说来,昨晚打他的自己,是鬼?
江瀚一听,再也笑不出来了,“咳~”干咳一声,坐正身子,面无表情的大口用餐。
夏小兔并不迷信,再次仔细的看看莫迷的肿脸,又仔细的观察一下江瀚漠不关心的神色,便知道其中定有玄机。
为了和气,她并不拆穿他们,不再问什么了,低低头,若无其事的继续吃起早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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