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刑天和步风,朱鱼必杀之,杀这两人,如探囊取物,只是朱鱼现在顾不上而已。
杀人简单,悟道机缘难求,活该这俩小子可以多活一段时间。
可怜这两小子,在四海大出风头之后,还不知收敛,低调做人,真是十足的蠢材。
这一日,朱鱼又在后院待了整整半月。
他从后院出来,刚走到门店,老掌柜见到他,就一脸恭敬的凑了过来。
“东家,您……您来了?”
老掌柜年过花甲,生得富态,性子极好,偏偏人最是忠厚老实。虽然符店生意极其清淡,可他依旧勤勤恳恳,从不懈怠。
每次见到朱鱼,他都唠叨着生意,对符店经营不善,他心存愧疚,甚至有几次,还主动要求降低酬劳,要和朱鱼一起共度难关。
当然,他的要求被朱鱼拒绝了,反倒是朱鱼感到不好意思。
他开店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却着实让这个忠厚的老人操了一肚子心,过意不去啊。
见到了老掌柜,朱鱼微微一笑,点点头。
“古伯,都说了,你每天可以迟一点过来,又来这么早?”老掌柜叫古南,朱鱼一直叫他古伯。
古南微微皱眉,和朱鱼接触久了,他也了解东家的性格。
他做了一辈子掌柜,像朱鱼这样的东家他是第一次碰到。
生意每况日下,东家却不骄不躁,还隔三差五的给加酬劳,这真是百年难遇好东家。
如果是一般的掌柜遇到这种东家,估计乐不可支。
可偏偏古南人实诚,所谓无功不受禄,对店里的生意,他是操尽了心。
“东家,这个月咱们的账目我做出来了,您过目……”古南话说一半。
朱鱼摆手道:“古伯,你做事,我放心。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做吧!账上钱不够,说一声,我支给你。以后账目的事情,一年报一次就行!”
古南暗暗摇头,他就知道东家会这么说。
他叹一口气道:“东家,这怎么行?这店是东家的,我岂可越俎代庖行东家之事?”
“行了,古伯,你就当这店是你的就行,对了,你上次不是建言要请符师吗?可物色到了合适的人选?”
古南一听这事,立刻眼睛之中光芒大盛,道:“这事有着落了,这次我物色了一个人选,是西陵苍山院的灵符堂的弟子。虽然修为方面,他们只是后天修士,但是制符的水准,的确很高……”
“西陵苍山院?灵符堂?”朱鱼一想到灵符堂,内心不自然浮现出当年南海学院灵符堂的种种画面。
他心一颤,神色之间不自然流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缅怀。
古南以为朱鱼不高兴,他忙道:“东家,我们……我们的店规模太小,请真正的符师难,请苍山院灵符堂弟子,也是耗尽了心血,磨破了嘴皮才请到的。如果东家觉得不合适,那我立刻退信,再高价凭请其他的符师。”
朱鱼微微愣了一下,忙道:“合适,合适,我们的店太小,所谓庙小容不下真神,能请到一个灵符堂弟子就不错了!这些你斟酌去办,不用再问我!”
朱鱼扔给古南一张符卡,道:“这里面有十万晶石,你随意支用吧!”
古南接过符卡,一听数字,吓得手一抖,卡直接掉到了地上。
“东家,万万要不了这么多!万万……”
“你就收着吧,要改善店里经营,不花钱哪里行?本金越多,生意越好做不是?反正这钱又不是给你的,是留给店里周转之中,你万勿推辞!”
朱鱼说罢,踏步出门,道:“好,就这样说好了!我先出去到老张那边坐坐,你忙活你的事情去吧!”
望着朱鱼的背影,古南只是摇头。
看这东家,多半是富家子弟出身,落难富家子弟,不谙经营之道,这样下去,迟早坐吃山空,将来如何是好?
“东家,万万不可沉迷博彩之道,此是……”
古南想叮嘱朱鱼不要去安乐坊,可是等他欲开口,朱鱼已经踪迹俱无了。
安乐坊是一家赌场,和朱鱼的符店一样不起眼,就在朱鱼“多符店”的后面大街上。
朱鱼隔三差五会光顾此地。
这里老板姓张,叫张桐,是个精明的老头,最是能说会道。
朱鱼第一次来这里,就是架不住他软磨硬泡的嘴上功夫才来看看的。
自此之后,朱鱼隔三差五就会来一次。
赌博,自然不是朱鱼感兴趣的事情。
只是修炼劳累,朱鱼奇怪的发现,每一次来这里玩一下,对自己的修为竟然大有裨益。
久而久之,朱鱼就成了这里的常客,和张桐也自然成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