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瑟瑟扶着额头,感觉到上面的滚烫,她晕红着双颊狼狈的躺在沙发上,浑身冷热交替:“没什么。”身为一个有担当的女人,她表示发烧什么的一定能扛过去,所以并没有和江帆浔说。
只是这一次的病情来的太过猛烈,她喝了退烧药依旧没好多少,如今更是躺在沙发上手脚无力像坨棉花恹嗒嗒的。
她本身就惧寒,再加上前三天在冰冷的海水中拍摄,大秋天最容易感冒的季节里,哪怕喝了姜汤事后补救,她依旧冻得浑身发抖,面色青紫,此时压抑着声线尽量表现的正常,可隔着无线电波的传递虚化也依旧能听出她带着鼻音虚弱,那一瞬间,江帆浔前几日所有的不快瞬间烟消云散,他蹙眉也顾不得下一节课,直冲冲的出了门,问:“你现在在哪?”
秋瑟瑟脑子有点混沌糊涂,茫然的反问:“在家啊,不然在哪?”
江帆浔心里有了计较,开着车去了她的公寓,因为有备用钥匙,所以连给房里的人准备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开了门,他目光微微一滞,看向客厅本来不该存在的卫宸。
卫宸穿着休闲服露出一双丹凤眼,精致的五官衬得他玉树临风,见江帆浔看自己,他顿时耸了耸肩,道:“别看我啊,快来帮帮忙,小色子发烧了。”
发烧了!江帆浔脸色一变,脱了鞋顾不得摆放整齐,快步走到秋瑟瑟身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的确很烫,江帆浔忍着愤怒的情绪,抿唇问:“她是怎么发烧的?”
“你不知道吗?”卫宸微微挑眉:“她前三天说是要去拍外景准备下一期的杂志主题,应该是那个时候发烧的。”
卫宸可是知道秋瑟瑟的选择,想着两个人既然在一起了,就应该对双方有所了解,可现在看来……他微微眯起双眼。
江帆浔叹了口气,无奈的用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滚烫的温度仿佛沸腾的热水浇灌在头皮引起无法抗拒的刺痛,这才几天不见,他家的母老虎就变成了腌了菜的茄子,脸色发白浑身冒着虚汗。
他心疼秋瑟瑟,也顾不得卫宸为什么会出现在公寓中,江帆浔替秋瑟瑟整理衣服横抱起她转身准备出门。
“你去干吗?”卫宸皱眉,拦住他:“小色子说了,她不想去医院。”
“让开。”江帆浔目中闪过一丝冷光,直视卫宸的双眼,冷静到了极点。
卫宸微微一愣。
趁着这个机会,江帆浔绕开卫宸,带着瑟瑟出了门,直奔市医院忠心。
卫宸无奈的望着江帆浔离去的背影,耸了耸肩:“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兄弟。”
秋瑟瑟不喜欢医院,所以才会要求他别带自己去医院,可是江帆浔来了,他就没什么事了。
只是……回想起刚才江帆浔那双冷静到令人阴寒的双瞳,卫宸忍不住打了个寒蝉,这哪里是只绵羊啊?这根本就是披着羊皮的狼!那种眼神他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而这个人——是个疯子。
秋瑟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发烧的第三天早上,脑袋疼的像被针扎了一样难受,喉咙间干燥沙哑,失去了声带般无法言语,鼻子堵塞无法嗅到空气中弥漫的消毒水气味,但她能模糊的看见纯白色的天花板和输液管道。
她动了动脑袋,艰难的扭头,侧目见到趴在自己床边的江帆浔。
他的眼睛下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黑色,似乎很疲倦的趴在床边沉睡,他的头发有些杂乱,与一向清爽干净的发型不同,仿佛染上了一层油光,白色的脸上多多少少带了点憔悴,此刻邋遢的江帆浔,在秋瑟瑟眼中却显得尤为珍贵。
虽然秋瑟瑟的确不喜欢医院,但已经被带进来了,吊了针,也不会特地去拔掉,她没去惊扰江帆浔,艰难的蠕动着,刚动了动脚,江帆浔顿时惊醒:“瑟瑟。”
秋瑟瑟茫然的看向江帆浔,他的脸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喘息着压抑着喉间的颤抖,他轻柔的环着秋瑟瑟的肩膀,将头压在她肩膀上。
“瑟瑟……别离开我。”
语中带着缠绵悱恻的呢喃,仿佛从天外飘来的绸缎圈圈圆圆包裹着缠绕着自己,秋瑟瑟自问神经大条,但此刻也能感受到他身上奔涌出来的害怕情绪,她伸出软绵绵的没有力气的手,拍了拍他的背部。
他的情感源于七年的执着,源于对秋瑟瑟的占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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