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肯定是兴奋和激动,但无论怎样,你都要评价一下,你的这一战,或者说是你的对手?”这是白桑榆主持的风格,一切都要按规定行事。
兴奋和激动?
杨灿冷嘲一下,哥们儿有这么廉价吗?就为这一件小事,犯得着吗?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杨灿确实很激动,很兴奋,多日的心愿一朝实现,让冷桐在众人面前丢人现眼,这结果,他只能是说不出的满意。
如果场上不是有这么多人,只怕杨灿就会兴奋得大吼起来,此刻,他全身三百六十五万个毛孔,到处都充满兴奋和满足。
只是,要怎么说,才能显出品味来,这可并不容易,杨灿必须要动点脑筋。
在这一瞬间,杨灿的脑海中飞速地闪过一个个的词语,最终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无论怎样说,都无法完美地表达出他此刻的心情,只怕在场上,还会为人所诟病。
既然这样,那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呢,当然是随心所欲,怎么想就怎么说了。
“嗯,冷桐很强,非常强,强到了令人无法置信的地步,否则的话,他不可能多年在江州名列第一?能够打败他,说实话,并不是因为我有多厉害,而是他,实在太傲。所以,他败了。”杨灿一本正经地说道。
台上台下无数的人都在撇嘴,他们怎么听,怎么觉得,这就是杨灿在秀优越感,先将对方捧到一个极高的位置,然后,他就更牛了。
杨灿脸上浮现淡淡地笑容,对于众人的表现,他很是满意,这个逼,他给自己打九十九分,留下一分,是怕自己太骄傲,有余无尽,免得蹈了冷桐的覆辙。
冷骞一脸阴冷地站起身来:“杨灿,那我问你,是不是现在,你觉得自己,就是江州城年轻一代的第一了?”
这句话相当地阴险,明摆着给杨灿拉仇恨,要知道,落实江州第一的名头,那以后活着一定很累,说不定,还会经常遭受人的挑战。
杨灿摇了摇头,不假思索地道:“俗话说的好,武无第一,文无第二,这里练武的人,每个人都在不断地进步,所以这个排名,随时都会发生变化,今天你第一,明天可能他就第一了。都是虚名,何必看得太重?”
虽然杨灿是在乱用成语,可是如此作答,他心里还是相当地满意,既能向大家解释清楚,还能不动声色,将冷骞教训一顿。
这一场轰动,实在是太大了,所以留给大家消化和吸收的时间,相对多了一点。
杨灿站在台上,听着众人的不绝赞叹声,不知不觉,就有点飘飘然。
直到杨灿发觉,他的这种状态,严重地偏离太极思想,他才蓦然惊醒。
杨灿不由地暗自摇头,不就是偶尔放纵一下,为什么非要让人,清醒得如此之快。
如今,只剩下最后一场了,这不是决战的决战,同样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杨灿隔着很远,都能够感受到一缕目光,放肆热辣,显得是那样的战意十足。
扭头一看,四目相对,果然是吕筑,这个许久以前的老对手。
一套吞天魔功,居然成全两个人,如今这两人,都站在最后决战的擂台上。
自从知道吕筑,练了吞天魔功以后,杨灿就一点不奇怪,他为何能站到决赛场上。
要知道,吞天魔功的功效,杨灿比谁都清楚,以此功夫练功,进境确实会异常的迅速。
只是,杨灿练习吞天魔功,完全能够自控,因为他的太极功夫,是天下最高明的控心术。
但是吕筑呢?
杨灿绝不相信,他同样能够控制吞天魔功,那么很可能,吕筑现在已经入魔。
对于一个入魔的人,究竟会做出怎样可怕的事来,没人比杨灿更清楚。
因为杨灿在盘龙镇上,曾经处在入魔的边缘,后来还是太极功夫,硬生生地将他拉了回来。
至于惨死在盘龙镇上的雷豹,让杨灿一直无法释怀,他绝不愿意看到,一个好好地人成妖成魔。
只是,这世事实在难料啊?
杨灿倾听着呼啸而过的风,看着在身侧不停飘落纷纷扬扬的雪,不由陷入沉思,人生意义何在?
很快,杨灿的脸上,浮现出笑容,他来过,努力过,这也就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