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辉瘪了瘪嘴,却也不敢再说什么,安安静静站直了守门。
“蔡大使,你们的那位老医生真的那么厉害,他有把握吗?”另一边,巴科扬尼斯也在与蔡奇昌做着交流。
“巴科扬尼斯市长,那位老先生,算是我们国内医术最高明的人了,在国内,他已经几乎不在给人看病,请动他,也是由我们的赵主席出面才有的结果。如果他都不行,那恐怕......”恐怕什么,蔡奇昌没有说完整,不过那个意思却已经很明白。
“我现在是很担心外面的那些人,他们都是一些气血方刚的年轻人,如果,我是说如果,LONG在我们的医院里医治失败,那这个城市将面临什么,就真的是无法估量了。”巴科扬尼斯忧心的说道。
巴科扬尼斯也希望陈康杰可以康复,但是作为这座城市的父母官,她不得不做其他的考量。
“你们的政府应该是做了相关隐隐准备的吧?”蔡奇昌问道。
巴科扬尼斯点了点头:“准备当然是要做,可是......想想当年的洛杉矶,美国海岸警卫队都出动了,还是造成了无法估量的损失。表面上看来,我们面对的只有外面的数万人,实际上,我们面临的也许是数十万人,数百万人,再好的应变措施,在这样的人口基数下,都会显得无力。而且,这一次的性质完全不能与当年洛杉矶事件相比。人们也许会变得疯狂很多倍。目前他们是因为LONG还在救治,因此还能克制和稳定,万一......到那时,估计谁也控制不局势了。”
巴科扬尼斯真的是忧心忡忡。如果那种不愿意看到的结果真的出现,那才刚刚举办过奥运会的这座城市,极有可能会被很多愤怒的人给摧毁。那种场面,想一想,巴科扬尼斯都觉得后背发凉。
别忘了,作为申根条约的当事国,其他大多数欧洲国家的国民是可以随意进出希腊的。换言之,当地政府要面对的不会只是当地的居民,他们最起码面对的是全欧洲年轻人的怒火。
陈康杰在欧洲受到的欢迎程度也许稍逊于美国,但是,上千万人的粉丝还是有的。而喜欢他支持他的人,也许过亿。任谁来面对这种局面,都是头疼。
如果陈康杰适合长途转移,当初巴科扬尼斯他们也许心底里就支持将陈康杰转往中华国去,他人不在这里治疗,他们承受的压力就会相对小很多。
“是啊,我也不希望那种情况发生,现在我们唯一希望的,就是希望习老可以妙手回春,将LONG给治好。虽然这种结果是我们都希望看到的,可是,该预备的还是要预备,我希望领空的安全是没问题的,撤离的方案还是要落实。”蔡奇昌说道。
“这一点你放心,医院楼顶安排好了两架直升机,必要的话还可以派出更多的直升机来接应。无论如何,你们的安全都是我们要保证的。”巴科扬尼斯说道。
在国内,马芳琴虽然已经从医院回到家里静养了,但是精神状态依旧很差,每天茶饭不思,有时候一天都难得吃下一碗饭。
作为母亲,自己的孩子远在异国他乡生死不知,这个时候,任凭是神仙,也很难让他精神恢复,至于药物,那就也不要想了。
现在对马芳琴最有效果的措施,就是他能听到陈康杰的声音,或者看到陈康杰好过来了,那比任何的灵丹妙药都要有用。
每天陈玉昶都要给目前打至少两个电话对她进行安慰,说出的话也都是“病情已经稳定,趋于好转中”类似的话。就算陈玉昶不打电话回家,马芳琴也要问他,所以还不如每天早晚汇报一下。
今天马芳琴也知道有一个国手大师到了外国去给儿子做诊治。
一大早起来,马芳琴就坐在电话旁边,哪儿也不去,时间长了,神情都显得有些呆滞。搞得陈玉琼他们哪里都不敢去,除了陈启刚又脱不开身的公务,都守在家里。一方面是他们也希望可以第一时间知晓陈康杰的医治情况,另一方面,也是担心马芳琴又有任何的闪失。
为了防止万一,家里面还住进了两个省医的医务人员,要是有什么临时状况发生,他们可以第一时间进行救护和处置。
与此同时,在全世界,守候在电视新闻面前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有的人还点上蜡烛,拿出经书的默念,以这种方式给陈康杰祈祷,希望他可以获得安生。
在美国,在中华国,在欧洲,在澳洲,在日本,在南亚,在俄国,乃至于在非洲,无数的人都在翘首期待陈康杰病情的医治结果出来。还有的学生,这一天选择了逃学,他们的行为或许并不可取,也不应该支持,但是,一部分老师却也表示理解。
这个时候堵不如疏,以其强力去阻止,还不如采取一些引导的手段,这对年轻人或许会更有好处。