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狼藉。
这群惹事的人,被打得比春华阁遭到的破坏还惨,殴打声和惨叫声织成一片。
靴声霍霍。
一群人走了过来,最前面的人,赫然穿了一身官袍,正是司狱洪经承。
“父亲大人来了,父亲大人,你终于来了。”洪苌椿发出了撕心裂肺地哭喊。
马宝手下停住了手,他们要观察一下,形势会发生什么变化。
“这些人,全都欺负我。”洪苌椿哭诉道,向着四下里胡乱一指,“你快点,把他们全都抓起来。我要将他们吊起来,狠狠地打他们板子。不将他们折磨一个够,难消我心头之恨。”
啪!
洪经承一记耳光,狠狠地甩到洪苌椿脸上,非常地清脆。
四周的人,全都愣住了,不知洪经承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
“你这,是亲生父亲吗?”洪苌椿彻底呆住了,他努力地睁大眼睛,想试试看,是不是看错了。
“你这个畜牲!”洪经承抄起椅子腿,向着洪苌椿劈头盖脸地砸了过去,直砸得他满脸鲜血。
洪苌椿心中的惶恐,实是大过了身上的疼痛,他从小到大,就没挨过父亲的打,不知道这一次,父亲犯了什么魔?
杨灿就在一旁默默地看着。
洪经承纵然是动了棒子,打得却极有技巧,洪苌椿只是表面上极惨,并没有伤筋动骨。
“公子,孽子无礼,胆敢冒犯,我在这里,替他赔罪。”洪经承俯下身子,恭敬地道。
围观众人,一起惊呆了,杨灿究竟是什么来头,居然能令洪经承,如此看重。
“跪下,好好地给我跪着,直到公子原谅你为止。”洪经承带着他的一帮手下,呼啸而去。
或许,洪经承这番前来,只是表明他的一个态度。
洪苌椿彻底傻了眼,一切依仗,都已消失,他只得直挺挺地跪了下来。
“公子,这番,你的气消了吗?”马宝神情中,显得极为可怜。
“没有。”杨灿冷冰冰地吐露出两个字。
马宝彻底抓了狂,没想到杨灿这么难伺候,难道在光天化日下,想要他们性命不成?
四下里一片的静寂。
众人都在猜测,到底如何,才能让杨灿心中的怒气消了。
“宝哥,是不是?”一个极为机灵的手下,俯身到马宝耳边,轻声低语。
马宝懊悔的一拍脑袋,他真是太笨了,如果早想到这些,恐怕那根手指,就不用白白削掉。
“公子,你放心,这里的一切损失,我们都会百倍赔偿。”马宝咬了咬牙,下了狠心。
“我会赔偿,用我最大努力。”洪苌椿被马宝狠狠地瞪了一眼,这才省悟到。
凡是身上的金银珠宝,一切值钱的东西,马宝等人,都一古脑地掏了出来。
“回头,我会让人,送上十万两的银票过来。”马宝哀求道。
“我也是十万两。”洪苌椿极为肉痛。
纵然是司狱之子,一下子拿出这笔钱,他都觉得肉痛无比,若论起钱财,他尚不如马宝。
“咦,真是奇怪。”杨灿脸上露出惊容,“我的气,好象消了。”
乍闻此言。
马宝和洪苌椿等人,都是如闻大赦,他们相互搀扶着,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了,留下满地血迹。
“这些钱财,拿去让大家喝酒。”杨灿抓起一把银票,递给靳莫。
“谢公子赏赐。”靳莫可不敢驳了杨灿面子,恭恭敬敬地接了下来。
朱七带领众人,纷纷地向杨灿道别,一个个神情,显得异常地恭敬。
不大会儿功夫,人群散尽,只剩下春华阁的人。
“兄弟们,让你们受委屈了,我们大家去喝酒。有这些钱,相信春华阁,会变得更好。”杨灿道。
席间,听梁庸等人谈起,洪苌椿看重这个地方,意欲强抢。
大醉归来。
在明亮的月光下,杨灿开始读书,一遍《洗心篇》读过,就觉心中,如被月华洗过,一尘不染。
白日里积累的暴戾之气,不知不觉,被洗涤一空,只觉念头,非常地通达。
在这样的状态下练功,效果异常地显著,杨灿感觉体内气息浩荡。
一文一武两道气息,如同阴阳鱼,不停地循环无尽,一波未止,一波又生。
“怕是快要突破了。”杨灿心中暗自忖道。
最终,杨灿并没有突破,而是保持在临界状态,他并没有心急。
太极合道,一切顺其自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