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海萍从昏迷中醒过来时,人已经置身于离京城几十里外的一座不起眼的客栈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梅吟雪和挝靓花渣两张焦急的面容,她看到两个人安然无恙,心里松了一口气,又怕她们担忧,忙冲她们笑了笑。
梅吟雪和挝靓花渣对视了一眼,脸上的忧虑却未见减轻。
龙海萍试着坐起身,只觉浑身除了有点无力外,似乎也没什么异样,开口问道:“其他人呢?其他人没事吧?”
挝靓花渣没好气道:“你自身难保,还知道惦记别人!”
梅吟雪见龙海萍发愣,忙回答道:“后来蓝将军和左侍卫他们来了,救了大伙儿……”
龙海萍点点头,转头问挝靓花渣:“你说我自身难保是什么意思?”
梅吟雪的眼圈刷地红了,别开了脸。龙海萍已经想起了昨晚的经过,不等挝靓花渣回答,已经自己点了下头:“哦,我知道了,是我身上的蛊毒还没解……”
挝靓花渣怒道:“你说得轻松!仗着你的功底和我解毒的药,这蛊毒还暂时要不了你的命,但每夜都会发作一次,让你生不如死。如果半个月内还解不了毒的话,皇天老子都救不了你这条命了。”
龙海萍笑道:“不是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嘛……”
挝靓花渣看她一脸满不在乎,气得肺都要炸了,大声吼道:“你还是人吗?我看你简直是个怪物!你就一点都不害怕、不着急吗?”
龙海萍噗嗤一笑:“我害怕着急有用吗?”
挝靓花渣被她说得一呆。
梅吟雪默默看着龙海萍,看到她的淡然镇定,所有的忧虑突然释怀了。她微微一笑,温柔道:“有花姐姐在,你确实不用害怕着急,她和她的师妹可以联手解你的毒。”
挝靓花渣诧异地看她一眼,不明白她也何以如此淡定。
梅吟雪柔声道:“花姐姐,那就按咱们商量好的,辛苦你先去跟云姑娘会和,准备解药,我们会尽快赶上。”
挝靓花渣神情古怪地瞪着她:“你确定你不会后悔?”
龙海萍敏感地问道:“你们是什么意思?”
梅吟雪嗔怪地眇她一眼,似乎责备她敏感多疑,嘴上解释道:“花姐姐的意思是怕我违背师命,受我师父责怪。其实我是得了师父的应允的,师父同意我们先解毒后再去参加武林大会。花姐姐的师妹所在的无忧谷就在滇蜀交界处,离峨眉山很近,咱们解了毒再赶去也不会误事。”
龙海萍听她的意思是宁肯违背师命也要陪自己,心中大喜,再不疑有他,只不好意思道:“但愿你师父真的不会怪罪你……”
挝靓花渣见她两人神情语气之间甚是默契,只觉如鲠在喉,嫉愤难平,再也不想待下去,跺跺脚道:“行了行了!你俩少在这里磨叽了,咱们赶紧出发吧!”
梅吟雪忙应承道:“好的,好的。”一边说,一边搀扶龙海萍下床。
三人出了客栈,挝靓花渣和梅吟雪已经备好一辆马车,是给梅吟雪和龙海萍用的。挝靓花渣心急如焚,翻身上了快马,想要离开,又有些不放心,马头便在原地转了两圈。
梅吟雪知她心意,忙说:“花姐姐放心,你说的我都已经记住了,而且我们一刻也不会耽搁!”
挝靓花渣见她如此善解人意,纵是嫉妒恨她,也不好发泄,只是逞强不理会她,临了又不放心地狠狠瞪龙海萍一眼:“你要想死,就拖拖试试!”
龙海萍知她嘴毒心软,忙安慰道:“你放心吧,命是我自己的,我还不想死呢!”
挝靓花渣心中终是忧虑,但也不得不走,纠结着叹口气,压下情绪,这才调转马头,一声不吭地飞驰而去了。
目送她离开,梅吟雪回头关切地问龙海萍:“你感觉怎样?真的没有什么异样吗?”
龙海萍活动了下四肢,道:“真的没事,只是有点累。”
梅吟雪点点头,蹙眉道:“你是昨夜亥时中毒,花姐姐说每日亥时会发作一次,甚是煎熬……”
龙海萍拉住她的手,安慰道:“别担心,我会熬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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