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这次举人试,一定能胜过杨灿。
杨灿点了点头:“好,那我就与你,试上一试。”
冯子京笑得乐开了怀,背地里向虞正齐使了一个眼色,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否则,只怕连这次资格试,你都无法参加。”冯子京特意加重语气道。
杨灿将那本文宝书揣回怀里,他相信再不济,赢个区区冯子京,当不在话下。
“相信,你们或多或少,都接触过文章。知道那些镇国传天下的锦绣文章,有着催人奋进的力量。可就算再高明的写手,都要从基础学起。我们这里所说的写文,与你们原来所学,并不相同,你们要好生记得……”
虞正齐板起脸来讲道。
“想要写文章,与诗词不同,文章要求一定要言之有物。一篇文章,要表现特定的人物,还有围绕这个人物,发生的曲折情节。很简单是不是?当你们真正拿起笔来,就知道其中的困难了……”虞正齐颇有几分辛酸地道。
一群人都认真地听着,他们以往都专心于读书,很少想到写书的事,这些都是新鲜东西。
“可是,我们写书的人,比起那些读书的人,更容易封圣称神。这条路,纵然艰难,总得有人走,不是……”
虞正齐的脸上,露出自傲神色。
“敬告各位,你们要做的事情,不是好高骛远,不是初来乍到,就想着考取举人。而是踏踏实实地伏下身子,写好你们的每一个字,将句子先给理顺了,再说……”
虞正齐话语中,有着隐隐地嘲讽之意。
杨灿撇了撇嘴,他能听得出,虞正齐对他的不满,事实上,丁午班的许多人,都认为他太傲了。
“我事先声明,勿谓言之不预也。我待会,将会布置试题,这次测试,就是举人的资格考试。如果答得不令人满意,就别想考举人了,那儿凉快,那儿呆着吧……”
虞正齐话未说完,一群人都开始哄笑起来。
这堂课,虞正齐滔滔不绝,讲了两个时辰,只讲得神采飞扬。
到了出试题的时间了,一众人等,都充满紧张地望着虞正齐。
“试题很简单,就是写一篇文章。如果谁写的好,自可参加举人考试,如果谁写的差,那就一边凉快去吧。”虞正齐道。
冯子京闻言,挑衅地向杨灿望了一眼,得意地摊开了桌上灵纸。
杨灿瞬间有了决断,只是在心中酝酿着,到底该如何写法。
“哈哈,牛皮吹破了吧。”冯子京写了一段,见杨灿犹未动笔,不由地暗自得意。
杨灿一听小说类的文章,就想到了极其著名的一篇,只是该如何写,倒真该仔细盘算。
“可怜一片无暇玉,误落风尘花柳中。”
杨灿提笔写道,脑海中不由想起一个绝色佳人的模样,正是他心中,杜十娘的形象。
只是寥寥数语,杜十娘形象,已然呼之欲出,保证让人过目不忘。
杨灿写了李甲的多情,缠绵于杜十娘处,耗费千金,那怕其父数次召唤,总是不归。
对于仗义疏才的柳遇春,杨灿同样不吝笔墨,写出一个侠士形象。
杨灿重点写了李甲替杜十娘赎身的不易,写了杜十娘的聪明多智,对李甲的一片深情。
至于孙富的定计,巧舌如簧,杨灿更是刻画的淋漓尽致。
更有李甲的貌似多情,最终为了贪恋钱财,居然将相识两年,恩情深重的杜香娘,让与他人。
特别是关键时刻,杜十娘将百宝箱打开的那一刻,不但震惊了世人,更是令得李甲愧恨交加,令得孙富望之色变。
至于杜十娘将一箱一箱的珠宝,投入到江中之时,更是令到李甲痛哭流泣。
写到杜十娘抱着百宝箱沉入江底的那一刻,杨灿不由地搁笔叹息,深深地为这个故事打动,心中油然而生难过之意。
这等凄惨场景,连旁观之人,都是咬牙切齿,争相举拳,欲痛殴李甲和孙富。
至于后来杜十娘赠柳遇春银两事,则是尾声了,引发几多叹息。
这故事非常地曲折,里面包含了炎凉世态,各色嘴脸,堪称经典文章。
杨灿初动笔时,众人只看到他书写流畅,似行云流水,深深地感叹,他体内灵气充足。
见到杨灿越写越多,这些人不由地惊讶万分,要知道,写灵气文章,是一件极不容易的事,不但需要大量灵气支持,还需要特别地书写技巧。
没想到杨灿写字水平,居然是这样的高明,一时引得众人侧目。
越看众人越是惊诧,杨灿文章中的才气,居然越积越厚,在他的身侧聚集,如同云蒸霞蔚,散发着炫目色彩。
“发生了什么事?”
一群人呆呆地望着杨灿,差点连他们手中的文章,都忘记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