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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灿点了点头。
这并不是一件特别称道的事,梁庸棋力,本就不比虞世南差,在他的悉心指点下,能赢不足为怪。
对于梁庸来说,这可是了不起的大事,他在棋会中遭受耻辱,如今能够战胜强敌,心情自然是极为愉快。
第四局,杨灿遇到了冯子京。
冯子京憋了一肚子火,他这些天来,一直苦心研究布局,想要干净利落地赢杨灿一场。
果然,在杨灿走出中炮以后,冯子京就摆出奇门阵形,龟背炮。
冯子京是从古谱中学来,这古谱非常偏僻,他自料杨灿不识。
龟背炮的特点,是集子力于一翼,对杨灿右侧,进行疯狂攻击。
冯子京一脸阴冷笑容,如果杨灿稍有应对不当,他就可以大占优势。
纵然杨灿残局厉害,到时都不能挽回败势,如果他能立此功劳,以后在棋会,位置就会更加稳固。
杨灿心中暗笑。
对于这种偏门布局,杨灿可比冯子京熟络的多,冯子京想要坑他,没门。
果然,数着以后,杨灿一车出动,斩断冯子京的子力联系,将他的子力,尽数压制,无法出头。
同时,杨灿将中炮顺势卸去,然后稳固仕象,没了后顾之忧。
至此,冯子京完全陷入被动挨打的局面,他纵然极力挣扎,可是大势已去。
这局棋从开始到结束,只走了三十来个回合,冯子京可以说是完败。
杨灿一路遇到的都是硬手,可是他过关斩将,一路冲杀,连赢八场。
这一战迹,惊动了场上的人,后来的数次战斗,每一次都观者如堵。
场中八连胜的人,只余下杨灿一个,连会长魏枰,都有了一局和棋。
显然,府文院中,强手如云,就连魏枰,都没有压倒性的优势。
最后一战。
魏枰对杨灿,杨灿拿的是后手。
这是冠军之战,魏枰被逼上绝路,只有赢下,才有可能获得冠军。
所有的战局都战罢,这一局方才开始,两人用的,就是棋赛最终的奖励文宝棋。
魏枰对于这副文宝棋,垂涎已久,早就视为囊中之物。
没想到,横空杀出一个杨灿,想要给他争抢,怎不让魏枰,怒火如炽。
棋枰如站场。
感觉到棋枰上飘来的阵阵杀气,与战场上杀气相同,胆小的人,都觉得心寒不已。
杨灿和魏枰两人,面对面的坐着,脸上的神情,都显得极为严肃。
当棋枰拿出的一霎那,所有奇形怪状的棋子,自动地落到棋枰之上,找准位置站好。
“这一场,不但要斗智,还要斗力,如果谁控制不到位,因此输了,就是输了,不得胡搅蛮缠。”
陈文山肃然说道。
“中炮。”
魏枰大吼一声,将手一扬,就见那门大炮,自动地飞起,落到中间位置,威风凛凛,颇具气势。
“跃马。”
杨灿不甘示弱,大喝一声,就见那匹烈马,从空中跃起,一窜而出,踏足到了应有位置,一动不动。
所有围观的人,都能感觉到,棋局上真正的杀伐之意。
“冲兵!”
魏枰将手猛地向前一推,就见七路兵士,手拿长矛,向前猛冲出去,进驻到本方前线。
“拱卒!”
在杨灿指挥下,那个七路卒,以勇往直前之势,向前冲出一大步,守住边防。
众人大都是第一次见到文宝棋,不由都是啧啧称奇,这与一般象棋,果然颇有不同之处。
魏枰心中暗惊,没想到杨灿指挥兵马,比他还要显得从容,这一番,真是遇到劲敌了。
随着棋局的逐渐进行,场上杀气越来越浓,旁观的人,大都瞧不清其中形势,连子力都看不到。
梁庸在一旁,不由地暗自为杨灿担心,魏枰可是有着经验,杨灿能够下得惯这文宝棋吗?
杨灿不慌不忙,他的一双眼睛,倒能瞧破虚妄,总是能够将棋子,移到指定位置。
能够瞧清棋局变化的,只有寥寥数人,这些人,都深深地被棋局吸引。
就算瞧不清其中变化,听到棋枰上传来的人喊马嘶,感觉到上面弥漫的杀气,都可以猜想得到,棋局必然相当地惨烈。
魏枰抬起头来,用得意的神情瞧着杨灿,他仔细观察局势,认为已是稳占上风,心中自然欢喜。
杨灿眼睛,一直紧紧地盯住棋局不放,仔细计算着棋局中的变化。
属于杨灿的那柱香,正在不断地燃着,代表他的时间,不断地消耗,眼看就要超过魏枰用时。
杨灿蓦然间动了,他不惧对方伏兵,横车杀马,这一强悍举动,震惊了一众高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