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
怔愣着出神之际,却听身后传来一道久违低沉的男音:“走去哪儿?”
傅蔓僵着身子不敢回头,三年别过,再次重逢,却有什么不一样了。
“易宁,你也劝劝这死丫头,崇洋媚外,国外哪里比得过家里?还要去住酒店,酒店有那么好吗?”傅雪茹看着两人,试图打破此刻的尴尬。
钟易宁盯着她的背影,心中一痛,沉沉的目光渐渐黯淡了下去,道:“妈,能不能让我跟她单独说说?”
傅蔓闻言,紧紧拽着妈妈的手,手心直冒冷汗,眼神茫然失措的看着她。
有些东西解铃还须系铃人,让他们谈谈也行。傅雪茹摇着头轻微叹息了声便松开她的手,道:“蔓蔓,跟易宁谈谈吧。”
说完便走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他们。
房间一片寂静,傅蔓执拗的不肯回过头,双手紧握成拳垂在身侧。
“不肯住家里,还要回英国,这都是因为我吗?”钟易宁凝着他的背影半晌后才开口问道。
傅蔓勾了勾唇角,“哥哥,你想太多了。”
钟易宁伟岸的身躯为之一震,往前跨了一步,一把转过她的身子,手指捏上她小巧的下巴,缓缓道:“哥哥?”
“不是吗?”傅蔓这才对上他充满怒意的眼神。
为什么要生气,不是他自己说的么?
傅蔓脸上的湿汗早已被风干了,脸颊却还是红扑扑的,艳红的嘴唇微启,如墨般的眸子淡淡的盯着他,竟显得那么无辜,看的钟易宁口干舌燥,他强制压下心里的暴躁,说道:“你留下,我搬走。”
“不用,我就呆几天,那边还有事。”傅蔓轻轻移开眸子,转而将视线投向窗外。
钟易宁终于忍耐不住,抓着她的手就望墙上推去,结实的双臂牢牢将她圈在怀里,一股熟悉的男性气息迎面而来。
“够了没?傅蔓!就算耍脾气,三年时间也耍够了吧?爸爸现在这样子,你忍心扔下他?”
傅蔓心中一痛,挣扎着推开他,却无果,戴了这么久的面具终究被撕破,破口大骂:“放开,钟叔吉人自有天相!”
钟易宁眉目一冷,问道:“你喊他什么?”
傅蔓别过头,轻哼了一声。
“钟叔?我爸爸疼了你这么些年,你他妈一句钟叔撇清关系了?”钟易宁充满着压抑怒意的话语在她耳边嗡嗡作响。
傅蔓看着他泛着红光的眼眶,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但她真的没办法跟以前一样跟在他们身后,嗲嗲的喊他爸爸。
她心里有自己的执着和坚持。
钟易宁低头瞧着自己怀里的人,可怜巴巴色样子不由又恨起自己。
着了魔般,便欲俯身吻住这娇艳欲滴的唇瓣。傅蔓立时奋起挥舞着手推他,及不过他的力气只能猛然一侧头,温热的唇瓣便落在她的侧脸。
她滚烫的泪珠潸然落下,混同着汗水。咸咸的、湿湿的,让钟易宁满嘴都是咸味儿。
“你滚!”傅蔓歇斯底里的喊道。
钟易宁欲言又止的望着她,只说了句:“你留下,我搬。”便转身出了去。
正好遇上闻讯赶来的傅雪茹,见他出来,忙问到:“怎么啦?谈崩了?”
钟易宁松了松领带,“我搬出去吧,让她留下。”
傅雪茹心一惊,“不行,那我怎么跟远山交代,你给我老实呆着。”
“爸那边交给我。您进去看看她吧,她有点,不太好。”钟易宁叮嘱完便转身下了楼。
钟易宁开着车一路上想的都是刚刚那柔润的脸颊。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这丫头崛起来真的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钟易宁一推开包厢烟雾缭绕铺面而来,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徐一山一见他进来,便吆喝着:“怎么才来?回家换个衣服换这么久?”
钟易宁随意的瞥了他一眼,便坐了下来,眉头紧锁。
徐一山面露疑色的望着他,抛下包厢的众人,挪到他身边,揶揄道:“搞什么?老子欠你钱了?”
钟易宁懒得理他,狠狠往他小腿肚子踹了一脚,“滚!”
徐一山呲牙咧嘴的惊呼了声,“真狠,下手不会轻点?”
“帮我在城南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钟易宁边把玩着手里的手机,边说道。
徐一山立马问道,“干嘛,金屋藏娇?”
钟易宁厌恶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你跟简彤不是快订婚了?怎么没买房子?”
“订婚而已。”钟易宁专注的盯着手里的手机,眼也没抬。
徐一山默了,估计也只有他能说出这句话。
良久,听见他低沉的声音传来:“傅蔓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钟哥哥就是个渣。
好吧男主在哪?
江北名字改成徐一山。太多姓江的,好吐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