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兼职人员。
只是她那般认真,阳光下的侧颜带着几分认真而又执着的味道。
那个时候开始,他一直沉寂的心猛然间颤抖了一下。
裂开了一条缝之后,就会漏进来更多的阳光。
两个人有交集是她在雨中,他跟着她很长一段,最后还是将她叫上了自己的车。
等到她上车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这一辈就这般沦陷了。
沦陷在了一个叫做李曼的人的手中。
突然想到了之前时锦然有问过自己,哥,你爱她么?还是说,你看见的那个人其实只是你心中的某个影子呢?
爱么?
在李曼离开之后的无数个夜晚,他都带着这个问题入眠。
爱,是一个多么沉重的字眼,交织入骨的酥软。
他已经不清楚自己到底爱不爱了,他只知道,他离不开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他时默然的毒药。
一旦沉沦,终身不戒。
离天美医院越来越近,李曼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胸口。
她知道,等到自己真正见识到那个女人的时候,她和他两个人之间的所有事情都会结束。
不管如何,他们需要做一个了断。
对于过去,好好说一声再见。
再见,时默然,谢谢你给我的爱。
李曼在心中暗叹了一声,随即脸色才恢复了一丝平静。
清浅,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儿,否则我这一辈子都不能原谅我自己。
而李煦一个完美的漂移就将路虎停好,而墨以琛直接朝着医院跑去。
那些医生护士们早就被突然出现的一大堆美男俊女们迷住了眼睛,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刚刚一个疯女人带着一个人来了,在哪儿?“
“…………”
一阵诡异侧沉默。
“请问时夫人在几楼?”
“在三楼妇科,好像白医生在做流产手术。”
“流产?”
墨以琛愣住了,李煦还没有来得及了解更多,墨以琛已经踏步出去了。
墨以琛从来没有觉得三楼是这般漫长的一段距离。
他已经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度奔跑,但是总害怕自己会慢掉一步。
“准备麻药,孩子只有五周,夫人,你真的决定要拿掉这个孩子么?”
“这是个孽种,是我老公和这个贱女人的种,白医生,你知道应该怎么做。”
白医生一直是莫菲菲的专人医生,对于这个女人的无理要求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但是谁让她是时默然的夫人,自己招惹不起呢?
一个时默然就已经够他受了,更别说站在莫菲菲之后的莫家。
哪一个不是搬出名号就可以砸死一片人的人物呢。
白医生这才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林清浅,一个巴掌大的脸颊因为有了弥药却带了一丝诡异的红,露出的皮肤也看得出来肌肤胜雪,是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
只是可惜了,却是一个人人喊打的小三儿。
“准备器械以及麻醉。”
岂料此时时夫人却是冷冷说道,“麻药不要了,我倒是要让这个女人尝一尝失去挚爱的滋味儿。”
白医生的额头上流过了几滴冷汗。
莫菲菲的残忍他早就已经见识到了,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依旧这般变态。
对于这种小手术来说,其实打不打麻药都是可以的,毕竟孩子只有五周,还没有完全成型,按理说只要是药物就可以处理的,然后再进行一个宫内清理是最好的方式,只是莫菲菲却说一定要手术,并且她要围观这个手术的过程。
白医生只觉得冷汗直流。
手术刀冰冷,刚刚触及到林清浅的时候,白医生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不忍,
不管怎样,这个孩子都是无辜的。
而莫菲菲只是冷哼了一声,“看来白医生是在天美待得久了就不知道自己的职责了。”
白医生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就结果了从护士手中递过来的器械。
只是白医生还没有来得及打开衣衫,手术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而一个高大俊俏的男人直接冲了进来,冲着自己的鼻梁就是一拳。
那一拳的力道极大,白医生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反应过来,只是没有想到莫菲菲的脸色却是变了变。
“怎么?难道墨总也要对我们的家事插一脚么?”
墨以琛的脸色极难看,眼眸中也带上了一丝狠戾,似乎恨不得直接将眼前的女人撕碎了。
莫菲菲的心中莫名地闪过了一丝不安,身子微微后退了一些才站定,只是下一秒,神色就变得凝重了起来。
因为时默然进来了,而他的手中还搀扶着另外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虽然极力抗拒,但是时默然却始终不肯松手。
那般的温柔与执着。
这个男人从来没有用过那般深情的眼神看过自己,不管何时,他看见自己都是一脸的冷漠,到后来成为了无视和嘲讽。
这个男人越是不在乎,莫菲菲就越是不爽。
所以,她用尽办法想要得到这个男人的关注。
可是,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将那个男人越推越远,直到两个人都没有可能再回到从前了。
李曼在看见昏迷的林清浅的时候,猛然间推开了时默然,直接跑到了林清浅的身边,紧紧地握住了林清浅的手。
“清浅,你醒一醒啊。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一切都是我不好。”
李曼边说边哭,眼泪簌簌地掉落在了林清浅的脸颊上。
而此时的墨以琛只是冷眼旁观。
按理说这本应该是时家的私事,他不应该参合进来的,只是这一切和自己的小妻子沾边了,他就不能置之不理了。
“时总,这次的事情我希望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咱们就只有在商场上见了。”
时默然虽然不害怕墨以琛的威胁,毕竟他白手起家能够做到今天这一步并不是只有机缘的,但是他并不想和墨以琛成为敌人。
因为这不管是对时氏,还是KING都是一件坏事。
“墨总,对不起,这本是我的私事却没有想到连累到了林小姐。我在这儿道歉,所有的损失都将由我时氏一力承担。”
时默然冷声说道,而此时的墨以琛只是鼻翼之间发了声表示理睬。
莫菲菲也大概明白了,自己应该是找错了人,而这个女人刚好是墨以琛的女人。
看来,她着实是没有骗自己。
只是不管她有没有骗自己,就冲着她是那个贱女人的朋友的份儿上,她就应该遭受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