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空空,并且左手的经脉还被剧毒所封,力达真的想象不出来,张残除了跪地求饶,还有什么办法来保住小命。
力达也知道张残是客,所以真的取走张残的性命,未免有些过分。但是失手之下,一不小心地捅瞎了张残的两只眼啦,设收住脚帮张残绝后啦,这个还是说得过去的。
哪知此时张残却微微一笑,似乎根本意识不到他已经大祸临头了一样。
力达不解之余,却见张残的右手,就那么贯穿而来,擒向他的手腕。
按理说力达双刀所布下的刀风和刀气,足以将张残的整个右臂都给搅成稀碎,然而令他惊诧的是,张残的右手似乎只是一个镜中花水中月的虚影一样,根本不受任何力道的羁绊。
也不知如何,力达根本没有任何反应的机会,只觉手上一紧,竟然已经被张残牢牢握住了手腕。
不止如此,当他被张残握住手腕之后,他骇然发觉,自己的内力竟然如死水一般,再也难以运转自如。
至于另一把斩向张残腹部的刀,早已因为力达的全身酥软,而脱手在地。
“当啷”一声,短刀触地的声音,像是一个充满魔力的禁声符咒一样,下一刻,无论任何人,都呆呆地望着这个变故,再无任何声音发出。
说起来也蛮好笑,刚才为力达欢呼的喝彩声,更像是一个还未出生便夭折的闹剧一样,眨眼间所有为力达欢呼的人,全都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望着因全身无力,而不得不瘫软得半跪在张残面前的力达。
除了凌菲被张残如此擒拿过之外,恐怕其余任何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当然,也有例外。
张残耳力何等灵敏,在刚才自己施展这一擒拿手法的时候,分明听到了阿红姑娘低低的呢喃声:“擒龙手!’
除了张残,恐怕天下没有几个人,能在近百人的齐声欢呼中,听得到比常人喘息的声音,还要再低微几分的阿红姑娘的呢喃。
张残不会太过于嚣张,于是环目一周,当他看着所有傣族人都张大着嘴巴,一副见了鬼似的样子,他温和的笑了笑,淡淡地说:“最不适应场面忽然安静。”
力达此时却是有苦说不出来。
他分明感觉张残的手上并没有用力,因为被张残握着的手腕,根本不是那种好似被铁箍紧扣的疼痛。甚至,他觉得自己的手腕根本就是自由的,并没有被张残掌控住。
然而,无论他怎么拉扯推拽,却都无法让自己的手腕从张残的紧握中脱出。
正当他憋得面红耳赤的时候,但觉手上一松,只见张残已经飘然后退,白净的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正彬彬有礼地拱手道:“兄台承让了!”
在自己的族人之上,力达居然被张残制伏得半跪在地上,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羞惭得无地自容之余,又被无穷的怒火烧坏了脑门。
“啊!!!”
力达捡起双刀,大喝一声,再度一个地滚,披风又一次将他彻底的完全包裹了起来,极为迅猛地朝张残扑去。
谁先乱,谁就先死。
就算力达并非现在这样的半疯癫的状态,他的惑敌障眼法,都休想凑效,更不用说他当下的气机混乱,毫无章法了。
当力达舞动着双刀,从披风中现身,并朝着张残扑去的时候,他分明看到了张残的冷笑。
张残蓦地一步迈出,他自然再次使出缩地成寸的步法,切入到力达的面前。
虽然张残后发,但是反而先至,在外人看来,力达好像已经完全被张残预料到了先机,从而把自己给送到了张残的面前一样。
张残再次使出阿红姑娘所谓的“擒龙手”,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一把扣住了力达的手腕,同时脚下毫不留情,狠狠地踢在了力达的胯间。
“砰”地一脚,伴随着力达的一声惨叫,力达以比起来势更为快上一线的速度,倒飞了出去足有三丈之远。
一声闷响,力达重重地摔在地上,张残不用看就知道,他已经被疼痛和绝后的激怒攻心,而昏死了过去。
张残自然是故意的,但是他还是装作很无辜地摊了摊手:“这个,张某一时没有收住....”
傣族的同胞就算站在力达这一边,但是也瞧见了是力达先输不起,因此就算他们心生愤慨,却不是那种完全不讲理的人。
“张公子切莫在意,是力达技不如人,昝由自取。”
阿红姑娘淡笑着,在她狐媚的双眼注视下,更是让张残觉得手上因中毒而产生的酥麻感,似乎已经蔓延了全身。
待张残再度坐下,凌菲才低声问道:“怎么下这么狠的手?”
张残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把已经乌青的左手,让她看了一眼。
凌菲一阵惊慌,俏脸失色地问:“怎么办?对!去找他找解药!”
说完之后,她便慌慌张张地准备站起来,张残却拉住了她,摇了摇头,淡淡地说:“已经毒气攻心,神仙来了也难救。
凌菲的眼泪刷地一下就涌了出来。
张残见状,再也演不下去,慌了神儿地道:“骗你的骗你的!不信你看!”
说完之后,张残摊开左手,真气所过之处,那发黑发青的血液,也从手上的十几处细小的伤口处涌出,顷刻之间,毒血便排了个一干二净。
凌菲泪眼婆娑地看着张残的左手恢复成常色,她脸上的泪花都没顾得上擦去,转而就是狠狠地说:“有你这么闹的吗?”
那嫩葱般的玉指,又是掐着张残腰间的软肉,狠狠地拧了一把。
张残自知理亏,连求饶都没有,硬是咬着牙不吭一声,只是故作可怜的看着凌菲。
“哼!”
凌菲这才有些解气。
张残也终于长出了一口气,没办法,被凌菲掐得太疼了。
手上还遗留着毒血,张残甩了甩之后,顺势就在凌菲的衣裙上一抹,算是擦手了。
不过做完这个动作之后,张残看着凌菲喷火的目光,他也愣了好久之后,才苦笑着说:“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下意识的把你当做荆狼了!”
凌菲先是气呼呼地看着张残,听了张残的解释之后,一时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么说来,你之前,手上有什么污秽的时候,都是在荆狼的衣服上擦?”
“也不是,偶尔也擦擦鼻涕。”张残肯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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