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屋里的张残,还在啼笑皆非着。
传天和莫岁寒也不知道花了多大的功夫,才偷出来的月之神石,谁能想,却便宜了他张残。
当然,由此也可以看出来,莫岁寒显然把张残,看得要比这异宝更为贵重。否则,他又怎么舍得用它来换取张残的性命。
就是不知道那些天竺神僧,知道他们的镇国之宝已经被张残“吃”了个一干二净之后,会作何感想,会有何应对。
之所以用“吃”这个字,是鬼婴告诉张残。
当时莫岁寒将神石置于张残的额前,那神石发出一阵好看又迷离的光芒,随后如水一般彻底融化,又一滴不漏的渗透进了张残的脑门里。
张残摇了摇脑袋,确定地说:“还好,没有脑袋进水的感觉!”
鬼婴嘻嘻一笑,又转而正色道:“我们该尽快出发了!路上,已经耽搁了这么久的时间。”
张残嗯了一声,随后望着床榻上仍旧在熟睡着的燕儿姑娘,和低迷着无法转醒的莫愁。
“该起来了!”张残微笑着说。
鬼婴再次目睹了张残变戏法似的神奇表现。
他只是随口念叨似的,但是这话语中,却蕴含着一股极为诡异的波动,也蕴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神奇力量,宛如能够直接震荡到燕儿姑娘和莫愁的心灵深处似的。接下来,燕儿姑娘和莫愁,同时睁开了双眼。
一个熟睡着的人,一个因寒气入体而昏迷不醒的人,被张残轻描淡写的四个字,同时叫醒。
也不知为何,鬼婴相信,若非张残这简单的这四个字,哪怕她敲锣打鼓,恐怕也不能惊醒这两个熟睡着的姑娘。
这一切,真的只能用诡异二字形容。
经鬼婴再三保证此行绝无任何危险可言,并且张残和燕儿姑娘也拗不过那阿婆的再三祈求,这才带上了小善。
“小善,好好听公子和小姐的话,一定要乖一点。”
临别之际,阿婆抱着小善,抚着她的秀发,轻声说道。
小善看似懂事,实则什么也不懂,小女孩才能有的格外娇笑声:“奶奶放心吧!小善会听话的!找到爸爸妈妈,小善就回来接奶奶。”
张残和燕儿姑娘对视了一眼,皆是无言以对。
保留着希望,就有活下去的勇气。谁也不会把残酷的真相,就这么告诉这么一个天真活泼又可爱的小女孩的。那样,太过残忍。
直到百步之外,张残才听到那躲到茅屋里的阿婆,压抑着的抽泣声。
事实上,他们也商量着,带着阿婆一起走。但是老人却强烈的拒绝了,她不愿再奔波,她只想死在生她育她的故土。
看来,对家乡能够生出这种畸形的,甚至是病态感感情的,不只是中原人。
生于何处,埋于何土。
留给阿婆的食物,足够支撑她度过这个寒冬了。至于她是否真的能撑的过去,谁也没有这个底气,敢加以肯定。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莫愁摇了摇还显得有些沉重的脑袋,喃喃地说。
她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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