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不已。故内敛其神,外聚其气。招既到,而意先到。招不到,而意已到。意者,神之使也。神气既交,变化环生……”
杨灿一旦开了头,就一发不可收拾。
论起功夫境界,女子比起杨灿,不知高明多少,只怕单凭一根手指,就能令杨灿不可翻身。
可是论起武学上的见识之广,杨灿比起女子来,则不知高明多少,特别是武学上的基础大道理。
“欲求安心、定性、敛神、聚气,则基功之法不可缺,而行功亦不可废。学者,须于动静之中,寻太极之至理。于刚柔之中,求生克之玄机。然后由太极,而入于无极。心性神气,相倚相随。则心安,性定,神敛,气聚,一身中之太极成。阴阳交,动静合,全身之四肢百骸,周流通畅,不黏不滞。斯可谓得敛聚神气之法矣。”
两个人一个讲一个听,极为入神。
这一番相互交流,两个人都是获益良多,尤其是女子,更是意外惊喜。
“如果不是这个地方,你不能久呆,我真想留你,畅谈一番。”
女子一脸遗憾地道。
杨灿这才惊觉,不知不觉,他已呆了数个时辰,不知道外边情形,到底怎么样了。
“如有闲暇,请到京师找我,记得,我叫柳千千。”
女子笑语道。
杨灿点了点头,看柳千千本领如此之大,显然并非默默无闻的人,如果有机缘到了京师,只怕想找她,并不困难。
“送公子。”
女子将手向着杨灿一招。
劲力流转,不知不觉,杨灿就飞了出去。
杨灿定了定神,发现身处静室当中,刚才一番际遇,不知是真是幻。
可是刚才的藏劲之术,杨灿知道,这都是武学上的大道理,定然不是虚幻。
杨灿向着画中看去,这一看不由地呆了。
那幅画中的女子柳千千,本来是坐着,神态极为悠闲。
如今柳千千已站起身来,眉眼含笑,一副殷勤送客模样。
杨灿走出房门,先前老者已迎了过来,请杨灿到一旁奉茶。
“杨公子,你已见过千千?”
老者喝了一口茶,笑语道。
“嗯。”杨灿点了点头。
“唉!她如今花容如昨,我已是垂垂老矣,纵然还留有一些情意,又有何用?”老者神情极为苦恼。
“按照你的功夫境界,不该如此苍老才是?为何?”
杨灿一脸疑惑。
“一颦一蹙可倾城,一嗔一笑亦*。一顾一盼皆有情,一生愿做一痴人。”
老者长长叹息。
“如果能懂得阴阳相济之法,则苍老容貌必当大有改观。”
杨灿一脸笃定。
“何谓阴阳相济之法?”老者极度诚恳地问道。
如果不是老者,先前看了杨灿的试卷,还有令人震惊的内功四经,说什么他都不会,以这种请教的态度跟杨灿讲话。
“夫无极者,混沌未分,阴阳混元一气。两仪者,阴阳两成,清浊分定。太极者,无极而生,阴阳之母。此是时,阴阳似成非成,将分未分,漩流互变,动静交缠。天地为一大太极,而人身为一小太极……”
杨灿索性好事做到底,给老者讲述太极阴阳之道。
纵然这些道理,在寻常人眼中看来,极其玄奥,可是杨灿自信,以老者境界,必然能够有所感悟。
老者越听越是露出惊容,他侧起身子,很是恭敬地听着。
萧飞鸿远远地过来,看到老者样子,不由惊讶地瞪大眼睛。
对于老者性情的古怪,没有人比萧飞鸿了解更清楚,没想到,在杨灿面前,老者表现出了如此的耐心。
及至听到杨灿所讲的内容,萧飞鸿更是呆了,他就这样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细细地感悟,唯恐惊动杨灿。
“听君一席话,真是令人茅塞顿开。”
老者惊喜交加地道,越看杨灿越是顺眼。
杨灿点了点头,太极精深妙理,所有真正了解的人,无不为之倾倒,这丝毫不觉奇怪。
“你所摘下的那些红色星辰,都是能量石,对于人的武学修炼,极为有用。本来定要讨回,可看在内功四经和这番太极妙理的份上,就送给你了。”
老者十分慷慨地说道。
“多谢老丈。”
杨灿一脸欣喜,他早就觉出,那些红色星辰石的不凡,能够拥有,真是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